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團隊的那幫人,太瞧不起人了。”廖華實在一旁看到了事情發(fā)生的始末,等蘇韜笑著說完與安德森立個賭之后,廖華實怒氣沖沖地抱怨道。
蘇韜朝廖華實搖了搖頭,輕聲道:“跟他其實沒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我們還沒有做出一番成績,讓別人意識到中醫(yī)有許多值得他們西醫(yī)借鑒的東西。在疫病領域,西醫(yī)近幾百年的發(fā)展速度非???,而安德森又是這方面的頂尖人物,他很難理解和認可我們中醫(yī)的價值所在。所以我們此次不僅是要為七山嶺村的人治好病,同時要讓安德森親眼看到中醫(yī)的價值?!?
廖華實聽蘇韜這么一說,心情舒服不少,沉聲道:“從幾千年前,我們中醫(yī)就開始對抗各種各樣的疫病,積累了那么多經(jīng)驗。我就不相信,會輸給他?!?
蘇韜笑道:“下午我們就動身前往七山嶺村。吃過飯之后,大家可以短暫的休息一下,養(yǎng)精蓄銳之后再動身。到七山嶺的道路不通暢,有十幾里的山路要走,而且那邊還有疫情,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持身體處于最佳狀態(tài)。你們都是學過中醫(yī)的,應當知道,當身體處于疲倦的時候,是最容易讓外邪侵擾的?!?
廖華實朝蘇韜點了點頭,笑道:“我配了個強身補氣的湯藥,等下出行之前,大家都喝一碗,保證三四天內(nèi)精力旺盛百病不侵。”
蘇韜知道廖華實還是有這個底氣,他出身于中醫(yī)世家,祖輩曾經(jīng)出過御醫(yī),手里有些特別的藥方,并不奇怪。
吃過午飯之后,稍做休息,廖華實就熬好了藥湯,蘇韜喝了一口之后,湊到廖華實耳邊,說了幾句。
廖華實面色大變,愕然無語道:“早知道就不給你喝這個藥了,我祖?zhèn)鞯呐浞骄谷槐荒愀`取了?!?
蘇韜哈哈大笑道:“你整個藥方來自于明代名醫(yī)吳又可的方子,稍微加以簡化了一下,主要是以增強人體中氣的辦法,能提高人抵抗外邪入侵的能力?!?
廖華實頷首道:“古往今來,中醫(yī)在治療疫病時,絕大多數(shù)是以預防為主?!?
蘇韜沉聲道:“這也是我們此次控制疫病的思路,村子里雖然很多人病重,但也有一部分人沒有染病,這些健康的村民或許是治療此次疫病的辦法?!?
廖華實對蘇韜清晰的思路還是頗為欣賞,從與他交流的話語中,看得出來蘇韜已經(jīng)有了此次應對疫病的辦法。
下午眾人作了簡單的休息之后,十輛越野車從榮泉市出發(fā),顛簸兩個小時之后,最終抵達一處山道入口。外面下著大雨,道路泥濘不堪,芮磊嘆了口氣道:“按照向?qū)f,沿著這條山路,往里面繼續(xù)行走十幾里路,就能抵達七山嶺村了?!?
蘇韜點了點頭,道:“下車,我們步行過去!”
畢,他披了一件雨衣,帶頭下車,然后將藥材分給其他幾名男士,孔思雨不甘人后,也要拿藥材,被其余男士給拒絕,笑稱:“不讓你當女漢子!”
雖然條件比較艱苦,但氛圍還是不錯,這主要也和蘇韜細致的安排有關(guān)。一路前來,他們雖然受了不少委屈,但蘇韜都很快地解決了矛盾。
岐黃慈善救援隊所有成員都已經(jīng)下車,他們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
國際醫(yī)療援助隊安德森團隊的成員們,卻是遇到了麻煩。因為除了一些藥物之外,他們還需要將一些設備和儀器帶進去。因為不像蘇韜他們考慮得比較周全,儀器沒有經(jīng)過防水處理,所以根本拿不出來。
“老師,雨下得這么大,前面的路,車輛已經(jīng)無法進入,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呢?”喬雪見岐黃慈善那邊已經(jīng)開始搬卸車后面的藥材,擔憂地說道。
安德森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向,好奇道:“他們這是打算怎么辦?難道想現(xiàn)在就進入七山嶺村嗎?”
“應該是有這個想法!”喬雪面色復雜地說道,雖然是華夏人,但她此刻還是站在導師的立場上,安德森可是全球范最好的病毒學專家之一,如果遇到了新型病毒,只有他才可以解決困難。
和安德森一樣,喬雪也不相信蘇韜等人,能對此次行動有什么幫助。
“讓他們先走吧!如果沒有儀器和設備,我們也沒法做什么!”安德森嘆氣道,“等雨停了,我們再帶著設備,步行前往七山嶺村。那些儀器很多不能泡水,不然就完蛋了?!?
蘇韜等人沒有停歇,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十幾斤包裝得很好的藥材,艱難地進入山地。
蘇韜走在最前面,很多地方積水嚴重,看不出來哪里有坑,他不時地調(diào)頭,提醒身后的廖華實,至于唯一的女性孔思雨站在幾人的中間,被重重保護。
“芮處長,你怎么跟過來了?”蘇韜調(diào)頭發(fā)現(xiàn)芮磊不知何時緊隨其后,和廖華實并肩走在一起。
“我也想深入一線看看情況,知道七山嶺村究竟現(xiàn)在如何!”芮磊按理來說,將蘇韜他們送到榮泉市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任務了。但他卻是堅持跟著蘇韜繼續(xù)深入疫病區(qū),這讓蘇韜倒有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