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不在乎地說道:“以前我們村的,是我家鄰居,早我?guī)啄耆肭嘣婆?,但是之后就沒再聯(lián)系過家里,他媽讓我問問他的消息,死了還是活著給個準話,她也免得念想?!?
房管事見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小聲說道:“死了?!?
“死了?”雖然王小海的死是我預(yù)想之中的事情,但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便問道:“他怎么死的?”
房管事說道:“當(dāng)年黃老虎已經(jīng)是這座山的頭兒,王小海被罰進蓄水房第一天就和黃老虎起了沖突,之后沒過多久,就被淹死在水庫里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么多年過去我還記得,是因為這個王小海是外門弟子,而且只進入外門一年就卓有成績,即將突破入氣境,但是因為其恃才傲物,看不起別人,就算進了蓄水房之后也囂張得很?!?
我聽到房管事這么說也沒心思再問,從吳婆婆的講述中我就已經(jīng)知道他兒子是個性格乖張的人,這樣的人在大集體中通常不懂得如何圓滑世故、處世為人,所以他在蓄水房和黃老虎針鋒相對不久就被黃老虎弄死了。
房管事說完看向蒙頭大睡的江洋一眼,欲又止,我說道:“房管事,有話不妨直說?!?
房管事說道:“沒事,時間不早了,我趁著虎哥不在外面才過來的,被他發(fā)現(xiàn)我們走得這么近不好,兄弟早點睡吧?!?
送走了房管事后我洗了個冷水澡便躺在床上睡覺,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拍了拍江洋的被窩說道:“江洋,起來了,今天我改成了白天班?!?
江洋從床上爬起來,我從外面洗漱完回來,無意間看到他的貼身衣服上竟然有一道道血痕,就問道:“你受傷了?”
江洋支支吾吾地說:“小傷?!?
我看到他露出的胳膊上全都是血印,不用看也知道身上沒一塊好肉,就問道:“誰欺負你的跟我說?!?
“沒人欺負我,你快去干活吧。”江洋遮遮掩掩地說道。
“嗯,誰欺負你一定得跟我說。”我擦干頭發(fā)向外走去,可突然意識到不對,就回頭問道:“你不也是白班嗎?”
江洋說道:“我今天不用上班,這兩天都不用。”
“為什么?”我脫口而出問道。
倒不是因為不同意傷者,而是我知道蓄水房是什么地方,黃老虎的手底下干活,以江洋這種看起來就唯唯諾諾的樣子怎么可能受了點皮外傷就不用干活。
江洋沒再說話,穿好衣服就拿著盆出門洗漱,他走起路來有點不便,看起來有些臉色難受。
如今我腿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走路也漸漸正常起來,我沒想到有人把江洋打得這么狠,就說道:“正好我以后是白班,你上下班和我一起吃飯,誰打你你知應(yīng)一聲,我讓他不好過。”
“不用?!苯笳f了一句就不再看我,反倒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我倒也不在乎,自己到食堂吃飯準備開工干活,正好看見房管事和手下的人坐在桌上,我端著飯盤就走過去,讓他桌上的人都滾開。
幾個人陪著笑臉,然后端著飯盤灰溜溜地走開,我把腿敲到凳子上問道:“房管事昨天說修煉了一絲道氣,你身上有青云派的入氣境功法?”
房管事說道:“有,青云派入氣境的功法我都有,壓在床底下了,楊老弟不是也有嗎?”
我說道:“不瞞你說,我雖然是跟在洪長老身邊,但是我學(xué)的并不是青云派的功法?!?
房管事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楊老弟如果要的話,等會吃完飯我就拿給你?!?
“行,多謝了。”我一邊吃饅頭一邊說道,想起剛剛江洋的事情,就問道:“房管事知道不知道我宿舍那個叫江洋的小子是被誰打的?打得還挺狠的,我去會會。”
“這是件事情就算了吧,以后你會知道的?!狈抗苁旅嫔殴值卣f道。
“不是蓄水房的人?”我嘗試著問道,如果是外門弟子打江洋的話,我暫時還真沒辦法替他出頭。
“總知你別問了,以后自然會知道的?!狈抗苁碌难壑新冻鲆荒ň?,生怕被別人聽到。
我心中奇怪沒再多問,吃完飯后,房管事到他的房間將許久不看的青云派入氣境功法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