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蕭遲。
不過......這都不重要。
蕭遲這么做不過就是為了對蘇晴表態(tài)度。
可什么海誓山盟,情深不壽,不過是一時新鮮。
今日喜愛之人,明日相看兩厭。
今日厭惡之人,明日未嘗不會為之著迷。
男人,不過如此。
深夜。
偏院里的紅燭亮著。
紅珠揉了揉沈南枝有些發(fā)紅的腳踝,說道: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叫個太醫(yī)來看一看吧您向來嬌貴,拖著如此繁瑣的嫁衣從太子府后門繞了這么遠(yuǎn)的路,肯定傷到了。
沈南枝自幼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方式教養(yǎng),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加上長著一副好皮囊,每日都是精心養(yǎng)護(hù),從來也沒有在冰天雪地里走過這么遠(yuǎn)的路。
紅珠抱怨道:都怪太子妃,竟然給咱們安排了這么偏僻的院子!而且還故意不讓人領(lǐng)著咱們?nèi)?害的咱們饒了半個多時辰才找到地方。
紅珠,太子妃也不是有意的,你別這么說......畢竟是我壞了太子曾經(jīng)許下的承諾,太子妃若怪我,我也不敢說什么。
沈南枝的聲音如潺潺流水般動聽。
蕭遲本已走到了門外,正好聽到了沈南枝和紅珠的對話。
他不免皺了皺眉頭。
沈南枝竟然會為小晴說話
此時,端著水盆準(zhǔn)備出去的紅珠正好撞見了站在門口的蕭遲,嚇得她手中的水盆‘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奴婢!奴婢拜見太子!
紅珠連忙跪地。
沈南枝也立刻蓋上了紅紗蓋頭,起身跪地。
妾身拜見太子。
蕭遲緩緩走了進(jìn)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沈南枝,入目卻是那雙微微發(fā)紅的雪白玉足。
北國女子向來以小腳為美,可因為沈南枝是將軍府嫡女,所以并不纏足,不僅白嫩,而且柔軟,十個腳趾更如蓮子一般圓潤晶瑩。
這一看,讓蕭遲的心都漏了半拍。
太子......
沈南枝有些羞愧的想要去遮住玉足,可卻如何都遮不住。
蕭遲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看著沈南枝的雙足出神,他便心生悔意。
蕭遲,虧你自認(rèn)見過美女無數(shù),竟會為沈南枝一雙腳而出神。
你對得起小晴嗎
起來。
蕭遲冷淡的坐在了床榻的一側(cè),見沈南枝光著腳站了起來,雙腳凍的發(fā)紅,他便道:坐下。
是。
沈南枝坐在了蕭遲的身側(cè),卻像是不敢貼近。
蕭遲道:小晴不是善妒之人,她并非是故意為難你,只是心中有怨,你不要誤會她。
為人妾者,不應(yīng)對主母有怨,妾身不敢,也不會。
蕭遲看著沈南枝乖順賢良的模樣,不免懷疑,他皺眉問:小晴害死了沈家一家,你就不怨
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是小妹的錯,小妹向來仰慕太子,這才招來太子妃誤會,妾身不會怨。
聞,蕭遲冷笑了一聲。
宮內(nèi)女子的把戲他見得多了,他絕不相信沈南枝這等鬼話。
不過是為了向上爬的虛與委蛇。
孤既然發(fā)誓此生與太子妃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絕不會碰旁人,你懂嗎
妾身明白。
沈南枝低聲道:妾身絕不影響太子與太子妃的感情,妾身嫁入太子府,只因陛下有令,且妾身家中已經(jīng)無人,身為女子,理應(yīng)有個傍身之所,所以......
沈南枝起身,再次跪在了蕭遲的面前,附身叩拜道:妾身求太子,準(zhǔn)許妾身在太子府有一席之地,妾身只求太子庇佑,不敢求其他。
聞,蕭遲也有些猶豫。
沈家滿門忠烈,如今無人,他多少也要負(fù)起責(zé)任。
你先起來......
蕭遲上前攙扶起了沈南枝,可卻在沈南枝抬起頭的那瞬間,紅紗蓋頭意外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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