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來陸老板真在家?!蓖蹙蘸俸傩χ?。
“你倆慢慢聊,中午就在家里吃飯吧,我去后廚看看?!标懺品鍙臉巧献呦聛恚桓逼揭捉说臉幼?。
抬步去廚房的時侯,想到什么:“你有忌口嗎?”
“問你話呢。”林月蓮笑著用胳膊肘撞王菊。
王菊受寵若驚:“問我?。繘]忌口,我什么都吃?!?
“行。”陸云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走。
王菊張了張嘴:“我的天,陸老板現(xiàn)在這么有人情味了嗎?”
這根本不是什么人情味,而是陸云峰愛屋及烏。
王菊是他妻子的朋友,他愛妻子,所以對妻子的朋友自然也友善起來。
“云峰他外冷心熱,回頭你跟他多相處相處就知道了?!绷衷律忞S口道。
捧著花仔細觀摩,鼻子湊近嗅了嗅。
她真的太喜歡向日葵了,這種向陽而生的花,充記了生命力,她愛這種生命力。
“我剛剛聽到了什么?云峰?嘖嘖,懷孕以后就是不一樣了啊,連稱呼都變了?!蓖蹙沾蛉て饋?。
林月蓮臉一紅:“哪里不一樣?我覺得還和以前一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王菊瞇著眼睛,嘴角上的笑意不減。
她坐了下來,托著腮,手肘撐在林月蓮看書的小書桌上。
隨便瞥了一眼桌上的教材,絲毫不感興趣。
“這里比金鼎大廈好,有院子,還能種種花?!?
話鋒一轉(zhuǎn),一提到金鼎大廈,王菊立馬想到了姚麗人。
“我聽說……姚麗人成植物人了?”
“嗯。”林月蓮點點頭,有些感慨:“丹尼斯律師向她表白,她接受不了,路上飆車速度太快,沒控制好速度跟一輛大貨車撞了。”
“唉。”王菊聽完后也感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覺得姚麗人跟那個律師非常般配……普通女人求之不得的好對象,她居然會受刺激,還因此成了植物人。”
“所以說,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意外和災(zāi)禍,誰都沒辦法預知?!绷衷律徃胶偷?。
王菊點了點頭。
兩人都到了知天命的歲數(shù),很多東西早就頓悟。
人到五十,哪里還有過不去的坎?
之所以過不去,那是因為還沒看透生命的本質(zhì)。
“阿蓮,那20萬我打算一口氣都給李繼強,跟他辦離婚手續(xù)了,等離完婚,我想改頭換面?!?
王菊笑道:“當然,我現(xiàn)在形象已經(jīng)大變,我還想再改個名字,你有文化,幫我想想新名字吧?”
“我來想?那不行,名字不都是父母取的嗎?”林月蓮趕緊擺手。
她倆是感情好,但有些事,還是不好僭越。
“沒關(guān)系的?!蓖蹙绽鹚氖郑樕系男σ饴В骸澳阋仓?,我跟娘家人不親,如果我娘家人肯給我撐腰,我也不至于被李繼強欺負這么多年,我改頭換面,這些不用知會他們?!?
“嗯?!遍|蜜的情況,林月蓮比誰都清楚。
她點了點:“我想想,你想要怎樣的新名字?”
“比較文藝的,有氣質(zhì)的。”王菊嘿嘿一笑。
這話把林月蓮也逗笑了:“你五大三粗還要取文藝的名字呀?”
“那可不?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
“那行?!绷衷律彽皖^思索了片刻。
“殘夢經(jīng)年看挺立,重生百鳳舞翩翩。叫王翩翩怎么樣?”
頓了頓,林月蓮又道:“或者王新竹呢?新竹不數(shù)輩,歲慳非地貧。破苔方挺出,突屋已長身?!?
“一個寓意劫后重生,另一個寓意新生?!?
王菊文化水平不高,這兩首詩她都沒聽過。
雖然沒聽過,但能聽得懂意境。
“王翩翩,這個名字文藝是文藝,但好像適合那種仙女,不行。王新竹倒是可以,我覺得不錯,和我的氣質(zhì)符合!梅蘭竹菊,我之前叫菊,現(xiàn)在叫竹,倒是沒變太多。”
王菊眼睛一亮,抓起林月蓮的手,高興地晃了晃:“阿蓮,我琢磨新名字琢磨了好多天,愣是一個屁都沒放出來,你就不一樣了,有文化!才一分鐘不到,就給我想出了這么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