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隼暗忖江清寒不愧是自己的枕邊人,繼續(xù)問道:“你覺得接下來劇情會怎么變化?”
“你現在只是示弱而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防空洞里不僅儲藏了大量的食物和裝備,而且還藏了其他手段?!苯搴D了頓,“只是我猜不出,為何動用那么大的代價?!?
“你是說,安德烈赴死嗎?”燕隼掏出一根雪茄,切開點燃,眼睛通紅,“你應該知道苦肉計吧。”
“你故意讓他去死?”江清寒眼中露出驚訝,“不,你絕對不是那種人。你不是讓自己的伙伴送死的人?!?
“不是他故意去死,而是他的生命早已燃盡?!毖圉罌]有過多解釋,轉過身體,臉藏在暗處,“在這里等待,我不會讓你死在這里的?!?
安德烈曾經是強化人的試驗品,身體注射過強化劑。
燕隼之所以研究強化人,一方面是希望自己能夠制造出一批跟他一樣,擁有驚人體魄的戰(zhàn)士,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想找到辦法,讓安德烈能夠多活一段時間。
盡管科研團隊的水平很高,甚至制造出可以對人降低傷害的更新一代強化藥劑,但還是無法找到讓安德烈續(xù)命的辦法。
安德烈主動提出要求,既然隨時會死,要么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要么死在殺敵的戰(zhàn)場上。
經過一個小時地毯式的轟炸之后,外面的動靜逐漸小了不少,十多輛裝甲車從夕陽漸落的位置靠近,等接近小鎮(zhèn)的時候,一批又一批的戰(zhàn)士紛紛下車,持槍小心翼翼地等待指示。
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殘酷的巷戰(zhàn)。
小鎮(zhèn)已經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偶爾發(fā)現有動靜,也是重傷的人員。
首批戰(zhàn)士開路,即使發(fā)現沒有抵抗力的傷員,也會補上一槍。
等清場完畢之后,穿著黑色戰(zhàn)斗服的東方男子才從指揮車下來,他順著安全的道路一路行走,站在安德烈剛才用機槍掃射的位置,他的眼睛里滿是冷色。
“這是那個俄羅斯大塊頭的靴子?!睂傧抡业桨驳铝覂H剩下的痕跡。
向華皺眉道:“燕隼的尸體呢?”
“沒有找到,可能已經炸成碎片了。”屬下自以為幽默地說道。
向華接下來的行為出人意外。
狂暴地將殘破的靴子塞到屬下的嘴里,屬下甚至感覺到一股尸體烤焦的味道,拼命狂嘔。
向華一腳將屬下狠狠踹翻,“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即使四分五裂,也要將他湊成整的交給我?!?
“尸體數量清理得如何?”向華皺眉問道。
屬下強忍住胃里涌起的惡心,“共找到兩百多名傭兵尸體。原本對方的人數在三百左右,也就是說戰(zhàn)斗力減損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繼續(xù)搜尋燕隼的下落?!毕蛉A絕不相信,自己的一生之敵會這么輕而易舉地死去。
當然,他相信燕隼即使還活著,也沒有任何還手余地。
自己帶了將近八百人過來,如果燕隼有三百多人,或許可以負隅頑抗,但經過剛才的空襲,燕隼的人數已經損傷殆盡,十比一的人數優(yōu)勢,即使對方的戰(zhàn)斗經驗再豐富,戰(zhàn)斗意志再頑強,也注定會失敗。
燕隼,我們之間的孽緣,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向華安排人開始查找小鎮(zhèn)的每個角落,遇到活口,直接撲殺,巷戰(zhàn)便是如此,敵人可能是任何類型,小孩、婦人、老人尤其不能忽視。
“前面發(fā)現防空洞?!睂傧旅嫔@慌地跑過來匯報。
向華面色凝重,“讓大家小心一點,肯定會遭遇反抗,準備好燃燒彈、閃光彈等武器。”
向華突然有點期待,如果能生擒燕隼,那種感覺應該會更好。
燃燒彈等武器飛入防空洞口,因為挖得很深,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到底如何。
向華正準備命令手下采用更加激烈的手段,這時一團火焰從洞口飛出,墜落在己方陣地當中。
向華眼睛瞪圓,后背出了一聲冷汗,當機立斷:“趕緊擺出防御體系。”
雖然他的屬下經過嚴格訓練,但防空洞口不斷出現摧毀力驚人的火光,以至于前面靠近的人,全部都已陣亡。
向華腦海中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自己中計了?
不可能!
燕隼最親密的伙伴安德烈已經在剛才犧牲,燕隼絕對不可能事先猜到,自己會沿著追蹤江清寒逃跑的路線而來。
而且,燕隼絕對想不到,自己會調動數輛戰(zhàn)斗機對這座小鎮(zhèn)進行地毯式的轟炸。
對面現在只剩下六七十人,即使能夠頑抗,也只是強弩之末。
還有一種可能,燕隼的人手不止三百人,還有一些人早已潛伏起來。
雜亂的念頭不斷涌出,向華不得不帶著屬下不斷朝后退,因為防空洞內的火力越來越強。
不僅無法侵入,而且有意將火力覆蓋范圍,不愿朝外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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