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偉和唐詩剛沖出房間,已經(jīng)有援兵趕到,劉建偉沉聲道:“我殿后,你先走?!?
唐詩沒有猶豫,直接按照早就定好的撤退路線逃離。
這是戰(zhàn)場,沒有時間瞻前顧后,婆婆媽媽。
烽火此次行動,也并非打無準備之仗,因為龍組早已打過頭陣,在對接之后,他們對應(yīng)氏集團的大廈并不是一無所知。
他們的行動很完善,否則也不會悄無聲息地潛入大廈。
只不過應(yīng)雄太過陰險,所以行動完全暴露了。
唐詩收拾幾名攔路的雇傭兵,氣喘吁吁地抵達樓下,等了片刻之后,黑金和元蘭收到信號,前來回合。
“老劉呢?”元蘭皺眉道。
“他在殿后!”唐詩擔憂道。
“我去接他,你們現(xiàn)在撤離?!焙诮鸫致曊f道。
元蘭思忖片刻,沉聲囑咐道:“注意安全!”
他們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首要目標是將解毒藥劑給帶出去,至于黑金去救劉建偉,因為劉建偉嚴格意義還不算是烽火的人,他們有義務(wù)保證劉建偉的安全。
畢,黑金端著機槍沖了出去,等外面出現(xiàn)噠噠的槍鳴聲,元蘭和唐詩迅速動身,沖入一個房間,干凈利落地滅掉兩個潛伏的雇傭兵,然后直接用槍在窗戶上射擊數(shù)槍。
鋼化玻璃被打碎,元蘭從口袋里掏出控制開關(guān),數(shù)秒之后,迎面射來一個黑色的物體,直接砸入墻體,隨后物體開始變形,從尖端浮出爪子,緊緊地固定在墻壁上。
唐詩先是縱身一躍,身輕如燕,順著鐵索,往下勻速滑去,而元蘭警惕地望了一眼身后,見有人沖入,反身射擊數(shù)槍之后,緊隨唐詩飄然而去。
元蘭朝窗口望去,有雇傭兵瘋狂地掃射,槍口吞吐著紅色的火舌,黑夜之中,槍聲和叫罵聲混合在一起,刺破了寂靜。
等落地之后,唐詩和元蘭鉆入隱蔽在暗處的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轎車內(nèi),元蘭翻看了一下手腕,沉聲道:“我們等待五分鐘,如果他們追不上,我們就得撤離。”
那些雇傭兵從大廈走出,抵達現(xiàn)在這個地方,差不多要五分鐘時間。
唐詩鼻子一酸,沉聲道:“我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元蘭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們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不能感情用事。如果我們因為等待他們,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他們的犧牲就白費了。”
唐詩眼眶中閃出淚花,道:“元組長,你帶著藥劑撤退,我要重新回去,營救黑金和劉建偉?!?
元蘭沉聲道:“唐詩,不要任性。否則,你就不配成為烽火的成員,記住,你得執(zhí)行命令,你要成熟起來。”
唐詩倔強地咬著嘴唇,淚光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元蘭沉聲道:“我們的生命早就貢獻給了組織和國家?!?
唐詩沒有繼續(xù)堅持,淚水滴落在腿上。
元蘭暗嘆了一口氣,唐詩還是太感性了一點,不適合這個經(jīng)常面對生離死別的特殊工作。
突然,噗通一聲,一個人影落地。
唐詩驚喜地說道:“有人!”
元蘭趕緊打開車門,迎了過去,扶住了劉建偉,他的傷勢嚴重,身上多處中槍,鮮血染紅了他衣服。
“對不起!”劉建偉虎目流淚,“我沒能將黑金帶回來?!?
聽到劉建偉這么說,元蘭面色大變,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將幾乎要昏迷的劉建偉扶入后排。
幾秒鐘之后,商務(wù)車迅速駛出,又過了幾分鐘,一群人來到了剛剛停車的地方,為首的是穆恩斯,他蹲下身,在地上捻了捻車痕的泥土,然后對著掛在耳朵上的話筒,道:“其余三人已經(jīng)逃脫!”
“損失了這么多人,竟然只留下了一個人,你們還真夠廢物的!”應(yīng)雄極為不滿地抱怨道。
穆恩斯見死了那么多兄弟,心中也有怒火,沉聲道:“老板,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可是拿生命在為你辦事。不是我們太弱,而是這幫人實力太強了?!?
“別羅嗦了。我會給你足夠多的錢。有了錢,你在中歐的基地可以吸引無數(shù)的人為你賣命?!睉?yīng)雄不悅地說道,“對了,聽說你們抓到了一個?”
“沒錯,血債血償,我會讓他付出代價?!蹦露魉龟幚涞卣f道。
“那是你們的戰(zhàn)利品,是死是活,當然任由你們來處置。”應(yīng)雄放松地笑道,“明天真正的抗毒藥劑,將從一個特殊的渠道送至國內(nèi),屆時要增加安保力量,不要像今天這樣,竟然給對方找到了破綻?!?
現(xiàn)在設(shè)下的防備,只是為了后面的安保演習而已。
所以實驗室里,丟了一個密碼箱,他一點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