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姐姐她……她又出事了……”孟清瑤一邊說著,一邊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什么?歌兒怎么了?出事了?”床上,顧娉婷耳朵尖,一聽到孟清瑤在說有關(guān)于孟扶歌的事情,便立刻坐直了身子,緊張的問道。
孟清瑤立刻沖進(jìn)屋里,帶著哭腔道:“姐姐她和夫人去了公堂,姐姐非說二夫人下毒害她,后來……后來她就被柳廷尉打了邢杖……我……對不起母親,我沒能保護(hù)住姐姐……”
“什么?!”顧娉婷倏地瞪大了雙眼,滿眼不敢置信的一聲驚呼。
她怎么也想不到,孟扶歌和柳云月居然會鬧到公堂上去,而且,孟扶歌居然還被邢杖了!
眼前一黑,顧娉婷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母親!”孟清瑤看到顧娉婷突然變化的臉色,直接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替她順氣。
顧娉婷緩了好一會,才順過氣來,嘆了口氣道:“歌兒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孟清瑤愣了一下,而后便低下頭去,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快說!她到底怎么樣了?!”顧娉婷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了,心里已是絕望一片,孟扶歌得罪了柳云月不說,如今直接將整個(gè)柳家都得罪了,怎么可能還會好?
如果孟扶歌真的出了什么萬一,她還有什么顏面繼續(xù)活下去?到時(shí)候,她要如何向孟哲交代?
“姐姐她……應(yīng)該沒事的,畢竟,她是被攝政王殿下送回來的。”孟清瑤小聲的說道,眼神明顯有些飄忽。
顧娉婷聞,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臉色猛地一變,掙扎著便要從床上爬起來。
“扶我下去,我要親自過去看她!”
幾乎有兩三年沒有下過地了,顧娉婷的雙腿早已無法向正常人一般行走了,不過,其實(shí)只要她愿意走,也不是完全不行,大多數(shù)時(shí)間,還是由于她自己的心理問題,十分抗拒下床。
可今日,為了能夠見到自己的女兒,顧娉婷突然便堅(jiān)定了信念。
如果孟扶歌在這里的話,聽到顧娉婷愿意自己下地行走,必然會十分的欣喜,她終于愿意踏出這第一步了!
顧娉婷常年臥床,久病難愈,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根本不愿意下床,所以才會越來越虛弱。
“夫人……您終于愿意出門了……”春巧立刻激動的放下了手里的東西,眼底泛著淚花。
顧娉婷的身子很輕,兩條腿更是瘦極了,根本沒有辦法自己站立。
春巧和孟清瑤幾乎是托著她的身體,讓她嘗試行走。
一步,兩步,三步……
顧娉婷緊緊咬著牙關(guān),拼勁全身的力氣,一點(diǎn)點(diǎn)往外走去……
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見到孟扶歌,她要親眼確認(rèn)她的情況。
直到今天這一刻,她仿佛才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一味的隱忍,只會讓一些人變本加厲,她不能因?yàn)樽约簾o人庇護(hù),心甘情愿做縮頭烏龜,就讓孟扶歌也和她一樣窩囊,讓人隨意欺負(fù)踐踏……
她不該再繼續(xù)當(dāng)縮頭烏龜,躲起來根本保護(hù)不了任何人,哪怕是為了歌兒……為了孟哲,為了以后一家四口真正的團(tuán)聚,她也應(yīng)該站起來!
徹底想通了后的顧娉婷,眼神逐漸變得堅(jiān)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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