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一吼,周圍的人都向我們看來。
“怎么了這是?”酒吧的經(jīng)理聽到動靜從吧臺走過來,一看到是我,他指著我說道:“這不是那什么,你叫什么來著?”
我說道:“我叫楊浩?!?
“對對,叫楊浩,一年前不還在咱們這里端過盤子嗎,你這幅樣子,是畢業(yè)了準(zhǔn)備來這塊地盤稱霸嗎?”酒吧經(jīng)理笑著說道。
“經(jīng)理,這小子和斌子的人打起來,我讓他掃廁所他還跟我橫!”高個保安說道。
就在這時候,酒吧門口停下來一輛跑車,一個戴著墨鏡的青年從車上下來,他走到門口,摘下墨鏡說道:“喲,這是鬧什么事兒,我剛剛怎么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看著來人,這才意識到這保安口中的斌子是誰,一年前的時候,我就是在這家酒吧做兼職的,那時候因?yàn)樯暇扑恢徽l絆了一腳,托盤中的香檳摔在了地上,一群人覺得我掃了他們的興,不停地辱罵我,我臉上只是露出一絲不滿就被他們認(rèn)為是挑釁,為首的人正是郝斌。
那時候郝斌指著我的鼻子說道:“你這種天生下賤的人,就不該有脾氣,讓你賠這一杯酒的錢怕都賠不起,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滾!”
之后我被經(jīng)理叫到辦公室批評,他問我為什么要得罪客人,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已經(jīng)道歉了。
經(jīng)理指著木托盤里的碎玻璃吼道:“你道歉值幾個錢,你知不知道這杯香檳值800多,你兼職一個星期的錢都不夠賠的!”
兼職干完之后我只拿到了一半的工資,經(jīng)理說這還是看在我是個學(xué)生的面子上。
我大學(xué)四年除了寢室的幾個人,班上的人幾乎都不認(rèn)識,后來我才知道郝斌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
小五平常還會到班上睡覺,但是郝斌基本上就掛個名,考試時候都是讓別人代考。
先前我說過,有一年本該我的獎學(xué)金但是卻讓輔導(dǎo)員發(fā)給了郝斌,因?yàn)楹卤笫禽o導(dǎo)員的遠(yuǎn)房侄子。
高個保安見到郝斌來了,陪著笑臉說道:“斌哥,這小子剛剛和您手底下的弟兄打起來了,摔碎一廁所的玻璃碴,讓他掃地還跟我橫,雖然我們酒店不讓懷疑客人的經(jīng)濟(jì)能力,但我不得不懷疑他,他和他朋友開的那個卡座雖說才800,酒水都是送的,但是他們可是點(diǎn)了六個美女,一個500加起來也得3800,我真懷疑他有沒有這個錢?!?
“什么,點(diǎn)了六個?”郝斌故作驚訝地說道,他望著我的狼狽樣說道:“你小子行啊,這大學(xué)剛畢業(yè)就發(fā)了大財(cái),真看不出來你還這么饑渴,媽的我最多一次才點(diǎn)五個。”
郝斌說著彈向我的下面,身后的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酒吧經(jīng)理一邊笑著一邊問道:“斌哥,你看該怎么辦?”
郝斌拍著經(jīng)理的肩膀說道:“這個楊浩先生哪,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你看該怎么辦?”
經(jīng)理一聽這話,臉色尷尬道:“原來是斌哥的同學(xué),那您看我是給他打個折,還是算在您的……”
郝斌一聽這話,立馬板著臉說道:“你他媽當(dāng)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打個折就行?!?
“那就打個九折?”經(jīng)理問道。
郝斌一臉不在乎地說道:“這些屌事跟我講干什么,酒吧又不是我家開的,打骨折。”
郝斌說完就帶著人到了黃毛青年所在的卡座那里,兩名保安上前要架著我到后院,以前看過酒吧的人在打鬧事人的時候,沒錢沒勢的都會被拖到后院一陣毒打,打沒打死人我不知道,但是打得滿身是血和大小便失禁那是常有的事情。
我說道:“郝斌,你可不要后悔?!?
“什么?”郝斌聽到我的話,回頭把我從保安手里拽了過去,他拎著我的衣領(lǐng)問道:“你說,我怎么才會后悔?”
“過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蔽铱粗靡獾淖炷樥f道。
“行!”郝斌說著就給了我一拳,他把我摁在吧臺上,然后吼道:“今天你們都不要打他,先把他放在這,我看看過一會兒他能把我怎么樣?!?
郝斌說完朝我呸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指著我說道:“你死定了。”
經(jīng)理揮手讓高個保安回到門口,他倚在吧臺上說道:“唉,你這個人哪,真是一副賤骨頭,你跟這樣層次的人說狠話,不是自己找死嗎?”
我說道:“你覺得他是什么層次的人?”
我邊說著邊掏出手機(jī)打電話給小五,可他的手機(jī)還一直在通話中。
“你這輩子的努力,也達(dá)不到他這個層次,當(dāng)然,我也是,不過我的機(jī)會比你大得多?!苯?jīng)理說完擺了擺手,回到吧臺里面。
“那你可看好了,從此以后,我楊浩,任何人都不可以惹我?!蔽姨蛑旖堑难?,笑著看向酒吧經(jīng)理,從吧臺上拿起一把刀叉。
“你想做什么?”酒吧經(jīng)理看了一眼,立馬朝門口喊道:“保安!”
一高一瘦兩名保安聽到叫聲立馬跑過來,我將手中的刀叉狠狠地插向高個保安的眼里,他捂著眼睛慘叫起來,其余人都看向這里,一群打手很快從各個角落沖過來。
我看著跑向我的眾人,猛然將手中攥著的刀叉插穿自己的掌心,鮮血直流,一顆顆黑色的小字當(dāng)即從傷口中滲出,一道道秘文猶如黑蛇一般裹滿了我的全身。
我的眼睛一片漆黑,猶如暗夜里攝人心魂的黑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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