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你發(fā)什么瘋!”江家家主被她嚇了一跳,急忙回頭將她攔下,“趕緊把她拉開!”
可別擋了他的財路!
江眠不依,淚眼汪汪地看向了漠然與她相視的景川。
“仙師,您若執(zhí)意要將賀山帶走,那便將我一并帶走吧!”
她抽泣了兩聲,便開始胡謅:“我與賀山兩情相悅,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這才將我們關(guān)在這柴房之中……”
她并不確定景川會不會信了她的鬼話。
可眼下,想要阻止歷史重演,她定是不能在這柴房里一直待到江家滅門那日。
雖然她不知道景川為何要買下蕭賀山,但以他的修為,理應(yīng)看出了蕭賀山這副身子骨并不適合作爐鼎。
好歹她幫他救下了他想要的人。
一命抵一命。
他順便帶她離開這兒,不算過分吧?
“可以?!?
“?”江眠恍惚地抬起頭看他。
?這就同意了?她還沒演完呢……
“仙師,這……”江家二夫人出聲的同時,暗中用手肘碰了碰江家家主的手臂。
她可不打算留著江眠的性命,萬一到時候青靈宗起了疑,她寶貝閨女的前途豈不是毀在了這江眠的手里?
還得要死無對證才行!
江家家主為難地開了開口,卻不知如何阻攔。
這時,又一袋子沉甸甸的靈石砸在他懷里。
江家家主兩眼放光,反倒催促著身旁的二夫人:“還杵著干什么!趕緊給女兒收拾行李去!”
“不必。”景川靜看著那滿口胡話的丫頭,目光平靜無波,“我只要人。”
江眠:???
……
后來。
江眠興高采烈地與江家家主及二夫人揮手道別。
離別時,她臉上的笑容并不比江寫月走時來得少,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連江眠領(lǐng)著蕭賀山,邁上了景川的飛舟時,都不禁感慨。
比起青靈宗弟子御劍帶著江寫月那小胖子的辛苦勁兒,他們倒是真真跟了一個有錢的主兒。
這一路他們傍花隨柳,好不自在。
直至飛舟靠岸時,江眠才收起了那玩樂的散漫態(tài)度,繼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
此刻他們身處在云巔,飛舟停靠在峭壁之上,正前方的不遠處還立著一塊偌大的石碑。
而那石碑上,毅然寫著三個大字——青靈宗。
?!
青……青靈宗?
她一臉的茫然。
身旁的男人早已熟視無睹地走下飛舟。
“你等等!”江眠猛然抬手拽住了景川的衣角。
景川就此止步,回眸看她時,冷冽的眸光刻意斂起了眼底的不悅。
江眠這才意識到她做了什么荒唐事兒。
她沒事拽他做什么?趕著送死嗎?
她松開手,故作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仙師帶我們這里是要……?”
“拜師?!?
他說著的同時,一臉漠然地看著那被江眠拉拽過的衣角,并不動聲色地彈了彈灰。
“拜誰?”江眠心生荒誕,以至于并未察覺到景川手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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