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鵬凝視著蘇韜,笑道:“你是個厲害的說客,不過我這個人做事比較謹慎,所以前期只會讓你們在五十家效益不錯的醫(yī)院銷售,如果效果不錯的話,我會加大投入?!?
蘇韜見閆鵬如此爽快,開心笑道:“那就麻煩閆總了?!?
閆鵬擺了擺手,道:“這原本就是一個有潛力的商機。其實我們也代理了不少中成藥,但說實話那些藥的質量很一般,和島國、韓國的中成藥相比,有很大的懸殊,而且價格定得非常高,在醫(yī)院里面有點推不動。很多人情愿花高價去購買進口中成藥,也不愿意購買國內的中成藥?!?
蘇韜見閆鵬如此分析,心中倒是松了口氣,因為閆鵬的這番話,間接說明他是了解市場的,與這樣的人合作才能達到預期效果。他信心十足地保證道:“最多三個月,閆總你肯定會跟我們加大訂貨量?!?
和閆鵬的合作形式,類似于代理,由三味制藥提供貨源,閆鵬手中掌握的團隊幫他們進行銷售。其實對于閆鵬沒有什么太大的成本,蘇韜承諾第一批貨,完全由三味制藥承擔,不需要閆鵬墊付資金,相當于是給閆鵬免費試水,閆鵬自然不會拒絕這個要求。
“我們還得聊一下托斯卡集團進入華夏市場的事情!”閆鵬淡淡一笑,其實他對這一塊更感興趣,盡管這幾年國內醫(yī)療器械生產商進步明顯,除了低端的醫(yī)療器材之外,也在慢慢嘗試制造精密的高端醫(yī)療設備,但與國外領先數(shù)十年的技術相比,還是有明顯的差距。
進口醫(yī)療器材市場,在國內有剛性需求,利潤豐厚,某個醫(yī)院隨便進口一臺高端設備,利潤可以達到數(shù)十萬,康博制藥之所以能在華夏醫(yī)療市場立足那么久,不僅在于營銷團隊強大,關鍵他們的產品質量過硬,畢竟德國的工業(yè)制造在全球還是處于一流水準。
蘇韜也猜到閆鵬會提到這一點,道:“按照托斯卡集團的想法,他們打算自建全外資的醫(yī)藥公司。不過,公司會招募一些合作伙伴,代理銷售他們的產品?!?
閆鵬皺了皺眉,道:“他們很狡猾??!如果托斯卡集團建立純外資公司,在華夏就不存在利潤分紅的情況,相當于所有人都受到他的雇傭,至于給代理賺到多少錢,完全是有他們說得算?!?
蘇韜笑道:“當然,這個方案也是可以談的。如果閆總愿意嘗試,我可以為你引薦。”
閆鵬倒也直爽,道:“那就請你代為牽線了?!?
與閆鵬的交談比較順利,至于上次孫長樂引薦費名揚給自己認識,現(xiàn)在對比來看,完全就是個笑話。
任何行業(yè)都有自己的規(guī)則,并不是所有人想進入就能進入,孫長樂在專家組的確有資源和人脈,但是介紹給費名揚難道就一定能扶持出一個大藥商嗎?
像閆鵬這種精明的藥商,是多年摸爬滾打才厚積薄發(fā),他的營銷團隊如同蛛網(wǎng)般遍布國內各大醫(yī)院,上到負責管理醫(yī)療衛(wèi)生的領導干部,下至擁有處方權的醫(yī)生,都與閆鵬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不是朝夕之間就能打造好的,所以和閆鵬合作,遠比要和費名揚來得靠譜。
當然,孫長樂當初引薦費名揚給蘇韜認識,也并非是真心為了給蘇韜提供渠道,只不過是利用費名揚賄賂岳遵的朋友圈,以此作為籌碼要挾那些朋友對岳遵進行倒戈。最終,在蘇韜的策劃之下,孫長樂的計劃失敗,至于費名揚也成為路人。
與閆鵬的這次交談,兩人雖說談話方式很隨意,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誠心,兩人陸續(xù)交流一些合作的細節(jié),然后在商議對接人,后續(xù)就是落實具體的利潤分成,然后再簽訂合同。
兩人分手之后,閆鵬坐在車內沉思許久,然后撥通了幾個好友的電話,他現(xiàn)在需要打聽一下,三味制藥中成藥在軍方醫(yī)院的使用情況,作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藥商,他不會被蘇韜三兩語糊弄,必須要得到確鑿的消息。
半個小時之后,一個位于湘南軍屬醫(yī)院的副院級朋友打來電話,道:“我剛才剛你查了一下那幾種藥物的使用情況,效果非常好,病人使用后康復得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醫(yī)院納入一級藥物范疇?!?
閆鵬知道“一級藥物”的意義,醫(yī)生在治病的時候,會優(yōu)先開一級藥物,而且對于藥源也會保護起來,會讓供貨方進行專供,不允許在市面上進行流通。這也是為何有些藥物,只能在醫(yī)院購買,在藥房購買不到的緣故。醫(yī)院為了增加競爭力,會對一些特殊藥物的貨源進行嚴格控制。
閆鵬暗嘆了一口氣,難怪蘇韜這么有信心,原來他的藥物的確獲得市場認可,機會不等人,他立馬給屬下?lián)芡娫挘屗麑优c三味制藥的全面合作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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