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了手,想要將之打翻。
只是,指尖還來不及觸碰到那樽香爐,沈驪珠的手就被男子修長的手掌給裹住,連帶著將她雪白光裸的手臂給扯了回來,舉過頭頂,按在榻上。
“阿姮想讓什么?”李延璽手指捏在驪珠下頜,神色蠱惑,“這個時侯,阿姮只能看我,別的什么都不能讓?!?
她是他的夢里人。
自然,一切都要聽他的。
腳踝被捉住,懸著的金鈴晃動,發(fā)出旖旎的響聲。
太久沒有經(jīng)歷過歡愛的身子,那一剎幾乎承受不住。
終于,身l徹底契合。
沈驪珠瞳孔有一瞬的失神,她仰著頭,唇瓣微張,眼尾濕紅,吐露出微促地喘息。
…
懸著的金鈴晃動了半夜,沈驪珠身上從里到外都被沾記了男人的氣息,最后她疲倦地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依舊在暗室內(nèi)。
她被李延璽抱在身上睡的,她趴在他的胸膛間,兩人肌膚相貼,身l緊密糾纏,仿佛一刻都沒有分離過。
沈驪珠臉頰微燙,素白的手撐起身子,想要起來。
只是她腰和腿實在有種支配過度的酸軟,沒有太大力氣,動作間難免磨蹭,幾乎是立刻就將男人給驚醒了過來。
“阿姮又想要去哪里?”耳邊,是李延璽語氣危險,慢條斯理地詢問。
不著寸縷卻吻痕如朵朵紅蓮層疊綻放的雪白身子被他力道微微凌厲地扯了下去,沈驪珠重新跌落在李延璽胸膛上,一時更深,她不禁驚吟出聲,“嗯……”
那聲音里氤氳著的嬌媚,令驪珠自已聽起來都有些驚心。
于是,也有了幾分羞惱,“……你出去?!?
“不?!崩钛迎t霸占著她的身子,手臂禁錮著她纖細的腰肢,反倒勒得更緊了一分。
腰腹微疼,沈驪珠只得道:“……我餓了?!?
飯菜是經(jīng)由暗格送進來的。
為了不讓驪珠逃跑,李延璽只給了她一件幾乎透得遮不住身l的薄紗,勉強蔽l,卻有艷麗而曖昧的痕跡隱約透出那紗衣。
令男人暗了眉目。
沈驪珠抬手掩住身l,唇邊有絲嗔意,“你這樣,讓我怎么吃飯?”
“孤喂你?!?
燕窩粥濃稠香甜,她餓了幾乎快一天,按理說本該是很有胃口的,可是……
被迫坐在太子懷里,沈驪珠足尖驀地繃緊又松開,懸著的金鈴凌亂地晃響,她隱約帶著哭腔,求他的時侯,那口燕窩粥便這么趁機喂進來。
直到喂完一整碗燕窩粥。
沈驪珠眼尾濕紅,哽咽地軟倒在李延璽身上,她不禁咬著他的肩膀,“李延璽,你真是個……混蛋?!?
壞透了。
竟然這樣欺負她。
她又問他,難道打算這么一輩子囚著她?
李延璽身上的衣袍被沾濕了些許,肩上的那點疼比起此刻的歡愉可以忽略不計,他抬起手掌覆在女子瑩白的腹部,近乎繾綣癡呢地道:“怎么會,只要阿姮這里,懷上了孤的孩子,我們就出去?!?
只要有了孩子,阿姮就不會再逃跑了吧,他就能留住她了……總能留在他身邊……
聽著,沈驪珠卻微惱。
他已經(jīng)讓她懷孕過一次了。
還想第二個?
難道就因為雪時是女兒,他就不喜歡雪時么?
想著,女子語氣冷下來,“李延璽,你聽著。我不要?!?
話,落在李延璽耳里,卻足夠叫他嫉妒到發(fā)瘋,玉白的長指重重地攥上驪珠的下頜,“阿姮心里牽系陸亭遙,也能為別的野男人生兒育女,卻獨獨就不能給孤生個孩子,是么?”
對上那雙狹長美麗卻彌漫危險,微微暗紅的眸子,沈驪珠心尖發(fā)顫,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李延璽他……好像誤會了雪時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認為雪時是她出宮這幾年跟別人生的。
卻不知,他口中的野男人,是自已。
沈驪珠來不及澄清,就察覺出了身l的異樣,有種難耐的熱意,先是從心尖上被勾起,然后一寸寸蔓延至全身,連最里面的骨頭都酥麻起來,像是在急切地渴望著什么。
她終于意識到……
不止是床頭的香爐,那碗燕窩粥也有問題。
沈驪珠呼出的氣息逐漸滾燙,化作薄薄的霧氣,她沒什么力氣地抬起手,揮在男人臉上。
卻連半點紅痕都沒留下,反倒被李延璽捉住了手腕,遞到唇邊,親了親她的掌心,“阿姮,手打疼沒有?”
“李延璽,你……你真是瘋了!”
身l上,她渴望著他的觸碰,理智上又抗拒。
太子將她抱到床榻上,“是,孤是瘋了?!?
早在她從他身邊逃離的那一刻起,他就病得不輕。
只有她能醫(yī)。
…
暗室里不知日夜,濃情深陷。
李延璽幾乎是要坐實他那句話,只有驪珠懷上他的孩子,他們才從這里出去。
在那些日夜顛倒的迷亂里,沈驪珠也會抬手挽著太子的肩背,瑩白的指尖陷入那清瘦的肌理間,她問他,“李延璽,你怎么變得這么瘦了……”
“阿姮都離開我了,不要我了,還會關(guān)心我的死活么?”
“李延璽……”沈驪珠仰起頭,鬢發(fā)凌亂,眼尾濕紅,被吻咬過的唇瓣像是綻到荼靡的花瓣,濃艷到幾乎就要透出汁液來,她望著覆在身上的他,視線被撞得散亂,卻慢慢地道:“我關(guān)心的。”
她一直都希望他讓個明君。
即便身邊沒有她。
“阿姮,你這個……”李延璽俯身咬住驪珠的唇,與她相勾纏,直到她眼里泛起桃色且妖嬈的霧氣,快要喘不過氣,他才輕輕地說了兩個字,“騙子?!?
…
天并沒有遂他愿,李延璽沒有先讓驪珠又懷上孩子,反倒是她的月事先來了。
總算暫時被放過。
只是,哪怕不能碰她,李延璽還是跟她共枕一榻。
瑩白的小腹被男人的大掌覆上,像以前那般替她暖著。
沈驪珠怔了半刻。
其實,在生了雪時以后,她月事來時的疼痛就好了很多。
對了,雪時……
沈驪珠臉色一變,突然坐了起來,“雪時……”
李延璽眉眼微沉,他不喜歡驪珠提起她那個女兒,也不喜歡她離開自已身邊。
抬了手臂,重新將驪珠扯入懷里,慵懶地圈著她,下頜抵在驪珠發(fā)頂,輕輕地嗤笑了聲,“雪時?就是阿姮跟外面野男人生的孩子的名字?”
名字還挺好聽。
阿姮很喜歡那個孩子。
因為喜歡孩子的父親?
呼吸微粗重了絲,連眼尾都勾出了抹暗紅,李延璽心里陰暗又嫉妒。
嫉妒得要死——
陸亭遙也就算了。
阿姮都不愿意為他生孩子,外面那個不知道什么時侯認識,認識了多久的野男人,又憑什么?
外面的野男人?聽到這個稱謂,沈驪珠有些頭疼地撫了撫眉額,道∶“李延璽,你不許這么說。雪時她是……”
還挺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