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并沒有那么冷血,尤其是蘇韜和夏禹,還千里迢迢從淮南趕到了南粵,就沖著這一點,這三人就是值得信賴的。
……
羊城寶塔街,街道窄小,兩側(cè)布滿了服裝、電子產(chǎn)品、食物、生活用品的各色小店及攤面,中間過道只能容下一人行走,在這里還可以看到另外一種風(fēng)景,不少黑人在路邊詢價,此處是非洲黑人在華夏活動的中心區(qū)域之一,也被本地人稱作為黑色禁區(qū)。
這些黑人除了正經(jīng)商人之外,還有過了簽證滯留的非法移民,他們晚上才會出來行動,給黑人老板當(dāng)搬運工。華夏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勢頭迅猛,黑人們將這里視作淘金之地,低價購買到一些小商品,然后轉(zhuǎn)賣到母國,就可以大賺一筆。
寶塔街盡頭有一棟三層樓的民房,下面一層售賣小商品的鋪子,上面則改裝成了出租屋,兩百多平米的空間,被隔出了四十間出租屋,租金在羊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算得上足夠劃算。
其中一間出租屋內(nèi),兩個裸著上身的黑人正在擺弄著手機(jī),床上則躺著一個被綁得很嚴(yán)實的女孩。女孩嘴上貼著黑色的腳步,頭發(fā)凌蓮,眼神無力,右腿上捆著胡亂包扎的紗布,白色裙邊滿是血污。
黑人仿佛對床上的女孩漫不經(jīng)心,用自己的語交流著,不時地咧嘴哈哈大笑。這時門被推開,一個身材臃腫的黑人女子露出臉,朝兩人其一拋了個媚眼,那黑人很快就被吸引出去,進(jìn)了另外一個房間。
剩下的黑人覺得有些無聊,盯著躺在床上的女孩望了一眼,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警告道:“我出去一會,別亂動,小心我揍你!”
黑人穿過了兩個屋子,將耳朵放在門上,不屑地撇了撇嘴,知道自己的同伴正在快活自在,頓時覺得心里不平衡,決定走到樓下閑晃一陣。
小女孩躺在床上,她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個刀片,雖然捆住了手腳,腿上也有傷,但她還是能勉力站起身,努力忍痛嘗試了好幾次之后,她終于蹦跳著靠近桌邊,背著身子將刀片夾著在手中,然后努力用手腕的力量,試圖切割繩子。
人在絕境中,會散發(fā)出巨大的力量,雖然她只是個十多歲的女孩,但在危險之中,依然還是想到了自救,雖然很艱難,但她正在一步步接近目標(biāo)。
捆著腳踝的繩子很粗,盡管刀片還算鋒利,但只是割了一小半,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女孩連忙重新蹦跳著,躺在了床上。
進(jìn)入的是一個長相很不錯的女人,正是她剛才割傷了自己,小女孩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女人粗粗看了一眼房間,發(fā)現(xiàn)安排看守的兩個黑人都不在,有些生氣地低聲罵道:“這群黑鬼,真是又懶,又蠢,還不靠譜的廢物?!?
她目光落在女孩的臉上,仔細(xì)研究了一番,湊過去突然一把揪住了女孩的頭發(fā),左右開弓抽了她兩記耳光,然后掰開她試圖掩飾的手掌,找到了刀片,冷笑一聲,“如果想活命的話,就乖乖地躺著,再被我發(fā)現(xiàn)你要逃跑的話,我就殺了你?!?
女孩滲出淚水,希望到絕望,讓她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女人用尾指勾掉了女孩眼角的淚水,重重地嘆了口氣,突然變得無比溫柔,“我知道你很害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爸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了。等到明天有了最終結(jié)果,我就會放了你?!?
女孩聽到女人的話,慢慢止住淚水。
女人暗嘆了一聲,女孩畢竟年齡小,還是太單純,自己隨便安慰她的話,竟然還信以為真了。
女孩已經(jīng)看過自己的樣貌,等明天事情一了,怎么可能還留她在這個世界上?
女人經(jīng)過地獄式的訓(xùn)練,早已泯滅人性,和她一起進(jìn)入訓(xùn)練營的共有一百多個,最終能活下來的,不過只有五人而已。
經(jīng)歷過那么多同伴死去,她的世界只有殺戮。甚至她內(nèi)心對女孩很嫉妒,她是一個孤兒,從記事起就沒有父母的概念,當(dāng)自己深陷困境的時候,可沒有人會幫自己。
女人手機(jī)鈴聲響起,她接通電話,對面?zhèn)鱽碇甘?,“美杜莎,你所處的位置,已?jīng)泄露,立即離開現(xiàn)在的地方!”
美杜莎眼中露出一絲憤怒,她意識到被陳光擺了一道,聲稱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只不過是緩兵之計。
“他報警了嗎?”美杜莎冰冷地說道。
“沒有報警!我一直安排人盯著蘇韜,就在半小時前,他抵達(dá)了南粵,并和陳光會合,此刻正在朝寶塔街方向前進(jìn)?!睂Ψ匠谅暤?,“不出意外,十分鐘之后,就會抵達(dá)!”
美杜莎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不屑之色,怒道:“我為什么要躲?既然他們來找我,直接守株待兔,一網(wǎng)打盡就好了?!?
“不要低估蘇韜的實力,他的兩個手下,夏禹和劉建偉身手不錯?!彪娫捘沁厒鱽淼统恋木媛暋?
“我會隨機(jī)應(yīng)變!”美杜莎直接掛斷電話,舌尖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然后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暗忖既然你們來送死,那我就把你們?nèi)克腿氲鬲z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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