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抬頭,眼中驚恐,在他的頭頂,數(shù)百萬的黑色長矛密密麻麻地壓下來,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罅隙。
鬼王怒吼,大戟展動,口中吼道:“如此手段就想要殺本座!”
大戟之上,血光惶惶,攪動之間,山河巨變。
黑色的長矛猶如黑色的河水隨著鬼王攪動大戟的趨勢飛向楊三千,眾人皺著眉頭,郭道真上前一步,金光從體表溢出,他的道身出竅,散發(fā)耀眼的光芒,金色的大手推向黑色長矛,數(shù)百萬長矛倒戈,一瞬間從鬼王身前穿過。
鬼王的身上到處都是窟窿,被扎成篩子,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黑色長矛散落在山脈間,與陰兵尸體并列。
鬼王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郭道真第一時間彈出一朵道火,將鬼王燃燒成灰燼。
“還不想辦法將我救出去!”玲瓏塔內(nèi),宋千秋面色痛苦,金色的雷電已經(jīng)將他折磨得狼狽不堪,身體都已經(jīng)逐漸融化。
白袍老秀才聞,沖向玲瓏塔,一掌轟在玲瓏塔上,玲瓏塔劇震,但是卻無法打開任何一道縫隙。
郭道真大手抓向白袍老秀才,白袍老秀才回頭一掌,踉蹌后退。
白袍老秀才快速地在玲瓏塔上寫了一行奇怪的文字,文字上透發(fā)連通空間的秘力。
“糟了,是連通陰陽兩界的陰陽符文!”郭道真說道。
白袍老秀才說到底就是老秀才,除了沒有大周天羅盤,老秀才所學(xué)他都會,老秀才曾經(jīng)被譽為古往今來第一人,博古通今,對于空間秘術(shù)的研究勝過古代先哲,對陰陽之事的了解甚至超過陰陽觀,他自創(chuàng)鬼門秘術(shù),精通陰間一切古篆文字,秘法諸多,這玲瓏塔雖為上古煉妖神器,但畢竟也是道門之人煉出的東西,凡是人煉出的東西必然有一定的理論性,論起理論,沒人能勝過老秀才。
白袍老秀才在玲瓏塔上鐫刻陰陽符文,想要打通玲瓏塔的隔絕。
這玲瓏塔雖然可大可小,但空間并不是獨立的,從小五和郭道真對掌的瞬間交換道身就可以看出,道身是可以通過某種方法穿越玲瓏塔身的,再者,時間結(jié)界可以直接穿越玲瓏塔對周圍造成影響,更說明玲瓏塔的塔身是可以穿越的,并不是自成一體的空間。
任何道術(shù)和法寶都有一定的局限性,沒有完美無缺的,遇到極端情況總會有一些瑕疵,玲瓏塔雖為神器同樣如此。
陰陽符文漂浮在玲瓏塔的周圍,連通虛空,宋千秋即便在塔內(nèi)也感受到了一股異樣之力,眾人見狀,一擁而上,若是讓白袍老秀才完成陰陽符文的撰寫那么他們之前的犧牲就功虧一簣了!
一直站在旁邊冷眼觀看眾人的妙觀音擋在眾人身前,她的身后無數(shù)的手臂如萬花攢動,面容肅穆間,千手觀音的絕技將所有人盡皆打回。
宋千秋在玲瓏塔內(nèi)施展血魔功勉強維持自己的身體不被煉化,塔外,楊三千身上白光綻放,沖向妙觀音,一拳轟向妙觀音的面門,妙觀音右手手掌伸出,猛然一攥,楊三千只覺得周身的空氣凝實,有些不對勁,當(dāng)即以極快地身法躲開,他原本所在的地方空氣炸裂。
正在這時,郭懷義突然從妙觀音的身后出現(xiàn),他從后方抱住妙觀音的脖子,手上出現(xiàn)鬼門秘術(shù)的血祭符文,符文蔓延到妙觀音的脖子上,郭懷義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前輩得罪了,既然已經(jīng)是死人,那就不要再為難我們了?!?
血祭符文轟然爆發(fā)道火,妙觀音身上燃起熊熊大火。
“厲害!”鐵牛夸贊道。
郭懷義露出一絲得意,剛要退走,可他突然感到了死亡的危險,只見渾身道火的妙觀音望向郭懷義,空氣中的浮塵匯聚,包裹郭懷義,郭懷義只覺得喘不過氣來,須彌神功調(diào)動芥子世界,萬事萬物皆為須彌所控。
“不要殺他!”郭道真見妙觀音用須彌神功召集芥子之力欲誅殺郭懷義,當(dāng)即道身出竅,一掌轟向妙觀音。
巨大的金色手掌將妙觀音轟飛,妙觀音倒飛間猛然握緊拳頭,郭懷義的身體驟然凝實,他手中的穿天梭在那一瞬間發(fā)出,射穿妙觀音的身體,穿天梭豎在地上,猶如倒立的古船。
之前眾人誅殺南宮天時郭懷義得到穿天梭,一直在研究穿天梭的使用之法,穿天梭畢竟是道門圣物,郭懷義一直愛不釋手,當(dāng)做自己的殺手锏,前幾日才剛剛研究出一些門道。
“郭懷義……”東方玉卿看向被定格在原地的郭懷義,郭懷義轉(zhuǎn)身看向郭道真,臉上裂開裂紋,猶如是新挖出的陶俑,一個微小的動作,整個人突然碎成一片,成為灰燼。
郭道真見郭懷義被妙觀音這般誅殺,肉身和道身瞬間成為塵埃,他目眥欲裂,沖向一掌拍向燃燒的妙觀音。
穿天梭旁,妙觀音被轟入地下,東方玉卿手持五行劍刺向還在書寫陰陽符文的白袍老秀才,一只大手突然從地下鉆出,握住東方玉卿,將他轟入山體之中。
東方玉卿口吐鮮血,骨斷筋折,穿天梭旁,一尊巨大的猶如石像一般的菩薩立起,只是這尊菩薩看起來無比邪異,身上散發(fā)黑芒,讓人心中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