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那個廢物二哥,竟敢壞他的好事。
從小到大,這個所謂的兄長就是個無用之人,連父親都嫌棄他無能。
沒想到這次,卻成了他計劃中的絆腳石。
“立刻派人去找!”
“明日便是孤的冊封太子大典,絕不容許任何意外發(fā)生!”他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是!”
黑衣人領命,身影微動,準備退下。
“回來。”顧承彥突然叫住了他。
黑衣人立刻停下腳步,等待下一道指令。
“雍王那邊也要派人盯緊了,那個老東西可精明著呢。”
“雍王不是一直支持主子您嗎?”黑衣人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困惑。
顧承彥嗤笑一聲,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他支持的是從前的肅王,只是一個傀儡?!?
他望向天邊的月色,眼神變得深邃,“平洲那邊,王武已經(jīng)安排得差不多了?!?
“俘虜,鄭國也都放回來了,最多再有半月,林景川就要回來了……””
“我們必須趕在那之前,讓一切塵埃落定?!?
“主子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
黑衣人再次領命,這次悄無聲息地融入了陰影之中。
他抬起頭,望著天上那輪殘缺的冷月。
楚若涵的逃脫只是個小插曲,不足以影響大局。
等他正式登上太子之位,就算是顧君澤有天大的本事,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至于那個女人,遲早會回到他身邊。
他眼中閃過一絲病態(tài)的灼熱。
“這一世,本宮定要你親眼看著?!?
他幾不可聞地喃喃自語,“看著你的夫君,如何從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到那時,你自然會明白,誰才是那個能給你無上榮華,能讓你依靠的男人?!?
月光冰冷,映照著她扭曲的面容。
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里,燃燒著對權力的貪婪渴望。
權勢,才是他唯一的信仰。
楚若涵,充其量只是他征服道路上,一件可以隨時拾起或丟棄的戰(zhàn)利品。
與此同時,京城另一處,靜謐的禪房內(nèi)。
檀香的煙氣細細地盤旋上升,在昏黃的燈火下,留下轉瞬即逝的痕跡。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安寧,卻又無端壓抑的氣息。
身著樸素灰色僧袍的三皇子,正襟危坐于蒲團之上。
他面前的小幾上,修長的手指提起小巧的茶壺,傾斜。
清澈的茶水帶著熱氣,注入對面的青瓷茶杯。
水霧氤氳,模糊了他平靜無波的面容。
“不知雍王夤夜到訪,所為何事?”
他的聲音溫和清淡,如同這禪房里的檀香,聽不出太多情緒。
坐在他對面的雍王,一身錦袍。
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只是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銳利。
他并未立刻去碰那杯熱茶,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懸掛的玉佩,那玉佩質地極好,此刻卻仿佛沾染了夜的寒意。
“允慈這地方倒是清凈,想來對外界的風雨,也并非全然不曉?!?
雍王的目光落在三皇子從容不迫的動作上,語氣沉穩(wěn),卻帶著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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