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郭道真、郭懷義、小五、東方玉卿、鐵牛、虎子、周曼曼、云曦、楊三千和姬瑤全部戰(zhàn)死,宋千秋在封禪臺一戰(zhàn),道術(shù)驚天,將整個泰山都毀滅,最終登臨道門絕顛,被稱為末世道尊,余懸梁等人避世不出,無人遏制宋千秋,宋千秋自稱為帝,史稱時光大帝。
我在這十年的歷史中沒有看見我,眾人像是將我忘了,時光之術(shù)會讓時空錯亂,我存在于過去和未來之間,又不屬于過去和未來。
我看到朋友和親人們的一個個慘死,大荒經(jīng)一出,無人能夠抗衡。
這十年之間,窮奇帶著豆丁數(shù)次逃過宋千秋的追殺,終于使得禪宗金身覺醒。豆丁一身佛功驚天動地,雖不能不受時光之術(shù)影響,卻也不至于被時光結(jié)界定住,任人宰割。
這十年之間,雨師洛數(shù)次出山,想要救眾人,當她看見一個個尸骨無存的眾人,看著清涼觀后因為天道懲罰而身死道消的我的墳,心中悲痛欲絕。
一劍訣劍驚天下,一劍斬出,山河崩裂,可雨師洛依然是肉眼凡胎,根本不敵宋千秋,宋千秋被一劍訣殺死數(shù)次,每一次都會復(fù)活,將時光重置到三天之前,豆丁已經(jīng)是當世禪宗,不受輪回影響,所以記得一切,若是沒有他,雨師洛早已隕落。
他數(shù)次救雨師洛于危難之中,可依然阻止不了宋千秋的復(fù)活,雨師洛已經(jīng)是至尊之境,只要不被大荒經(jīng)困住,無人能是其敵手,宋千秋不除雨師洛寢食難安,雖然豆丁可以掙脫他的大荒經(jīng)束縛,可相對來說,還是雨師洛的威脅更大,但不知為什么,每次他要殺雨師洛的時候,豆丁總會及時出現(xiàn)將之救走。
十年之后的世界,民不聊生,人人過得心驚膽戰(zhàn),多個城市都被陰兵占領(lǐng),尸鬼也擁有養(yǎng)尸之城,道門絕跡,只有宋千秋日夜不停地追殺雨師洛和豆丁。
直到有一天,一個中年人風(fēng)塵仆仆的歸來,也就是十年后的豆丁和雨師洛與宋千秋決戰(zhàn)的那天。
那中年人道術(shù)驚天,所學(xué)道術(shù)不同古今任何一位至尊的道術(shù),卻是死死壓住宋千秋,每當宋千秋施展大荒經(jīng)時,他總能及時躲避開來。
一身黑色戰(zhàn)袍的宋千秋傲立于泰山之巔,十年之間,泰山早已被夷為平地,他命人修復(fù)泰山封禪臺,時刻讓世人銘記自己的帝尊身份。
雨師洛、豆丁和中年人分立三方,中年人輕輕抬起右手,山河震動,虛空凝固,讓人窒息,六種不同屬性的氣從四面八方襲殺向宋千秋,宋千秋皺著眉頭,施展大虛空術(shù),六面虛空之墻抵擋,卻仍被六種道術(shù)擊潰,整個人倒飛出去,口吐鮮血。
六個人影分別站在不同方位,中年人的身形變幻間,無法辨別何處是真?zhèn)巍?
“你到底是何人,可以同一時間施展佛道妖魔人鬼之術(shù)?”宋千秋大驚,如今的他已經(jīng)成為至尊十年,就算身為活佛的豆丁也不能將他怎樣,這個中年人卻是能將他打敗。
“雨師姐!”豆丁喊了一聲,金色的大手抓向宋千秋,以佛門掌中世界將宋千秋困在大手之內(nèi)。
宋千秋被困在掌中世界的佛門之高佛訣之中,無法掙脫,哪怕他施展時光禁術(shù)依然被豆丁金剛不壞的大手攥著,雨師洛提劍轟向掌中世界中的宋千秋,不惜斬斷豆丁的手也要將宋千秋斬殺。
中年人口中念咒,右手豎指成劍,六道身影合一,猛然將豆丁的大手錯開,宋千秋從掌中世界的禁錮中落在地上,被六種不同束縛之術(shù)困在地上。
“雨師姐手下留情,宋千秋不能殺,一旦將他殺死,時間會出現(xiàn)波動?!敝心耆苏f道。
十年之后的世界,中年人并不知道宋千秋擁有時光重置的能力,可他在悟道期間卻是數(shù)次感覺到了時間的波動,一些自己走過的路再次重走。
雨師洛被豆丁告知宋千秋擁有時光重置的能力,但一直以來卻只是將宋千秋斬殺,雖想過封印之法,但是封印至尊、尤其是封印身為時光大帝的宋千秋,根本不切合實際,世上根本沒有如此強悍的封印之法。
“你到底是誰?”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中年人,豆丁質(zhì)問。
中年人的變化很大,胡子拉碴,顯得不修邊幅,一身黃袍加身,看起來邋遢得像個乞丐。他撩起胡須問道:“雨師姐真的不認識我了?”
“張道安?”雨師洛詫異。
張道安消失十年,十年間歷經(jīng)艱險,修佛、修道,修妖,修魔,入世修人,踏入陰間與鬼同眠,任何一道的生靈都未將他當成過敵人,但同樣,任何一道的人也不會記得他。
張道安說道:“我根據(jù)祖師爺留下的云游筆記,十年之間,感悟道家真諦,道之真諦包含萬物,因此我便嘗試感悟其它幾道,沒想到竟然都能融合于己身,讓我悟出了六道之術(shù),取名為《六道秘典》,六道之術(shù)的封印之力無可掙脫,除非他同樣能夠感悟六道,否則永世不能從封印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