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時,兩人尋了間攤子,吃了碗素面。
兩人都一身黑衣,瞧著便不好惹,無人敢接近他們。
“聽聞朝中派大臣來了達州,這幾日知府大人可忙死了?!?
“不知是哪位大人?”
“只知姓陸,來監(jiān)督淮朔與達州之間修路一事的,京中嫌進度太慢?!?
寧芙心知這討論的是陸行之,便全神貫注地聽了一會兒。
宗肆放下筷子,靜靜地看著她,沉聲問:“是陸行之?”
寧芙回神,看了看他,沒有否認。
“我身上這衣物,你是替陸公子買的吧?”他很快便猜到了前因后果,那好心情,也煙消云散了幾分,只是想起他是來護著她的,便也能接受幾分。
寧芙正糾結著該如何開口,就聽宗肆道:“你在我面前,不必這么小心。”
她怕的,卻是他針對陸行之。
“有你在,我不會為難他?!弊谒羺s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淡淡道。
兩人到了達州,時辰便已不早了。
方一進城,寧芙便看見了穿著各色奇裝異服之人,與傳聞無異,此處人最是魚龍混雜。
寧芙被宗肆帶進了一座宅子,里頭的人,似乎只是尋常商戶。
眼下環(huán)境陌生,她自是有幾分拘束,尤其是她的出現(xiàn),似乎極惹眼,侍女好奇地打量著她。
“帶姑娘去沐浴?!弊谒烈贿吪c人談事,一邊吩咐道。
寧芙被丫鬟領著去了湯房。
“夫人,需不需要我替你搓澡?”那侍女恭敬地詢問她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