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結(jié)果并沒有談?wù)?,但互相都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蘇韜沒有親自出面,讓柳若晨給袁秀珍治病,間接地顯示了己方的實力。
戚家豪沉穩(wěn)深邃,如同一汪深潭,蘇韜依然看不懂他的內(nèi)心想法。
“我們繼續(xù)往山上走吧,有處地方比較安靜,適合休閑放松?!逼菁液牢⑿Φ馈?
客隨主便,蘇韜笑道:“我們由戚董安排。”
出了酒樓,坐在車內(nèi)繼續(xù)往上走,未過多久,就看見一個古色古香的廟宇,蘇韜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個尼姑庵,有些意外,沒想到戚家豪還有這等嗜好。
一名中年尼姑接到通知,早已等候多時,笑著迎接道:“戚董,已經(jīng)備好了香茶和糕點,還請隨我來。”
中年尼姑的樣貌中等,眉眼清秀,穿著灰色袍子,頗有出塵之感。
蘇韜與柳若晨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的心情,這戚家豪還真不走尋常路,選擇談判的地方,如此清新脫俗。
尼姑庵外面看上去有些陳舊,但里面打掃得極為干凈整潔,地上鋪著厚重感很強的石磚,墻角花圃里種著幾株金桂,散發(fā)著濃郁芳香。步入一間廂房,里面早有人等候多時,戚家豪笑著雙手合十,道:“靜非師太,打擾了!”
靜非年紀(jì)不大,比剛才中年尼姑年輕得多,眉眼清秀,膚色如玉,沒有任何修飾,倒是有種清水出芙蓉之感,卻是和袁秀珍一個級別的美女。
蘇韜的目光落在靜非身邊的一個妙齡尼姑的身上,微微有些驚訝,那尼姑也看到了蘇韜,張了張嘴吧,顯然也認(rèn)出了蘇韜,不過她連忙將頭低下,沒有多說什么。
蘇韜前不久在燕京曾經(jīng)見義勇為,偶然之下,為一個年輕女尼治病,以為這只是個小插曲而已,沒想到竟然在陜州重新見到她,仔細(xì)想想,還真是有緣分。
很快,蘇韜從靜非的口中得知,這年輕女尼是靜非的徒弟,法號慧如。
靜非作為庵主,給四位客人敬茶,笑道:“自制的粗茶,不成敬意。”
戚家豪卻是哈哈大笑,與蘇韜介紹道:“靜非師太,實在太謙虛,誰不知道你是方圓百里,有名的活菩薩???都說喝了你的茶,能夠長命百歲呢?!?
靜非謙虛一笑,道:“那都是傳聞,哪有那么神奇,戚董,你嚴(yán)重了?!?
畢,她慢慢起身,朝戚家豪微笑道:“我們這就離開,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一聲。”
從這個細(xì)節(jié)可以看得出來,靜非也是一個情商很高之人,知道戚家豪一般帶人過來,都是商議要事,所以她簡單做了接待之后,就主動告辭離開。
慧如跟在靜非的身后,離別之時,抬頭正準(zhǔn)備看蘇韜一眼,沒想到蘇韜正好也抬頭看她,兩人目光交匯,慧如面色漲紅,心如鹿撞,連忙加快步伐離開。
等出了廂房之后,靜非瞧出慧如的心情不正常,淡淡道:“慧如,你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慧如想了想,也就沒有隱瞞,低聲道:“師父,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提過一個少年神醫(yī)嗎?”
“嗯,就是給你開了那個藥方的恩人?”靜非輕聲問道。
“剛才戚董帶過來的那個年輕男子,好像就是他!”慧如如實說道。
“什么叫做好像是他?”靜非皺眉,搖頭苦笑,“既是救過你,如果遇上肯定要當(dāng)面感謝。”
慧如有些委屈地說道:“他救我的時候,我當(dāng)時并不是特別清醒,只有一個粗略的印象,剛才在廂房的時候,我也沒敢仔細(xì)去瞧他。”
靜非沒好氣地嘆了一聲,“你??!連救命恩人的樣子都記不清楚,如果被人家知道,豈不是要被氣死?”
慧如臉上紅白一陣,突然靈光一閃,道:“慧可,肯定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