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昨夜就走了,我沒有胃口,我想出去走走?!?
衛(wèi)子容從裴母身前走開,裴母一頭霧水,立刻叫來宅里的下人詢問。
“昨夜將軍回來可是去了夫人屋里?”
“是,不過將軍后來走了?!?
“走了?!迸崮敢幌耄麄兌ㄊ怯殖臣芰?。
“去,去把他給我請回來。告訴他,今個他不回來,他老娘就吊死在這宅子里。”
下人見裴母盛怒,不敢耽擱,立即起身去請。
衛(wèi)子容坐在馬背上漫無目的逛著,她將馬牽到一處溪水邊,馬駒在溪水里暢飲。她便坐在枯草地上,望著空曠的遠處。
坐了半晌,衛(wèi)子容總覺得嘴巴苦苦的,就去把馬牽起來,到幾里地外的鋪子里買了一些酸杏吃。
等酸杏吃完,她也到了將軍府。一見到蕓陽,委屈死了。
“哎呦,你這是怎么了?昨夜怎么樣了?”
衛(wèi)子容搖搖頭,不說話。
蕓陽動了動眼皮,試探地問,“沒成?”
衛(wèi)子容勉強朝她笑笑,很平靜地說:“蕓夫人,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你幫我。只是我和他沒有緣分,再怎么強求也是徒勞?!?
蕓陽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怪只怪這裴岸不識好歹。等她女人哪天愛上別的男人了,叫他后悔都來不及。
“走,我?guī)阆踩?。?
“可是我的馬還在那?!?
衛(wèi)子容舍不得丟下家里的那匹馬,蕓陽笑她沒出息,叫鄭泊給牽著了。路上,衛(wèi)子容問她,“咱們這是要去哪?”
蕓陽笑笑不語,神秘得很,“到地兒你就知道了?!?
馬車行了兩盞茶的功夫停下,衛(wèi)子容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蕓陽拉著她下馬車,腳步不停歇地邁進鶴月樓。
剛進去,就有兩個美男子撲了過來,衛(wèi)子容驚嚇地縮在蕓陽身后。
“蕓夫人,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蕓陽捻起帕子遮口偷笑,附在衛(wèi)子容耳邊,“你別害怕,這些男人都是接客的?!?
“啊?”衛(wèi)子容瞪大了眼睛,蕓陽同老鴇在交涉,老鴇笑嘻嘻收了錢,讓下人引路。
衛(wèi)子容卻退縮了。
蕓陽拉住她,面色惱怒,“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我告訴你,男人可以消遣咱們女人也可以。裴岸不稀罕你,你就稀罕你自己。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何必為了他把自己弄得悶悶不樂?!?
這話,倒說進了衛(wèi)子容心里。雖然還是抵觸,但也隨蕓陽進了雅間。伺候的是兩個容貌極俊秀的男子,一進來就圍著蕓陽轉(zhuǎn)。
蕓陽靠在其中一位男子的身上,摸著他的下巴,“你們別光伺候我呀,那邊還有一個呢。”
話落,另一個男子跪坐在衛(wèi)子容身側(cè),衛(wèi)子容趕忙朝旁挪了挪。臉色羞紅,不敢直視他。
男子奉了一杯酒給她,衛(wèi)子容擺擺手,“多謝,我不喝酒?!?
男子轉(zhuǎn)頭看向蕓陽,蕓陽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隨即將酒送到衛(wèi)子容口邊,哄她喝下。
衛(wèi)子容接連被灌了十杯酒,隨后又進來兩個男子彈琴唱曲。衛(wèi)子容有些微微醉意,竟也聽得入神了。
男子將她抱住靠在自己懷里,倒也沒有對她做什么過分的舉動。再后來,她接近酩酊大醉,取下自己大婚時戴的簪子送給了男子。
男子順手就插在自己的頭發(fā)上,低頭貼了下去。在他唇將要落下來時,衛(wèi)子容伸手擋住,笑著同他搖搖頭。
男子很懂分寸,挑開她臉上的發(fā)絲,“娘子若下次來,記得還要點淮安?!?
話語間還有幾分無可奈何。
“你怎的像要哭了一樣?”衛(wèi)子容喃喃細語的語氣問他。
淮安咧開嘴笑,衛(wèi)子容看得出來,他笑得很勉強。
“沒哭,娘子看錯了?!?
可衛(wèi)子容看得仔細,他分明紅了眼眶。她繼續(xù)追問,淮安抬頭看了看門外,又垂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