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寧北要是一心情不好,就拿我和川兒出氣,到那時(shí)昌盛不在了,誰又會給我們母子倆撐腰?!?
說罷,王玲花掩面而泣。
“六叔,寧北這小子肯定是仗著長子身份欺人太甚,不然玲花不會這么委屈的?!备趿峄ㄓH近的族老插嘴道。
“是啊,六叔,這事咱不能坐視不管?!?
又有幾個族老附和。
寧元正說道:“玲花,你放心,要是昌盛真因?yàn)樾”钡聂斆Ф∏榧又厣踔潦菗尾蛔〉脑?,我不會饒了他,會給你們母子倆主持公道的?!?
“六叔公,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王玲花抽泣道,內(nèi)心其實(shí)樂開了花。
“走,大家都跟我進(jìn)去?!?
寧元正發(fā)話道。
隨即,率先一步朝屋內(nèi)走去。
寧家一眾族老紛紛跟上。
王玲花朝還坐在祭壇下方念咒語的老道士看去,見老道士朝自己看來,不動聲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眾人來到寧昌盛房門口時(shí),被寧管家的親信攔住了。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允許放任何人進(jìn)去。
“夫人,二少爺,各位老太爺,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寧管家說了,小神醫(yī)在給老爺治病,誰都不能進(jìn)去打擾的?!?
其中一個親信說道。
寧川想起那個寧管家就生氣,吃里扒外的東西,平時(shí)自己和母親對他也算是不薄,結(jié)果今天竟公然支持寧北,而反對他們。
“媽的,寧管家算根雞毛,他不過是寧家的一個下人而已,有什么權(quán)利叫你們攔著主人,給我滾一邊去。”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惡狠狠地抽向了寧管家的親信。
親信的臉都被抽紅了,臉頰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但依舊攔在門口不讓開:“二少爺,不好意思,你們真的不能進(jìn)去,你不要為難我們了?!?
“媽的,還敢攔著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寧川大怒,抬手又是幾巴掌扇下去。
王玲花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六叔公,各位叔伯,你們看到了吧,這寧管家早就和寧北勾結(jié)在一起了,不把我們母子倆放在眼里也就罷了,連你們都不放在眼里?!?
寧元正和一眾族老的表情都有些不悅起來,顯然,王玲花的話,他們都聽進(jìn)去了。
“都給我閃一邊去,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寧元正走上前,正要推開攔路的下人,房門卻突然開了。
是寧管家走了出來。
眾人正要質(zhì)問寧管家,問他有什么資格叫下人在門口攔他們的。
誰知,寧管家先一步訓(xùn)斥了手下親信:“你們都有沒有腦子?都給我退下去,我是叫你們攔在門口,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進(jìn)去打擾,誰讓你們把寧家的族老們都攔下的?”
聞,攔在門口的一眾手下,立即退了下去。
寧家一眾族老這時(shí)也不好發(fā)脾氣了,朝寧管家哼了一聲后,在寧元正的帶領(lǐng)下,紛紛走進(jìn)了房間。
寧川在經(jīng)過寧管家身邊時(shí),冷冷一笑,道:
“寧管家,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到時(shí)候,我會讓你知道,跟我母子倆作對的下場?!?
說罷,也甩頭走進(jìn)了房間,看樣子,很是得意。
寧管家搖頭一笑,倒是沒在乎,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
“各位叔公,太叔公,你們怎么都來了?”
寧北看著進(jìn)來的一群人,立即欠身打招呼。
“寧北,我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在寧家要無法無天到什么時(shí)候去?!?
“寧北,你爸還沒死呢,怎么?你就想著成為寧家的當(dāng)家人?”
“寧北,告訴你,沒有我們這些老家伙的同意,你休想當(dāng)寧家這個家?!?
幾個和王玲花走得很近的族老,首先對寧北發(fā)難。
寧北不卑不亢,說道:“幾位叔公,你們是不是聽信了什么讒,對我有所誤會?”
寧川怒道:“寧北,你什么意思?你說誰呢?”
寧北淡淡瞥了一眼寧川,淡淡說道:“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難不成是你在幾位叔公面前挑撥離間的?”
“放你媽的狗屁,”
寧川吼道:“我需要挑撥離間嗎?”
“我說的可都是事實(shí)?!?
“我問你,你剛才有沒有打我?”寧川質(zhì)問道。
寧北點(diǎn)頭道:“打了,怎么了?你目無兄長,我不該打嗎?”
“別說是剛才,就是現(xiàn)在,你敢問候我母親,我一樣打你信不信?”
寧北說道:“而且,就算是我打了你,想必各位叔公和太叔公,也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寧家眾族老都沒做聲,剛才寧川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確實(shí)是太難聽了,對兄長不敬,被打也是活該。
寧家是百年世家,非常注重尊卑有序的。
見眾族老都沒有站出來給自己撐腰的意思,原本還很囂張的寧川一下慫了,他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嘴快了,說了不該說的話,也不敢再咋呼,萬一寧北又給自己一腳,還真是沒處說理去。
王玲花見兒子在寧北身上占不到便宜,也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xù)糾纏。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讓眾族老們盡快知道丈夫的病在周老師尊的治療下,已經(jīng)快要?dú)w西了。
于是,她走上前,岔開話題道:
“寧北,別說這些廢話了,我且問你,你讓那小子給你爸治療,治療出什么名堂了沒有?”王玲花用手指著洪宇。
“還真是一個毛頭小子?!北娮謇峡粗橛?,皆對寧北有意見。
寧北面對王玲花的問話,故意低頭不語。
王玲花又看向洪宇這邊。
洪宇和周文昌、周清璇三人也低頭不說話。
見這種情況,王玲花知道,寧昌盛肯定是不行了,不然,這些人不會是這種神情的。
“昌盛他不會是出事了吧?”
王玲花故意大聲說出來,一邊說,一邊朝床邊走去。
來到床邊,她伸出手指,裝模作樣的在寧昌盛的鼻子旁邊感應(yīng)了幾秒鐘。
結(jié)果,沒有感應(yīng)到呼吸聲。
內(nèi)心狂喜道:“死了,真的死了,那老道士還真是靈啊,說是只要我點(diǎn)頭,他就能讓寧昌盛歸西,沒想到是真的?!?
但此刻,他知道不是自己高興的時(shí)候,相反,應(yīng)該悲傷。
“哇”的一聲,她大哭了起來。
“昌盛啊,你快醒醒,你可不要拋下我一個人走了啊,你走了讓我一個人以后怎么辦啊?!?
聽到王玲花的痛哭聲,房間內(nèi)眾族老們都驚了。
“不會吧,昌盛已經(jīng)走了?”
眾族老迅速朝床邊挪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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