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前,一群人發(fā)泄了不知多少回,拖著疲憊而輕松的腳步離去,地上留下一個千瘡百孔的女尸。女人睜大的眼睛正好對著我的方向,灰白的瞳孔似在控訴那些人的獸行,也似在指責我的冷血。
才十二個小時,尸體已經開始變質腐爛,看著眼前的女尸,我的心里已不再愧疚,現(xiàn)在的我已經開始變的更加冷血,我知道是這樣的。
尸體引來少數(shù)的小型食腐類動物,一只麝貓正在慢慢的接近那具尸體,饑餓的驅使下,我用手槍擊倒了那只正在撕扯尸體的麝貓,慢慢的爬到麝貓邊上,拿起它不敢看那狼藉的赤裸女尸,勿勿爬回了草坑。
貪婪的撕開手中還在掙扎的活物的喉管,溫熱的血水,像甘露一樣沖進我的食道。我把手伸進麝貓的胸口,擠壓心臟,把它全身的血液都擠了出來,喝的我肚子都鼓了起來才停下,拽出心臟,放進嘴里嚼了起來,腥呼呼的肉塊現(xiàn)在像佳肴一樣可口
剛把嘴里的肉咽下,我就看見遠處的公路上開來一條車隊,看上去不少人,而且還有一輛醫(yī)療車跟在車隊中間,看來親愛的國防次長泰勒先生回來了!
扔掉手中沒吃完的貓肉,抹了把嘴,擦了擦手,我慢慢的架起槍,從瞄準鏡中細細觀察起這個車隊,五輛車,兩輛吉普一輛醫(yī)療車,兩輛保護的卡車上應該有不少士兵??磥砦业臋C會不多,要把握好每一秒。
慢慢的車隊進入了基地,直奔基地的醫(yī)療部,在距我600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先是下來了兩個班的士兵,把醫(yī)療車圍了起來,然后前后的吉普上下來了四個中校軍官模樣的家伙,打開醫(yī)療車門,慢慢的從里面抬出來一個趴在擔架上的家伙,那天那么遠我并沒有看清國防次長長什么樣,所以我也不能肯定這個人就是國防次長,不過看這個派頭,就算不是他,也最少是個上校,絕對有狙擊價值。
架好槍,瞄準,可是人太多,始終沒必中的機會,這家伙好像被打怕了,玩起了人墻的這一套,我的位置還不夠高,沒法從上面直接命中擔架上的家伙。
眼看人圈就要進入病房了,我心急火燎,如果讓他進去了,我這幾天的罪不是白受了,滿身上下讓蟲蟻咬的皮開肉綻可不是為了目送他進入裝著冷氣的豪華病房的。
可是一擊一命是狙擊手的不二法則,我不能在無把握命中的情況下亂開槍,尤其是現(xiàn)在的情況。我已經沒有繼續(xù)在野外作業(yè)的可能,這一槍后我必須馬上回去,不然不被抓住也會病死,餓死。
咬了一下嘴唇,趕走低燒帶來的眩暈感,我死盯著人墻,生怕放過任何機會,前面的士兵已經打開了病房的門,就在我以為失去了狙擊機會的時候,突然從屋中走出一個小護士。事出突然,前面的士兵愣了一下,后面的士兵差一點撞在前面的背上,趕緊后退了一步,這時從墻出現(xiàn)了一條二十公分的小縫,從那里正好看見擔架上家伙的腦袋。
機會!??!我毫不遲疑的摳動了板機,隨著槍響,子彈穿過細小的縫隙,瞄準鏡中的腦袋一歪,我知道命中了,我用的可是穿甲彈,這一槍不論在哪他都必死無疑。
槍響后,人墻迅速的撲在擔架上,把擔架上的家伙壓的嚴嚴實實,我覺的就算我沒命中,這一壓也能把這家伙給壓死。
“再見!泰勒先生!”
我自認幽默的向“前”國防次長告別。然后迅速的退入?yún)擦?,快速的向叛軍的方向撤退。是回家的時候了。
還沒跑出十分鐘路程,我就聽見背后傳來螺旋槳轟鳴的的聲音,我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敵人派出直升機搜山了!
靠在樹后,我抬頭看了一眼從頭上飛過的數(shù)架直升機,看來我上演一場“絕地大逃殺”了。
看著消失在視線的直升機,我知道它們沒有走遠,現(xiàn)在他們能看見我,而我卻看不見他們,我從獵殺者的身份變成了獵物!
壯著膽子,我飛快的向叢林深處跑去。
跑出了一天的路程,直升機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直是幸運呀,坐在地上,我拿出抗生素,拌著剛抓住的叫不上名字的貓科動物的血水服下,這已經是我吃的第三只活物了,低燒讓我根本沒有胃口,可是為了能活下去,我強迫自己不斷的進食,活物的血肉確實是大補的東西,只要吃一點就飽而且能抵的了很長時間的饑餓,而且我也越來越喜歡吃活動物了,血淋淋的筋肉,冰涼而且美味。
把蛇的血用動物膀胱裝起來,圍在我的脖子上,用來降低腦部的熱量,我可不想被燒成傻子。只要再一天的路程,我就可以越過火線了。
看了一眼太陽下山的方向,那里就有安全!在這個念頭的驅使下,我又爬起來趕路。
還沒走出多遠,我就聽見背后傳來“嗖”的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枚空對地導彈,就打在了背后的樹上?!稗Z!”的一下,沖擊波把我托起數(shù)米高遠遠的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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