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么時候去救下面的那些人？”杰麗指著被炮火轟的躲在木屋墻后不敢動彈的武裝小隊，距離太遠(yuǎn)強(qiáng)攻手已經(jīng)根本沒有還擊的能力了，只能靠狙擊手借些障礙物阻擋迫擊炮的火力后趁機(jī)零星還擊。
“那群混蛋！管他們?nèi)ニ?？老子累成這樣還不能坐，還不都是這群王八蛋害的?！彼碓谕袪柕膿椒鱿挛嬷ü煞鲋奖诖謿夂藓薜亓R道：“上帝保佑！打爛他們的屁股才好。”
“等一下！”我打斷他們的討論，一邊寬衣解帶一邊對唐唐他們指著洞口說道：“守好洞口！我脫一下衣服?！?
“都什么時候了，你要干什么？撒尿？尿在褲子里便好了，像平常一樣！”狼人接過我滿是*的偽裝衣在雪地里蹭起來。邊上打的熱火朝天，我們這里卻一片寧靜，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打下了這里，沒有無線電等現(xiàn)代通迅設(shè)施也有好處。
“你常尿在褲子里？”杰麗抱著m4卡賓槍對洞外的炮聲并不顯得驚慌。這是軍人家庭出身的好處，也許她對看到的不公正現(xiàn)像感到震驚反胃，但對于家人描述過千百遍的戰(zhàn)爭場面并不會無所適從。
“不常！”我用牙咬住射擊手套將它扯掉，光手解開防彈夾克，密封的防寒衣剛解開，蓄存在的我衣服里的血水便從衣縫里涌了出來。
“喔喔！老兄！你這回不只尿褲，還尿血了！真丟人呀！”水鬼痛的一條腿打顫，努力用單手按住膝蓋壓抑住單腿的上彈，刺客正在給他查看傷口。
“沒有你痔瘡爆肛丟人！”我不敢上掀防彈衣，怕仍卡在防彈衣里的子彈把傷口扯爛，把防彈衣完全解開才敢垂直把防彈插板從身上拔下來，上腹靠近肋側(cè)的地方一個手指粗的血洞便顯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
托爾把子彈從防彈板上摳下來后，上下打量后扔給水鬼：“。50普通彈。你可真幸運(yùn)！如果是被甲或鋼芯的，你就完了！”
“是擋在我面前的原木拼湊的房門救了我?！蔽铱粗鴤谥車蛔o(hù)板分散的彈頭沖力所震出的淤青。我知道光靠防彈衣和插板根本沒有辦法在這么近的距離下?lián)跸逻@么大口徑的子彈，全憑多了那層擋在我面前的厚有二十多公分的木頭，彈頭才沒有射穿防彈板。
“我們沒有時間做那個了！”我看到刺客從水鬼屁股后面取出彈頭還給他縫合了幾下后，又轉(zhuǎn)頭向我走來，揮揮手說道：“隨時有人可能過來，發(fā)現(xiàn)我們躲在這里后就完了。”
說完灑了點(diǎn)止血粉在傷口，然后掏出代替縫合線的彈性膠布，拉長后粘在傷口上，膠布的收縮力把翻開的皮肉雙重新拉到了一起。傷口合并時一陣刺痛如鋼針扎心一股，疼的我雙腿打顫、隔膜一陣收縮竟然打了飽嗝。
我伸手摸了摸才發(fā)現(xiàn)，剛才傷口處理太匆忙，身穿木頭的彈頭上夾帶的不少木刺沒有來得及從傷口清除出來，結(jié)果現(xiàn)在一鍋漿的都包在了肉里。
“怎么了？我看看！”狼人摸了摸我捂著傷口檢查了一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掃了我一眼，弄的我尷尬地摸摸頭笑了。
“沒有關(guān)系！只是包了幾根木頭渣子，比較嚴(yán)重的是你的尾肋骨折了。你要小心！不要壓斷了！”狼人檢查完我的傷口指著其中一塊紫里發(fā)黑、黑里發(fā)紅的淤青囑咐道。
“我沒事！”我拍開狼人的手，便想穿回汗衫，但卻發(fā)現(xiàn)沾了血水的衣料已然凍成了冰塊，凍在一起的衣邊揭都揭不開。
“穿我的吧！”結(jié)了婚美國兵從背包里翻出一套備用汗衫遞了過來：“雖然你沒有我高，但體格比我壯多了，穿我的應(yīng)該會合身的?！?
