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嘆了口氣,輕輕搖頭道:“這女人其實沒有病。”
穆景辰沒想到蘇韜會這么說,吃驚道:“剛才我們親眼目睹,這女人那么瘋狂,怎么會沒病呢?”
蘇韜沉聲道:“中醫(yī)有望診之術,可以看出人的身體狀況。如果櫻木千尋有病的話,她的氣色不會如常。我剛才進去跟她近距離接觸,也是想更進一步確定我的判斷。如同我第一眼判斷,她沒有病,之所以反應激烈,應該是故意偽裝出來的?!?
顧隱順著蘇韜的邏輯推理,“也就是說,櫻木千尋是為了躲避危險,故意佯作自己得了精神病。”
穆景辰對蘇韜的醫(yī)術很信任,對他的斷診深信不疑,沉聲道:“肯定是害怕被松田步知道真情?!?
蘇韜點了點頭,輕聲道:“如果松田步肯定威脅過櫻木千尋。櫻木千尋只有裝瘋,才能夠躲過松田步的迫害?!?
顧隱冷聲怒道:“這個松田步還真是個卑鄙的家伙,和大倉泉一樣,都得遭到報應。”
“接下來你們的計劃是什么?”蘇韜好奇道。
穆景辰微微一笑道:“我們早就有安排,已經放出了一匹餓狼,足以讓大倉泉和松田步非常頭疼。現(xiàn)在需要將櫻木千尋從療養(yǎng)院轉移,櫻木千尋也是計劃中的關鍵人物。現(xiàn)在知道她其實是裝瘋,那就更好辦了。對于設計大倉泉,能起到更好的作用?!?
得知櫻木千尋是裝瘋,穆景辰當機立斷就采取轉移計劃,他買通了療養(yǎng)院的高層,很快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等櫻木千尋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顧隱的私人別墅內。
她驚恐地望著四周,沒有銅墻鐵壁,墻壁上貼著色彩鮮明的壁紙,誤以為自己仍在做夢。
“她醒了。”越智淺香驚喜地喊道。
蘇韜一直守在旁邊,站了起來,與越智淺香道:“告訴她,她從現(xiàn)在開始,不用繼續(xù)裝瘋。我們已經將她救了出來,同時會讓傷害她的大倉泉和松田步繩之以法。她現(xiàn)在很安全,如果覺得疲倦的話,可以睡一覺?!?
櫻木千尋認出了蘇韜,手腕處裹著繃帶,那是自己昏迷前留下的杰作。等越智淺香翻譯完蘇韜的話,她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輕聲道:“你們是什么人?”
越智淺香道:“我叫做越智淺香,我的丈夫名叫小泉冶平?!?
“哦,你是小泉先生的妻子?”櫻木千尋是富士財團總部的員工,對小泉冶平自然不陌生。不過,這也使得她變敏感,“你們想利用我對付松田步嗎?對不起,我辦不到?!?
越智淺香微微嘆了口氣,安撫道:“我們并不是要利用你,而是幫助你走出現(xiàn)在的困境。我丈夫小泉冶平剛剛去世,但遺產委托給了大倉泉。然而,大倉泉心懷不軌,所以我們要讓大倉泉交出遺產的代理權。我們只是想你指控大倉泉,他曾在辦理你案件的過程中,逼你做了偽證。”
櫻木千尋咬牙道:“大倉泉?他是松田步的走狗,是無恥的幫兇?!?
越智淺香見櫻木千尋意識清醒,連忙勸說道:“只要你愿意出面指正,當年大倉泉威逼你做偽證,那么他的律師名聲就徹底臭了。同時,我們也會幫你翻案,讓松田步繩之以法?!?
“不?”櫻木千尋迅速搖頭,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如果我這么做的話,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其他親人,都會遭到松田家族的報復?!?
越智淺香心情難以喻,對櫻木千尋充滿同情,同時對大倉泉和松田步充滿憤怒。
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不受傷害,原本就是受害者的櫻木千尋,不得不假裝自己成了精神病人,這樣才能躲避松田步的后續(xù)報復。
越智淺香很認真地說道:“請你堅強起來,也請你相信我們有能力扳倒大倉泉和松田步?!?
櫻木千尋內心也在猶豫和糾結,但松田步如同陰霾,糾纏她多年,很難在越智淺香的勸說下,走出心理陰影。
蘇韜雖然不知道越智淺香和櫻木千尋具體在說什么,但他還是能猜個大概,將越智淺香喊出了房間。
“給她一點時間吧?!碧K韜耐心地說道,“人無法在朝夕之間就能改變,我們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安全感是在朝夕相處的過程中慢慢培養(yǎng)起來的。”
兩人為了讓櫻木千尋冷靜下來,所以走出房間。
越智淺香重重地嘆了口氣,輕聲道:“沒想到大倉泉如此陰險,竟然將普通人逼成這樣?!?
蘇韜沉聲道:“罪魁禍首是松田步,這兩個人一個都逃不掉。其實緩解櫻木千尋的壓力并不是特別難,只要將她的親戚接過來,她就會不再那么焦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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