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太后病了,衛(wèi)子容進宮去看她,可惜被拒之門外。這場大雪終于停了,艷陽高照,融化的雪水順著宮殿上方的瓦片一點點流下。
衛(wèi)子容站在宮殿外,一直不肯離去。
李美人恰巧來看望太后,她從后方過來停在衛(wèi)子容身前,輕蔑地打量衛(wèi)子容。
“李娘娘?!?
衛(wèi)子容朝她行了個禮。
李美人嫌惡地白了她一眼,“裴夫人別白費力氣了,太后是不會見你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人,任誰都不會待見?!?
李美人說罷,得意揚揚地走了。衛(wèi)子容看著宮殿的門打開,李美人的身子消失在門外。
她失落地離開,悶悶不樂地回到將軍府。下人擔(dān)心她的狀況,一直緊跟著。
“我頭疼想睡會,你們誰都不要來打擾?!?
說罷,衛(wèi)子容緊閉房門。
裴岸正在南郊料理事末,士兵把那里的糧食都搬空了,貼了封條。做完這些,他率領(lǐng)軍隊打道回府。
行了半路卻停下,對劉泊說道:“你先帶著這些回長安城?!?
劉泊環(huán)視四周,天色已暗,不免擔(dān)憂。
“將軍這是要去哪?”
“我還有事沒料理?!?
說完這句話,裴岸的馬消失在軍隊前方,劉泊只好帶人先回去。
行令署。
門前戰(zhàn)馬嘶鳴,守衛(wèi)定睛一看,立馬畢恭畢敬地行禮。
“裴將軍,裴……”
裴岸二話沒說,闖了進去。曹衍正在屋內(nèi)看案卷,他抬手示意侍衛(wèi)下去。
“裴將軍大駕光臨,可是有事?”
從始至終,連起身都未可。嘭的一聲,案面上出現(xiàn)一把佩劍。
曹衍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抬眸淺笑,“這是何意?”
“此刻就你我二人,曹大人還要偽裝到何時?數(shù)月前你派人暗殺我,從糧倉離開時,你為何偏偏走雪山那條路,你同虞信設(shè)下圈套引我送死,這些曹大人恐怕比我更清楚?!?
曹衍大笑了兩聲,陰鶩的眼睛逼視著對方。
“裴將軍,你不能仗著職權(quán)污蔑我。”
話落,只聽咚的一聲,曹衍被挨了一拳,趔趄跌倒在地板上。屋外的守衛(wèi)聽到動靜,撞開門涌進屋內(nèi)。
曹衍讓他們滾出去,他摸了把嘴角上的血,從地上爬起來,揮了一拳過去。
屋內(nèi)一片狼藉,半晌,二人躺在地上喘著氣。
裴岸猛地起身揪住他的衣襟,“你今后若再敢靠近她,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辈苎苄Φ醚蹨I都流出來,“裴將軍你錯了,就算我不去找她,她自己也會找上我的。否則上次,她怎么會向我求救?說明她心里還是有我?!?
頸上的力度重了幾分,曹衍額頭爆起青筋,努力想將頭抬起來。
“她……她胸前有顆美人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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