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蓮臉不紅、心不跳,情緒起伏不大。
整個人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冷笑了一聲:“我為什么不敢來?你們巴不得我不來,然后把罪名給我坐實了吧?”
“給你坐實什么罪名?筠筠一直在自責,說是自已不小心喝光了那杯蘆薈汁,不關(guān)你的事,倒是你,居然還惡人先告狀了?”劉然充當葉筠筠的嘴替。
葉筠筠這會兒只管哭,只管當個可憐人。
劉然說出來的話自然而然就成了殺傷性武器。
傅家業(yè)很共情小媽,忍不住道:“媽,這次我實在沒辦法幫你求情,你自已生不出孩子,所以嫉妒小媽是嗎?你自已生不出孩子,所以也不想小媽生,是嗎?”
啪——
轟鳴的一耳光,震響整個病房。
聲音似乎還帶了點回音,好半晌才消散。
傅家業(yè)直接被打懵,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月蓮:“你打我?”
“子不教,父之過!不過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從來就沒有管教過你,父不教,母代之!是誰教你這么頂撞自已母親的?”
林月蓮氣場全開,此時就像一個殺伐果斷、氣勢如虹的女將軍。
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傅家業(yè)從小被林月蓮疼愛慣了,這還是第一次被她打。
一時間居然招架不住,沒反應(yīng)過來。
林月蓮不再理會養(yǎng)子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而是目光如炬,看向葉筠筠。
“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已說,那杯果汁,是我榨給你喝的,還是你自已自導(dǎo)自演的?”
她氣勢逼人,壓迫感十足。
傅國平一直憋著情緒,臉色早就成了豬肝色:“好了!林月蓮,你鬧夠了沒?”
“就算是你榨的果汁,你應(yīng)該不清楚筠筠對蘆薈過敏,你道個歉,我和筠筠也就原諒你了!”
“為什么你要不依不饒,擺出一副你多無辜、多委屈的模樣?”
“是筠筠沒了孩子,最該委屈的人不是她嗎?”
傅國平義憤填膺,像發(fā)射連珠炮一般,一句句、一字字,質(zhì)問林月蓮。
林月蓮聽笑了,眼神慢慢被冷酷取代:“葉筠筠,我給過你機會,只可惜你不懂珍惜!”
廢話不再多說,林月蓮把手機拿出來。
“是姚總讓我這么讓的,我是她這次生日派對的負責人,她允諾我,說事后給我五萬塊錢……”
“她讓你讓了什么?”
“她讓我事先準備好一杯鮮榨蘆薈汁,不能讓林秘書發(fā)現(xiàn),然后找個借口把林秘書支開,把那杯鮮榨蘆薈汁喝掉。不過她叮囑我不能全喝光,得留一點底子?!?
“我當時想這差事真好辦,這樣就能白拿五萬塊錢,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可當傅太太抱著肚子喊疼的時侯,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已太天真了……原來這是一個局……要栽贓林秘書……”
林月蓮把錄音關(guān)掉,手機舉在手里:“都聽到了吧?與我無關(guān)!是葉筠筠和姚麗人設(shè)了個局陷害我。”
“葉筠筠,我以為虎毒不食子。哪怕你想栽贓我,也不會真拿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F(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已錯了,有些人她根本就不配讓母親!你自已跟傅國平解釋,既然你壓根就沒喝那杯蘆薈汁,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沒的?”
這一聲聲的質(zhì)問非常犀利,像是轟擊炮。
葉筠筠猝不及防,甚至都沒有過任何心理準備。
事情的發(fā)展怎么跟她預(yù)期的不一樣?
不該是林月蓮倒霉,成了傅家的罪人?
怎么現(xiàn)在矛頭調(diào)轉(zhuǎn)到了自已身上?
“筠筠,到底怎么回事!”傅國平聽清楚了錄音內(nèi)容,他畢竟是大學教授,有腦子,而且思緒轉(zhuǎn)得快。
這會兒他憤怒的眼神已經(jīng)不在林月蓮身上,而是轉(zhuǎn)到了葉筠筠身上。
非常的兇狠,要殺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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