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理靠在枕頭上,面色久違的輕松?;叵胱蛲淼匿N魂,他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喜歡?!?
說罷,用手拍了拍呂瑢的臉蛋。呂瑢一愣,因為薛理這個舉動,在鄉(xiāng)下是用來挑釁看不起對方才做的動作。
她頓感心慌,一手搭在薛理的肩上,咬著紅唇。
“大人,奴婢今后就跟著大人了,奴婢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
“不許胡說?!毖碜魃鷼庵畱B(tài),輕輕拍了下呂瑢的手背,隨后下榻穿衣。
“待會我讓人送你去薛府,這畢竟是我辦公的地方,你在這也不方便?!?
“那,那大人晚上還會找瑢兒嗎?”
呂瑢感到患得患失的不好受,薛理背對著她嗯了一聲。這時,下人來報。
“大人,曹大人來了。”
曹衍?薛理的臉色恢復往日的神態(tài),他這個時候來干什么?
“請他去偏房,本官稍后就去。”
薛理穿罷衣裳,徑直出門去了偏房。見他來,曹衍忙從墊子上起身。
“哎呀薛大人看著氣色真不錯,想必昨晚瑢兒伺候得令薛大人很滿意。”
“曹大人不用這么打趣我,此番來究竟何事?”
薛理不耐煩地落座在案幾之后,曹衍望了望屋內,欲又止。
“你們都出去,沒有本官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
薛理將人全部差遣走,曹衍這才敢開口。
“聽聞薛大人在主理虞信一案,眼下虞信已死,案子已到尾聲,薛大人準備如何將此案了結?”
薛理不太懂,他揚道:“曹大人別繞彎子,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曹衍提了提眉梢,從案幾后起身走到薛理身前坐下。
“聽說那個虞信在長安城外藏了許多私產,和許多虞氏宗親都有勾結。下官今天來就是要提醒薛大人,秉公辦案是好事,但是有時候辦錯了會搭上性命的?!?
“嘶,此話何意?”
“薛大人是不是準備,把查封虞氏私產的奏陳呈給陛下?!?
“我說曹大人,你這不是廢話。陛下讓我辦案,我自然是不能有所隱瞞。你究竟要說什么,我沒功夫陪你繞圈子?!?
薛理說著就要走,曹衍把他摁坐下,笑呵呵的。
“薛大人別急,你看你就是這個急性子,很容易辦壞事。大人你想討好陛下,但是你要清楚太后也姓虞。你辦虞信,就是在辦太后的娘家人。
如果此案牽扯出其他虞氏宗親的人,大人你以為你還有好下場嗎?得罪了太后,那就是陛下也救不了你?!?
薛理徹底被這一席話震住,身子僵硬得如一堵石象。他在屋內來回踱步了幾趟,站在曹衍面前,額上早已出了一頭冷汗。
“你說得對,可陛下命我辦理此案,我最終還是要給陛下一個結果。”
“這個好辦?!?
曹衍站起來,神色隨之變得嚴謹犀利。
“你將案宗寫好之后,找個人給太后透個口風。太后定會將你手里案宗奪去,到時候你在陛下面前自然有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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