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多情公子并未對那對戰(zhàn)三人任何一方動手,反而身形晃動間,就朝那已然暴露出來的劍道果實縱身躍去!
原來他先前旁觀并非為觀望戰(zhàn)局,而是為漁翁得利。
若是他在那三人混戰(zhàn)時去突破劍形葉的劍陣,到時被三人察覺,便是大大不妙,可三人迸發(fā)出的強(qiáng)悍能量將劍陣破除,他伸手摘取劍道果實,就要容易得多。
因此只眨眼間,多情公子已到了劍道果實近前。
他長袖一甩,就把那枚果實收入囊中!
而對戰(zhàn)的三人,對多情公子自然也不是毫無防備。
只是在勢均力敵的時候,難免就疏漏一分。
便就在這一分的疏漏里,讓多情公子得了手!
且說這多情公子得手后,就立刻閃身掠走,正是要立刻從樹上落下。
當(dāng)他見到這劍道果實之后,到這劍形木上的最大目的,便是為此了。
而且,他并不貪心。
多情公子很明白,他是魔道中人,也只是孤身一人,和兩位劍尊境界雖是相同,但畢竟斗不過那同門的二人聯(lián)手。而在明明占盡上風(fēng)的景況下,萬劍仙宗又怎么會給他瓜分利益?
故而他本以為要謀取一顆也十分艱難。可正在這時,卻是云冽橫空而出。
這位多情劍乃是正魔道的修士,并不在意云冽是否會威脅他的地位――畢竟魔道之中,如今還招搖在世的,也不過只有他這一個劍意第四境罷了。可仙道中本是萬劍仙宗掌管此塊利益,云冽出世后要分走一塊,自然是他們更為著急。
因此幾乎只在一個念頭轉(zhuǎn)過,他已是做好了要伺機(jī)盜取一枚劍道果實的打算。
他也的確成功了。
正如多情公子所料,萬劍仙宗成為劍道巨擘已不知多少年月,在劍道之境上,多少年來都無人能掠其鋒芒。
這久而久之的,雖說門派內(nèi)規(guī)矩嚴(yán)明、風(fēng)氣也不錯,可位于頂峰的那些大能,卻漸漸將榮耀化為固執(zhí),且隨著修為的精深,這固執(zhí)之心也越發(fā)牢固了。
云冽若是能拜入萬劍仙宗,自會得到兩位劍尊賞識,將一切資源奉上,讓他能全無后顧之憂。
可云冽偏偏并非萬劍仙宗之人,更威脅到萬劍仙宗的地位――那么固執(zhí)于劍道之首這榮耀的兩位劍尊,就都情不自禁地對他生出了殺意。也才有先前的偷襲,之后的纏斗對戰(zhàn)。
“――你敢!”
只聽得雷龍劍尊一聲暴喝,那本來正與金劍廝打的雷蛟便立即調(diào)轉(zhuǎn)頭去,沖向多情公子。
這劍尊十分憤怒,此處還不知結(jié)局如何,居然讓魔道之人白白占了便宜,要他如何能夠甘心!
風(fēng)神劍尊也不是忍氣吞聲之輩,他手指一點,就有三條龍卷往多情公子處迅速移動,呼吸間已是到了他的面前。
而多情公子似乎早有準(zhǔn)備,居然反手打出一種奇異的力量,那似乎是劍意,只因它仍然有些銳意與殺氣,可隱隱之中,其中似乎又有些色澤斑斕之感,像是有一種曖昧旖旎飄蕩其中,仿佛一旦接觸,就要讓人生出什么不可說的反應(yīng)來。
這樣的劍意看著纏綿,實則極難對付。
雷蛟剛剛沖去,就好像被那黏膩感纏住,一顆蛟頭上,竟然仿若有人性一般,露出了扭曲猙獰的神情……它似乎在掙扎什么,像是要擺脫一種控制。
那三道龍卷風(fēng)則狂掃而過,可也是微微被阻攔一瞬。
然而就在這一瞬之中,多情公子已掠出極遠(yuǎn),就此跳下樹去!
與此同時,云冽這邊,也生出了變化。
原本兩位劍尊也只能在盡力不被無情殺戮劍意壓制的情形下,與云冽堪堪抗衡,但其中雷蛟轉(zhuǎn)移,龍卷也分出數(shù)股,在這戰(zhàn)局之中,當(dāng)真是立刻就給云冽減少了一半壓力!
又因為如此,讓云冽霎時更占上風(fēng)!
可阻攔多情公子也不過只有那一剎那罷了,一下攔之不中,兩位劍尊為了對抗云冽,也只能恨恨放棄。
之前的那一擊,其實已算是不甘之下的任性之舉。
但是他們用這任性之舉發(fā)泄過后,才發(fā)現(xiàn),云冽居然趁此空隙直覺判斷,做出了一個舉動來。
他將自己背上的徐子青,一下拋了出去。
幾乎就在這一霎,徐子青明白了云冽的念頭。
他無需云冽指點,這樣的局勢里也容不得云冽分心為他詳說,可徐子青偏偏就很明白,他這師兄將他拋出的用意。
――避開劍意余波沖撞,趁機(jī)摘取劍道果實!
徐子青自半空墜下,周身纏繞的藤蔓一陣狂舞!
容瑾吸食了乙木之精,它不僅恢復(fù)了元氣,體內(nèi)更也精氣充盈。
如今,只需徐子青意念一動,它便無需他如何操控,只昂身而起,就化作了數(shù)十條水桶粗的巨大藤蔓,每一根都長及十余丈,在徐子青身前鑄成巨墻抵擋!
徐子青跟隨師兄練劍數(shù)年,就算靈氣耗盡,此時休整一陣,身子也稍稍好轉(zhuǎn)。
而今他有腿一蹬,整個人便暴射而起,直奔那最近之處的劍道果實!
用力摘?。?
風(fēng)神劍尊面色鐵青:“小輩敢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