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更大的槍才可以打瞎那只眼!”槍口的激光測距儀測算出來的距離是五點三公里,明顯我們運輸車隊現在沒有任何武器可以打到那個距離上。
“呼叫空軍炸死他!”邊上的美國大兵聽到我們的話異口同聲的接道。
我和水鬼他們相對一眼無的笑了,美國人就是有錢,基層士兵都這么大手大腳,怪不得仗沒打幾天就要花了上百億。為了一個敵人叫空軍炸,一把炸彈拋下來就是百萬美金,如果美國不是碰到阿富汗這種軟腳蝦而是和俄羅斯那種硬角色,耗上個幾年的高強度戰(zhàn)爭非把美國人都耗到油都買不起。
正在我們幾個為美國兵被慣壞的作戰(zhàn)習慣感嘆的時候,無線電中傳來飛機駕駛員的應答,兩個fa18戰(zhàn)斗機拋下誘餌彈從山谷中低空掠過。果不其然兩發(fā)便攜式地對空導彈從山頭背面沖天而起,結果都擊中了誘餌彈在天上爆起幾蓬火云。
在地對空導彈沒有湊效后,便看到不少高射炮在天空拉出一片彈幕。落后的高射炮根本追不上美式的先進戰(zhàn)機,兩架“大黃蜂”輕松的一個俯沖,把兩枚巨大的jsow集束炸彈??粗◤椔朴频慕抵令A定的高度后自動打開,射出數十甚至數百個子炸彈,同大的覆蓋范圍炸平了整個山頭,黑白相雜的煙霧從半山腰包住了半截山。等煙霧散去后便看到熊熊的大火裹住了幾乎沒有林木的山頂。
“喔!”躲在路邊地溝里的大兵們紛紛揮動著雙手探出了路面,為拯救自己的航天英雄歡呼。
襲擊我們的炮火在山頂被夷平后便嘎然而止,可是大家都知道山里除了那個基地仍有大量的塔利班武裝藏在其中,所以沒有人走出掩體。直到b-52“高空堡壘”編隊扔下上萬磅的炸彈地毯式的將臨近的山脈都炸成焦土,支援的m1a1主戰(zhàn)坦克已經自行火炮編隊等重武器部隊上來,大家才從躲藏的路溝中爬出來。
灰頭土臉的清點人數后,發(fā)現聯(lián)軍在這次遇襲中傷了十九人但只死了兩人,而且都是貨車司機。唐唐和那幾個女兵面色煞白的互相摟抱著不停尖叫,如果說是歡呼臉上卻沒有笑容,如果說是驚叫聲音中充滿喜悅。那個被我們大家從炮彈上拉回來的大兵,坐在地上握著拳頭拼命用力,仿佛想將體內的恐懼強行擠出來似的。其它三十多名運輸兵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的握十字架跪在地上向上帝祈禱,而更多數的是和戰(zhàn)友抱成一團互相安慰、互相鼓勵、互相慶祝。
“呸!呸!”我邊吐著嘴里的沙土,邊走向車隊中唯一完好的代步工具。我們自己的防彈悍馬車,雖然創(chuàng)痕累累但至少它仍是輛整車。
“我的車!”狼人看著自己的悍馬被重炮轟的只剩下一張前引擎蓋和兩個輪子,攤著手大罵著。同樣發(fā)出這樣怒吼的是美軍運輸隊的負責人,后面長長的被炸成火龍的車隊已經預示了他的軍事生涯已前途黯淡了。
“幫幫忙!”我聽到后邊的聲音扭頭看,是杰麗正在拽她的攝影師。他運氣不好被身旁炸飛的刺鐵絲網路障給罩住了,還把他自己給卷在了里面。越掙扎鐵絲網上的刺扎的越深,已經將他痛暈過去了。
“幫幫忙!”杰麗手里拿著美軍的大鐵剪在絞鐵絲,可是那個東西太重她掌握不了,剪了幾下都沒有把瞄準的鐵絲給絞斷,反到把暈過去的攝影師的衣服剪出了幾個口子,把她嚇得再也不敢下手了。
“沒問題!”看到自己隊友和愛車沒有問題后,我心情比剛才浸泡在炮襲時褲襠里失禁的幾滴尿液中時好多了。
