他長得清秀白嫩,十分顯小。聽到兩個女生的話,插了一句:“那個人叫景辭。”
最開始說話的女生驚訝:“景辭?就是把你打暈了那個?”
喬安彥點(diǎn)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景辭挺拔的身板:“是他?!?
重生這么久了,喬安彥還是第一次見到景辭。
上輩子,他高二開學(xué)不久就沒在學(xué)校了,也不知道景辭后來怎么樣了。但是,跟自己打架前后,景辭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些。
為什么會這樣?
是自己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yīng),讓景辭幡然悔悟,還是景辭也發(fā)生了和自己一樣的變化?
喬安彥不敢肯定。
景辭感受到一股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如影隨形。他抬頭望過去,跟喬安彥的目光直直地撞在了一起。
“怎么樣,仇人見面是不是分外眼紅?”李宙在一旁笑嘻嘻地道。
“仇人?”
“是啊,難不成你倆一架泯恩仇了嗎?”
打架喬安彥!
原書中的主角受。
景辭的瞳孔驟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在看到喬安彥的那一秒,自己的頭就開始隱隱作痛。
“你怎么了景辭?”李宙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問道:“病了?還是看到喬安彥不舒服?”
“沒事?!本稗o揉了揉太陽穴,敷衍了一句。剛想移開目光,喬安彥忽然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想干什么?”李宙警惕地上前一步,擋在景辭面前,看著喬安彥的目光中帶著些敵意。
換做以往,景辭打架李宙不但不會幫忙,反而會在旁邊看熱鬧。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景辭給他帶了將近半個月的早餐,兩個人的關(guān)系早就拉近了。
沒有什么關(guān)系是幫忙帶一頓飯緩和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帶兩次。
喬安彥笑笑,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他看向景辭,忽然開口道:“陽城奧運(yùn)會?”
陽城申奧成功是明年初的事情。
那時候舉國歡慶,每個電視臺都在輪番報(bào)道這件事。
如果景辭和他一樣是重生的,那么他一定會知道。
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景辭,不放過景辭的任何反應(yīng)。
景辭的頭正疼,聽到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頓時蹙蹙眉:“什么?”
李宙同樣沒懂:“什么陽城奧運(yùn)會?你有???跑來跟我們說些亂七八糟的?!?
喬安彥仔仔細(xì)細(xì)看了景辭半分鐘,確定他并沒有重生,大松了一口氣。
雖然以景辭的智商,就算重生了也礙不了自己什么事,但知己知己才能百戰(zhàn)不殆,何況這個人還算是自己的情敵。
“沒什么?!眴贪矎┬πΓD(zhuǎn)身走了。
能被上天眷顧的人只有他一個,就算是為了這個,這輩子他都絕對不能再繼續(xù)墮落了。
他要好好讀書,為自己掙一個好前程。
還有贏驕
喬安彥微微攥拳,上輩子得不到的,這輩子他通通都要補(bǔ)回來。
“不是,”李宙看著他的背影,一臉地莫名其妙:“他來干什么了?發(fā)神經(jīng)?”
景辭垂眸,他知道喬安彥的目的。他在試探自己,是否和他一樣都是重生的。
陽城奧運(yùn)會應(yīng)該是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但很可惜,自己原來的世界跟這個世界可不一樣。
“不用管他。”景辭拉了拉李宙:“我們快走吧,不然待會課間操集合要遲到了?!?
從知道自己和原身有著一模一樣的長相和名字時,景辭心里就有了些許懷疑。
自己的穿書可能不是偶然。
只是后來并沒有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景辭就將這點(diǎn)疑惑放下了。而現(xiàn)在喬安彥的出現(xiàn),伴隨著他的頭疼,讓景辭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喬安彥的氣場和自己是相斥的。
或許,自己想要遠(yuǎn)離劇情,只過自己生活的目標(biāo)實(shí)現(xiàn)不了了
但景辭并不驚慌,既然都到這里了,那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七班的隊(duì)伍排列,男女生是分開的。
女生按照大小個排在前面,男生則按照同樣的規(guī)則排在女生后面。
景辭身高一七八,在整個班級隊(duì)伍中排在比較靠后的位置。而贏驕身高一八八,萬年不變的排在隊(duì)伍的最后。
然而今天跑著跑著,景辭身邊的人忽然換了,他下意識地側(cè)眸望了一眼。
“小同學(xué),跑的挺認(rèn)真啊。”贏驕看著景辭,聲音里帶著調(diào)笑。
景辭的目光落到他形狀姣好的薄唇上,臉頰忽然有些發(fā)熱,他忙轉(zhuǎn)過頭,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身后傳來贏驕懶洋洋的聲音:“喂,不理人?”
“這么囂張的嗎?”
“哎這位小同學(xué),你最近很膨脹啊。”
七班的學(xué)生紛紛朝兩個人看過來,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贏驕臉皮賊厚,完全不在意,景辭卻受不了這樣的打量。
眼看著何粥和鄭闕都快要忍不住湊過來看熱鬧了,他終于咬牙轉(zhuǎn)過頭:“跑步的時候亂竄隊(duì)伍,咱倆誰膨脹?!”
贏驕勾唇,意味深長地看了景辭一眼:“我膨脹?哪個地方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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