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冽卻也不曾聽過。
之后,徐子青就只好先將此事放下。
他自從修仙,就一直同師兄一處,極少分開,他所見過之人,師兄也往往都見過了。既然連師兄也不記得,想必,也只是他聽岔了罷。
相比那一群無力競價的魔修,更為憤怒的乃是鬼靈門中人,就算他們宗門財力強大,卻也不不會嫌棄靈石太多,怎么愿意花費如此大的代價!
可事到如今,千鬼旗不僅關乎宗門秘密,更關于宗門顏面,是絕不能后退半步的。于是乎,他們也再度加價,一次叫到了“一千三百萬”之多。
跟著,就只有兩道嗓音一直競爭起來。
原先那個同鬼靈門叫板的,全不畏懼,正是慢條斯理地叫了上去,鬼靈門也是咬牙切齒,窮追不舍。
待到終于叫到“兩千萬下品靈石”的時候,那道奇異的嗓音忽然再度開口。
“我不肯放棄千鬼旗,對面的道友想必也不肯的。不如我們各出一千五百萬下品靈石,之后再各自拿出一件寶物,待商行鑒定。到時再分勝負,如何?”
的確如此,但凡是拍賣大會,總是競價極快,不多時就能賣出一件寶物。
而今日這三支千鬼旗,卻是僵持了這許多,實在不易再耗費時日下去。
果然臺上那魔修大漢略作沉吟,掏出一面鏡子傳音之后,就說道:“這倒是個法子,不知另一位貴客意下如何?”
鬼靈門也不肯輸了顏面,他們料想,以一宗之力,難道還懼怕什么不成?當即拍板定下:“就依你們所!我宗亟欲追回失物,莫要再耽擱最好!”
事情發(fā)展至此,居然又生出了這般變化。
當下魔修大漢呼哨一聲,就有商行里的元嬰供奉出現(xiàn),俱是兇狠的魔修,分別進入那兩間房中,要去品鑒寶物。
余下許多看客都興致勃勃,要想知道這一場對拼何人勝出。
等待之時,軒澤等人也互有猜測。
只聽一位元嬰老祖嗤笑道:“鬼靈門偌大的威風,自以為無人能與其相爭,卻不想這世上之大,總有不賣面子的愣頭青,最好能爭勝了,也滅一滅這鬼靈門的氣焰!”
他旁邊一個枯干男子也是元嬰期,開口說道:“若真是如此,倒要叫一聲‘好’??上б粋€宗門之力非是輕易能夠撼動,我等散修積攢這些年的些許財物,比之宗門積累,不過九牛一毛耳,安敢與人相爭!”
旁邊幾個元嬰老祖看來也很是十分厭憎鬼靈門的橫行無忌,想必都是從前修行時吃過苦頭、受過他們打壓的,便是知道那人多半是輸,卻也很是樂意見到鬼靈門被人落下面皮,口中更要嘲笑幾句,略略泄恨。
倒是殷承浩忽然看向軒澤,低聲猜道:“那人敢這般得罪鬼靈門,應是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王爺,你看此人,會否是大宗門中之人?”
那個房間里雖看著只有一人,可這一人未必當真只是散修罷。
不待軒澤答話,另有一個金丹真人卻道:“我倒以為他只是散修罷了,得了個什么就算龍行商行也要稀罕的珍奇寶物,才有這等底氣。待事后披了匿息影衣逃走,也正是只有他孤身一人,才可自由行走,不至于被拖累。而如若真是大宗門中的弟子,拼財力便可,而珍奇的寶物,應是要留待宗門自用才是?!?
殷承浩聞,也點了點頭:“你說得有理?!?
那金丹真人有些得意。
而軒澤看向殷承浩時,目光卻總要比看向之前那真人更親近幾分。
有智而不焦躁,能自省,心胸開闊,方為他心中有大才之人。
那邊徐子青也暗暗思忖,他自是將那兩個金丹真人的話都聽到耳里,也覺得與鬼靈門對上之人是散修居多。
而他心里更隱隱有些預感,這一回,恐怕鬼靈門要大大吃虧了。
果然,才過片刻,那魔修大漢神色數(shù)變,已是開口:“我等商行兩位供奉分別品鑒兩寶之后,判得‘丁酉’房中那位道友當?shù)们Ч砥??!?
那丁酉房號,正是提出斗寶之人所在。
“這不可能!”鬼靈門中人終是忍不住大呼出來,“龍行商行竟敢如此行事,當真不把我們看在眼里!著實太過可恨!”
那得寶之人輕聲笑了笑,說道:“龍行商行果然公道,讓人欽佩不已?!?
徐子青微微愣神,之前強行壓下的熟悉感,此時又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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