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陵山域的確比那幾個時常來找晦氣的山域弱些,從前也是輸?shù)枚嘈?,然而后來時日長了,漸漸五陵弟子實力也更為強大,不同天柱間或者互有勝負,但總體居然是贏面居多。因而這幾十年來,那些人來的次數(shù)也越發(fā)少了。
之前雖說接連來了幾回,不過眾五陵弟子也很明白,那乃是他們聽得有新弟子加入,就想趁機試探、打壓罷了,后來云冽徐子青兩人也幾乎能將天柱守住,慢慢也站穩(wěn)腳跟。
再后來,就恢復(fù)從前那般并不緊緊相逼的時候了。
因此,同一個山域來賭斗后,往往中間要隔上好幾個月,才會再來。
可這火元山域分明上月剛剛來過,還賭斗輸了……怎么現(xiàn)下又來了?
莫非以為五陵山域眾人重傷未愈,想來打個翻身之戰(zhàn)?
只是五陵弟子們是受了不少傷,卻非是難愈之類,早已都盡好了。
那火元山域再來,實在殊為不智。
這般互相猜測一番,但既然人來了,就只好打回去。
眾多五陵弟子將疑問按捺心底,各自騰身,就分別遁到那些天柱上去了。
徐子青和云冽,也來到了他們慣守的那根天柱。
在這天柱上,就有六人。
其中三位元嬰中期,兩位元嬰后期巔峰,一位化神。
徐子青剛剛站穩(wěn),便覺出有一股惡意視線掃來,他一抬眼,就見到個滿面冷笑的修士,眼里很是陰毒。
他一看之下,覺得有幾分眼熟。
稍稍一想,就記了起來。
一月之前,他和師兄歸來時,不就有一個小人對他兩個叫囂?可不就是此人么!
忽然間,他就有些察覺,這次仍是火元山域前來賭斗,是否與此人有關(guān)?
徐子青并未猜錯,還當(dāng)真是這人的緣故。
這人名叫蔡同光,在火元山域地位不低,本身修為也很不凡,更因本身不過四百歲出頭就有元嬰后期巔峰修為,向來心高氣傲。那回被徐、云二人落了面子,記恨在心,回去后多番籌謀,才說服域主再來挑釁。
而為了親手折騰他兩個,蔡同光特特選了這根天柱賭斗,要親自教訓(xùn)他們。
蔡同光獰笑一聲,身形一晃,就現(xiàn)身在二人之前,另有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被他拉來,正與徐子青、云冽兩個相對而立。
在他后方,另一個元嬰后期巔峰的青年皺起眉頭,神色有些凝重。
若是一月前徐子青有所留心,當(dāng)認出這青年乃是勸蔡同光不要生事者。此人名叫聞天華,本意是想拖延一二,卻沒料到蔡同光會生生讓火元山域與五陵山域連戰(zhàn)起來。他心里頗有不快,火元山域上回許多修士都有重傷,本應(yīng)休養(yǎng)生息,這回將未受傷者全都調(diào)來,若是再帶了一身傷回去,山域內(nèi)幾乎沒得幾人守柱,對他們就很是不利了。于他看來,先前齟齬不過小事,如今反而弄出這樣的陣仗,真是太過任性妄為了些。
但不論聞天華如何作想,蔡同光已是興致高昂。
徐子青并不理會他那狠毒眼光,一揮手,照舊以無數(shù)植株將場地兩側(cè)控住,再一捏拳,眾多植株化作許多猛獸,伏趴在地,口中“嗬嗬”有聲,看來十分兇猛。
他這回用出的術(shù)法,比從前快了不少,也更為自如流暢。
徐子青的對手乃是一位元嬰初期,見狀立刻放出飛劍,手指一彈,飛劍化作十三柄,形成一個小型劍陣,就將周身上下盡皆護住。隨后猛獸驟然撲殺過去,那飛劍上下穿梭,就戰(zhàn)成了一團!
而蔡同光,他一張口,就噴出了一個卷軸。
這卷軸約莫小指長,迎風(fēng)迅速拉伸,很快近丈,懸浮于半空之上。
蔡同光伸手一拉,那卷軸霎時展開,狂風(fēng)四起,飛沙走石,將方圓之內(nèi)都弄得迷蒙起來。
幾乎是眨眼間,蔡同光的身影就消失了。
云冽此時,微微闔眼。
一股絕強殺意如同流水鋪開,往那狂風(fēng)、飛沙中穿透過去,殺氣延展之地,風(fēng)吹草動,俱不能將他瞞過。
很快,就尋到了蔡同光所在之處。
原來那蔡同光隱藏在風(fēng)沙之內(nèi),正在喃喃念動法訣,而他身前身后,則現(xiàn)出一尊巨型火人。
狂風(fēng)越大,那火人竄得越是雄壯,形貌猙獰,熾熱難當(dāng)。
無數(shù)流風(fēng)灌入進去,讓那火人凝聚得越發(fā)清晰!
云冽神色不動,整個人氣勢陡然一收——
剎那間,就有一道厲光自他身后劈出,其快如閃電,其形亦如閃電。
只一瞬,那凌厲之光已穿過風(fēng)沙,直擊卷軸!
本以為有狂風(fēng)絕殺陣阻在前方,能有足夠工夫施展這天火之術(shù),但蔡同光萬萬沒有想到,術(shù)法未成,陣法已破!
眨眼間,卷軸被厲光打中,化作無數(shù)碎片消失。
風(fēng)沙立時消散無蹤,只留下一個還在施法的蔡同光。
下一刻,那擊碎卷軸的厲光徑直向下,狠狠斬向了蔡同光的頭顱!
那在后方觀戰(zhàn)的聞天華一見風(fēng)沙散去,就知不妙,此時看到蔡同光如此危機,當(dāng)下大驚。
他暗道一聲:不好!
隨后立刻往天柱之外看去,他如今十分惱怒,那本該馳援的本域李尊主,為何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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