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黑袍老者看在楊家跟前,這老者很可能就是楊家傳聞中的老秀才楊開山,至尊壓場,楊家人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就算是南宮天也敢怒不敢。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老祖宗,但你若敢動我兒子,除非你殺了我,不然你不要怪我不顧同族之情,勢必要將楊家人趕盡殺絕!”被困在血旗陣中的楊三千說道。
“浩兒,娘對不起你?!睏钊砼缘耐瑯颖粩?shù)百名大派宿老困在陣中的姬瑤說道。
我說道:“沒什么對不起的,生死有命成敗在天?!?
黑袍老者看向被困在陣中的楊三千和姬瑤桀桀發(fā)笑,并沒說什么。
我將楊玄宗丟棄在地上的布偶撿起來,楊鵬踩著布偶,連同我的手也踩在腳底,我將他的腳抬開,擦了擦布偶,踉蹌著走到虎子面前,將它交到虎子手中。
“這布偶也許是郭瞎子的娘縫給他的,還是得交給他,不能而無信。今日天下道門都在此,華山動亂因我而起,也會因我而結(jié)束?!?
“小浩,你想干什么?”虎子問道。
我攥著拳頭,內(nèi)息猛震,體內(nèi)經(jīng)脈寸斷,氣海潰散。
“不!”
“你們?yōu)槭裁捶且扑罈詈撇豢?!?
我看向黑袍老者和五大掌門,有氣無力地說道:“現(xiàn)在,你們該放心了,云曦死了,雨師洛死了,我也死了,再沒有什么天才可以威脅到你們?!?
眾目睽睽之中,數(shù)萬名道門之人在華山絕頂看著我從懸崖上后仰落入深淵,有人哭泣,有人嘲笑,有人嘆息。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若有來生,我楊浩愿化身為魔,屠盡一切道門中人,不論善惡!一切惡果由我一人承擔(dān)!”
我的話,如同一個惡魔的詛咒,讓眾人沉默且心冷。
楊鵬哼了一聲說道:“不自量力,都已經(jīng)死了還口出狂?!?
姬瑤哭泣,楊三千緘默,小五呆呆地看著我掉下懸崖,虎子看著鐵牛的尸體,看著手中布偶,又看著我掉落懸崖的地方喃喃說道:“為什么爺爺還不來?”
“道門逆徒已死,寶物也各有所得,諸位道友可以散了?!睏钚谡f道。
“老夫都還沒來,怎么可以散了?”一聲道喝傳來,云層之中,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現(xiàn)。
金色身影巨大,看不清具體模樣,卻是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爹,你怎么才來?!”人群之中,一名青年看向云端喊道。
虎子看向喊話的青年,正是許久沒見的郭懷義。
“郭懷義,你還活著?”虎子瞪大了眼睛看向郭懷義。
郭懷義嘿嘿笑了一聲說道:“你爺倆都沒死,我怎么可能會死?”
“這么說來,那位是郭瞎子?”虎子說著看向云端的金色身影。
“請你禮貌一點,我爹叫郭道真。”郭懷義說道。
云端的郭道真看向下方問道:“楊大俠,你這是怎么了?”
一指點出,金色的光符射出,困住楊三千夫婦的血旗倒塌,結(jié)界被破,數(shù)百名長老級人物口吐鮮血。
金色身影從天而降,落在眾人跟前,張子陵說道:“道友還真是膽大,直接降臨道身元神,就不怕被殺?”
郭道真看向張子陵說道:“想必你是武當(dāng)掌門張子陵吧?”
張子陵說道:“正是貧道?!?
郭道真說道:“若是你師傅來此說這話我倒還信,你嘛,還沒這個資格跟我說。”
“狂妄!”張子陵怒道,他身上道氣猛提,剛要動手,郭道真金色的手掌突然變得老長,五根手指像是觸手一樣穿透張子陵的身體。
張子陵氣息癱軟下來,郭道真的手指收回,看也不看張子陵一眼。
“掌門!”武當(dāng)長老驚駭,紛紛拔劍。
張子陵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讓眾人不要動手。
南宮天腳下的蟠龍眼中露出一絲驚懼,向后退了一步,南宮天皺著眉頭,想起當(dāng)日在青云山時見過此人。
郭道真徑直走到楊家人面前,楊家人如臨大敵,元神出竅,攻擊力比本身高出許多,如今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一尊金色身影光是氣息都讓眾人驚悚。
“你是何人?”楊玄宗問道。
黑袍老者示意楊玄宗不要說話,郭道真走到黑袍老者面前,向黑袍老者施了一禮說道:“恩師大人,幾十年不見,您老身體可還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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