我抽出胸前的軍刀走了過去,對準繞在木樁上的鐵絲像砍麻繩一樣“咚!咚!”幾刀將它剁成碎段,而鋒利刀刃連個小豁口也沒有。
“謝謝!”杰麗擦著臉上的淚水,將攝影師從路障鐵絲網下緩緩拖了出來。在大家都掛傷和搶救傷員的時候,女士優(yōu)先的紳士精神遠沒有女人能頂半邊天更受人歡迎。所以沒有人過來幫她!我也不愿在這種戰(zhàn)時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身上花費精力,便將手里的軍刀借她讓她完成剩下的工作,自己回頭去檢查愛車的損毀程度。
等她好不容易將攝影師從鐵網中血糊零拉的拖出來送上醫(yī)護車后,才滿手鮮血抽著鼻子拎著我的軍刀來到我的面前。
“好刀!”杰麗對我的軍刀削鐵如泥留下了無幽的好感,把玩著有些不舍得還我。
“如果戰(zhàn)爭是地獄的話,那么你用的叉要比魔鬼的好?!蔽医拥蹲有α耍骸盎仡^送你一把!”
“謝謝!”杰麗滿臉沾滿沙土的血水看上去好像快要重傷不治似的:“這句話我喜歡!可以引用到我的報道中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標注引自恰克·卡爾文的《戈博銀色三叉戟戰(zhàn)斗刀》就可以!”我笑著扔給從車內抽出一本傭兵雜志,上面有介紹這把以海豹資格章命名的格斗刀的文章。
大路上陸續(xù)趕來的援軍越來越多,身邊的場面也越來越混亂。戰(zhàn)斗部隊開始在這個地方設防,美國的各種火炮開始比照著間諜機傳來的gps信號開始進行炮轟,但根據反塔聯(lián)盟士兵議論可以聽出,美軍的這種炮擊是沒有什么效果的。順著山勢走向和各種山洞塔利班的藏兵可以輕易的躲過任何攻擊并轉移到山脈深處。
聯(lián)軍在陸軍上將的命令下,展開了典型的美式搜山。地毯式的推進沒有遭遇到任何抵抗,聯(lián)軍輕易便再次占領了被夷為廢墟的要塞。在焦黑的山石上,架滿了已經變型的各式火炮。上百具赤裸裸的尸體鋪滿了通向山頂的小道,燒焦的肉體在山頂的低溫下已經結上了霜,黑白相間的一塊一塊有點像圣·路易的巧克力糕點。
而在炸彈的主要覆蓋區(qū),倒是一片干爽,沒有雪也沒有尸體,這里的一切都被炸彈的高溫氣化了,只有要塞原本應該深埋在地下的奠基石光禿禿的露出了地面。
“阿爾姆要塞已經有2000多年的歷史了。”跟隨在身后的一位滿臉烏黑的記者說道:“這個要塞是亞利山大大帝當年修建的一個屯兵點改建成的,幾千年的戰(zhàn)火都沒有憾動它的崔巍的身軀,沒想到今天”
“老兄!”我拍拍這個有幾分多愁善感文人氣質的男人:“你知道什么叫人類文明的進步嗎?”
“什么?”男人看到我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突兀的來這么一句有點訝然。
“當現在的人們忙著破壞時,已經開始意識到將來他將必須幫助重建這個他正在摧毀的文明時,便已經是人類的進步了?!蔽铱戳丝瓷侥_下跟在軍車后面的石油勘探車說道:“而在沒有破壞前便已經為將被摧毀的世界寫好了重生的企劃書。這可是人類社會前進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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