我接過那件汗衫后，沒有立即穿上而是和狼人他們一起定定看著這個男人。
“怎么了？放心吧！我沒有穿過的！”結(jié)婚男看大家都注視著他有點(diǎn)不好意思起來。
“不是這個！”狼人一把將他拉到眼前，伸手將他背后半人高的背包搶了過來，扯開繩結(jié)翻起里面的東西。
“你干什么？就算你是我的長官，也不能隨便翻我的東西呀！”結(jié)婚男看到狼人不斷把他的東西翻出來扔到地上急了，撲過來要和狼人拼搶。
“這他媽的都是什么？備用軍靴、備用軍衣、防毒面具，生化服，組合式睡袋系統(tǒng)、單兵帳篷、這個是什么？尿袋嗎？”狼人不斷從那家伙的背包內(nèi)翻出大量物資扔到地上，最后掏出一個巨大的塑料制物件不知是什么的晃動著。
“那是我的單人便攜式浴室！”結(jié)婚男吐出一個令大家怔然的單詞。
“什么東西？”其它人也好奇的湊近，扯著那塊塑料翻動起來：“這不就是個大塑料袋嘛？”
“什么呀！這可是我老婆從美國給我寄來的淋浴袋?！苯Y(jié)婚男想搶淋浴袋卻被狼人一腳踢開。
“你這是干什么？野餐嗎？背著這么多沒有用的東西，還能打仗嗎？還想從這雪山中走出去嗎？”狼人把里面各式各樣的奇怪東西都扔在了地上罵了起來：“還有你！那個小妞。估計你背后的包里的廢物更多，都給我掏出來扔了。背著100多斤的東西，還跑得了嗎？看你們剛才爬山時的速度，要不是有子彈在那催著，你們估計上都上不來?！?
“把那些有的沒的都扔掉，除了弱藥，食物和醫(yī)用品。什么都不要帶！輕裝上陣。不然便死定！”刺客看著地上的這些東西，再看看僅剩下的兩名美國兵搖搖頭說道。
“可是你把我的睡袋拿走，這冰天雪地里我們怎么睡覺呀？”唐唐看著扔掉的睡袋不舍極了。
“我們不睡覺！”我穿上結(jié)婚男的汗衫，將血水洇透的防寒里襯和軍裝又重新裹到身上：“這種凜冽的寒風(fēng)和零下幾十度的低溫能使熟睡的人在幾分鐘內(nèi)就得上凍瘡，即使躲在睡袋和帳篷中也無濟(jì)于事?！?
“渴睡了那怎么辦？”
“堅持！”這是寒帶作戰(zhàn)的終極訓(xùn)練，要求作戰(zhàn)人員數(shù)天數(shù)夜都不睡覺。我們最多曾半個月不眠不休的在科肯斯的雪原上逃脫過挪威“獵人”的追捕，那簡真是惡夢中的惡夢！
“多長時間？”
“等我們回到溫度不低于零下十五度的地域且屁股后面槍指腚眼的時候！嗯！！干！”我忍著劇痛重新裹緊滿是血冰的軍裝，冰冷的感覺順著皮膚上的雞皮疙瘩竄遍全身，將原本因失血已經(jīng)開始發(fā)冷的體熱再降了降溫。
“節(jié)約彈藥！我們沒有多余子彈揮霍了！”狼人抱著手里的機(jī)槍檢查過自己身上的弱藥后，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彈藥補(bǔ)給手掛了！”
“那代表什么？”杰麗看著我。
“代表我們沒有持續(xù)的火力壓制敵人的還擊，容易被突破防線和接近?！蔽铱吹剿硗瑯颖е鴻C(jī)槍對我搖了搖頭。
“帶上他們的家伙！”我把結(jié)婚男手里的槍要過來，卸掉彈匣后把彈藥袋扔給唐唐和杰麗。指著地上的m72b1突擊步槍又指了指邊上的rpk彈藥箱：“只帶彈鼓和加長彈夾?！?
“我不會用ak！”結(jié)婚男撿起地上南斯拉夫產(chǎn)的輕機(jī)槍，入手比他常用的m4要重近一倍，這讓他極不適應(yīng)。
“首先，沒有人生下來便會用槍。其次，這是7.62口徑的rpk輕機(jī)槍，你想讓女人用這東西？一梭子打不完她們的肩膀便會脫位?！蔽冶鹱约旱膖ac-50時，牽動傷口痛的我手一軟差點(diǎn)拿不穩(wěn)這支重達(dá)10公斤的大家伙。
“好吧！”結(jié)婚男看了看兩個女人的瘦小身材，又掂了掂手里上了彈鼓后又增加了一公斤重量的機(jī)槍只好答應(yīng)。
“我們沒有問題嗎？”杰麗看到我痛的連腰都挺不直，而水鬼則站立不穩(wěn)的樣子擔(dān)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