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眾多修士仍在各施手段,但見到那紅云飛來,卻是將大陣打開一個口子,把眾人放了進(jìn)去。
到了城內(nèi),紅云直飄向一處青石壘成的屋舍,高有數(shù)層,看著并無如何華麗,但相比眾多兵將的住處,卻又不知要好上多少了。
銀衣青年降下云頭,把那師兄弟兩人引入屋舍之內(nèi),并請他們在一間內(nèi)室入座。他自己則坐在首位,左側(cè)乃是他的數(shù)位“兄弟”,實則卻是他屬下之人,而右側(cè),就是徐子青與云冽兩個了。
很快有數(shù)名美婢過來獻(xiàn)上香茗,靈氣氤氳,嗅之清香撲鼻,顯然乃是一種上好靈茶,飲一口,就有一股清流自喉間而下,匯入丹田,頓時通身一片暖融,極為舒服,也極為享受。
幾人靜靜享用片刻,不曾如何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靈茶品了過半,那銀衣青年才笑著開口:“徐小兄弟,云道友,不知兩位覺得這‘幽藍(lán)香茶’滋味如何?”
徐子青也是溫和一笑:“入口回甘,滋味無窮,還要多謝前輩款待了。”
銀衣青年早看出這師兄弟兩人之間情誼極為深厚,那云冽性子孤冷,不欲與人閑談,一應(yīng)對外交涉,都是有他那師弟徐子青來周旋,彼此之間極為信任對方。因而他雖對徐子青的化元修為不甚看得上,可看在云冽的臉面,他對徐子青也是頗為客氣的。
他生得俊逸,一旦客氣起來,越發(fā)讓人心里舒坦:“不必客氣,若是兩位喜歡,過后我要婢子送一匣與你們,也算一份見面之禮。”
見主人家這般客氣,徐子青還能如何?自然是連聲道謝,同他你來我往,又閑聊了好一陣子。
之后,那銀衣青年終于說道:“說了這許久,我倒忘了介紹。我名軒澤,是當(dāng)今衍帝第十二子?!彼滞髠?cè)一看,續(xù)道,“這幾位是我的門客,早年就隨我一處,同嫡親兄弟也無甚不同的。”
徐子青面上一怔,但轉(zhuǎn)念間,卻并沒有多么吃驚。
這個銀衣青年自打出現(xiàn),從做派到氣度,都十分不同尋常,而他在城內(nèi)又有如此屋舍,就越發(fā)知道他來歷非凡。
如今聽聞他乃是大衍帝國的十二皇子,反而讓他覺得理所當(dāng)然了。
只是,這十二皇子對他們那般客氣,必然不是毫無緣由。
徐子青心念電轉(zhuǎn),已是想了許多,但神色上則是露出幾分訝異,連忙拱手道:“原來前輩身份如此貴重,晚輩失禮了,失禮了?!?
軒澤卻是大度一笑:“徐小兄弟并非我西域之人,我這身份也不算什么,再者原本是我早先忘了提及,哪里能說是你失禮?!?
兩人少不得又互相客氣一番。
徐子青心里嘆氣,一面打起精神應(yīng)付這位皇子,一面暗暗無奈,也不知要這般折騰多久,才能入得正題,得知這皇子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邊軒澤跟徐子青說了幾句后,也越發(fā)明白他年紀(jì)尚輕,性情上雖不說單純直率,可也很是干凈,也頗有原則,倒不是那類反復(fù)無常、陰險毒辣之人。
軒澤兩百余年來,見識的人著實不少,摸清了徐子青的底子后,再從中窺得云冽的幾分性情,就立刻明白該如何同這師兄弟兩人交談了。
當(dāng)下他就不再繼續(xù)繞圈子,而是直接開口:“我軒澤受封大衍帝國天成王,一心要更進(jìn)一步,也在朝中獲得更多好處,故而手下需要許多兄弟來相助于我。此回我見識到云道友那般潛力,十分仰慕,便想要邀請兩位做我王府的門客,不知兩位可否……”
徐子青聽完,就是一怔。
這、這是在招攬師兄么?
他自不會以為這位天成王帶上他,就當(dāng)真也對他有什么意動,必定還是看中師兄的力量,才將他順帶了去。
只是師兄如今在五陵仙門的地位已是頗高了,資源之類更是不缺,又怎會再來投奔西域的一個皇子?天成王這般念頭,也著實太過癡心妄想了……
那天成王軒澤既然能爬到如今的位置,自也不是胡亂開口惹人發(fā)笑之輩。
他當(dāng)下又道:“倒也不是要讓云道友為我終生效力,只是請兩位到我王府上小住罷了。所謂‘門客’不過是個名頭,我此番相邀,也不過是想要在奪取秘藏之時,多幾分把握。”
……秘藏?
是了,定然是最新出現(xiàn)的天瀾秘藏,但凡是有些勢力的修士,理應(yīng)都已知曉的。
只聽軒澤繼續(xù)說道:“不知兩位可曾聽說過……劍形木?”
他這回,看得卻是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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