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抹著眼淚,大眼睛萌動,我說道:“去看看云曦姐姐,把圣藥園里可以增加壽元的圣藥送給她,若是以后我不在了,你要聽她的話?!?
小獸撇著嘴,樣子委屈,眼睛紅紅的,跑到圣藥園最中央的位置拋了半天拋出來一根人參,那人參長得就像是個娃娃,有手有腳,很顯然是年歲超過千年的人參精。
小獸向我比劃著,說這是圣藥王,是圣藥園內(nèi)最好的圣藥之一,我示意云曦從脈礦頂上下來,云曦落到身邊,我將圣藥遞給云曦,云曦?fù)u了搖說道:“這是泡泡給你治療天道之傷的,你看它一副生怕我搶了的樣子?!?
“嗯!”小獸點頭,嘟囔著嘴。
“你看你個小家伙,這圣藥王我和云曦一起服用好了吧?!蔽颐~F的腦袋說道。
小獸點了點頭,落在我的肩膀上,情緒有些失落,以往無論我再怎么受傷或者瀕臨危險小獸都沒有這么傷心過,而天道之傷是上天的懲罰,小獸身為妖獸之王,自然能感受到那種恐怖的規(guī)則之力,就像它即便再小,可當(dāng)強(qiáng)大的上古妖獸看到它時也無法反抗它的命令。
對于天道來說,人類就是其管轄范圍內(nèi)的生靈,生靈想要成為天道,必然會沖擊天道之威,遭受天譴。
我連續(xù)咳嗽了幾聲,云曦將身上披著御寒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我拾起地上的一截樹枝,劍氣抖動,在龍脈的脈礦上寫了兩行字。
天地六合閉,八荒盡毀,三生三世不相離。
日月山川倒,我自成魔,寧負(fù)天下不負(fù)卿。
云曦看著絕壁上兩行道氣使然的大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說道:“沒想到你還會寫這種詩。”
“那當(dāng)然,怎么說我也是浮屠嶺的第一才子?!蔽艺f道,臉色有些蒼白。
三天之后,我和云曦從浮屠嶺攜手走出,浮屠嶺被我布下禁制,普通人不能進(jìn)來,龍脈帝氣已經(jīng)被我和云曦以及小獸吸食干凈,如今成了荒嶺,但這里曾經(jīng)是我的家,雖有諸多遺憾和恨意,更多的還是不舍。
我和云曦從道門消失無影三個月,這三個月里發(fā)生了不少大事,先是龍虎山被人滅了,接著神蛇教和陰山楊家公開招手弟子,開出的條件很豐厚,世俗中的人和道門散修都紛紛前往兩大至尊門庭拜師學(xué)藝,無論是道門大劫還是天下大亂,總有太多懷揣夢想的人想要成為人上人,在世間揚(yáng)名,掙得一席之地,這一次余懸梁和李富貴卻沒有插手,任由道門的人大肆宣傳。
可道門各派都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因為先后有數(shù)個小門派被滅,一些人見到死者復(fù)生,成為鬼尸,也有傳看到大批大批的陰兵過境,但最終他們到了哪里沒人知道,各大門派都不停地有人失蹤,有人死亡。
生死簿的危機(jī)又開始盛傳,而這一次,眾人口誅筆伐的對象成了南海妙觀音,即便道門亂成一團(tuán)還是有很多人在打聽妙觀音的下落,問責(zé)于她。
有時會有一些道門成名很久的老輩高手突然發(fā)狂,眼睛血紅猶如瘋魔,爛殺同門弟子,道家各派一時間人人自危,散修們更是草木皆兵,不敢獨(dú)自行走于荒山野嶺。
而這期間,小五一戰(zhàn)成名,先后誅殺了楊家一名道果境的長老和神蛇教的黑袍護(hù)法,楊玄宗和南宮天大怒,一個從陰山追殺小五到西域,一個從西域追殺小五到敦煌,最終還是被小五給跑了。
雷音寺中高手眾多,海燈和海空兩人都是大乘境初期高手,而三大神僧都是大乘境圓滿,只差一步就可以步入渡劫境,成為人間至尊,南宮天不敢貿(mào)然進(jìn)攻,只能憤然離去。
各大派都有弟子揚(yáng)名,劍閣的曹少恭,峨眉的白瀟湘,龍虎山的張道安,五行劍俠東方玉卿,觀海閣的婁少宇,終南山的道侶夫婦等等。
而這三個月里,還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組織,他們的首領(lǐng)被稱為龍神。
我和云曦在江南一酒樓中就坐,一邊吃飯一邊聽著酒樓內(nèi)過往的道門之人在議論這些天來發(fā)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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