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本來被頂?shù)醚劢前l(fā)紅,有種被排山倒海的快感腐蝕了的趕腳。
模糊間聽到亓官銳在耳邊叨叨叨叨,不自覺地就開口了。
“愛”
愛泥煤
等等!
死變態(tài)他他他說說了啥啥啥?
一種被雷劈糊了似的感覺從大腦皮層傳來,一下子就讓顧白腦袋發(fā)木。
啊哈哈啥愛?
這特么的是錯覺吧喂!
絕壁是聽錯了
顧白木了這一會兒,覺得想通了,準(zhǔn)備繼續(xù)□。
但下一刻,亓官銳的聲音再度傳來。
“哥哥我愛你”
尼瑪。
顧白打了個哆嗦,覺得自己好像澆了一桶冰冷的水。
這這這居然是變態(tài)在告白!
他不記得他有給死變態(tài)安插這個技能好嗎!
他寫的是普通種馬不是深情種原著里變態(tài)主角一直是只上|床不說愛好嗎!
現(xiàn)在到底是哪里不對!
劇烈的震撼感一下子帶走了所有情|欲,顧白很慘淡地軟了。
被變態(tài)告白這種事打擊太大了有木有。
肉眼可見的,顧白身上原本漂亮的紅暈沒有了,身體也僵硬了。
亓官銳的手就像鋼箍,死死地掐住了顧白的腰。
他的示愛,在子車書白看來竟如此無法接受么?
竟然會是這般反應(yīng)!
在脫口而出的剎那,其實亓官銳也被自己的語震驚了。
他一心只知道要占有子車書白,但是從來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他只覺得就算不折手段,就算殺盡所有人,他也要擁有子車書白的一切,卻不知道這樣的念頭究竟是為了什么而來。
直到他剛才的情不自禁。
他才明白
居然是這樣的感情。
他原來對子車書白產(chǎn)生了愛意,才會想要獨占,想要挖去所有膽敢注視子車書白的人的眼睛。他更是恨不得把子車書白鎖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地方,讓他從肉體到靈魂到意識深處,永遠都只鐫刻著他“亓官銳”一人!
恐怖的欲望他從前從沒有過。
可他出乎意料地,覺得理所當(dāng)然。
子車書白一直都是特別的,不管是哪一種特別。
所以也是破天荒的,亓官銳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在等待懷中人的回應(yīng)。
他甚至在以為子車書白沒聽清的時候,再度重復(fù)了一遍。
這樣的緊張感,他從來沒有過
亓官銳是期待的,前所未有的期待。
可子車書白的反應(yīng),卻是如同一根利刺,洞穿了他的所有渴望。
子車書白所有的反應(yīng)都消失了。
他不肯接受他不愿意回應(yīng)!
他的內(nèi)心,曾經(jīng)被亓官銳以為已經(jīng)貼近的內(nèi)心,在這一刻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亓官銳。
從來沒有過。
子車書白對亓官銳,沒有亓官銳對子車書白的感情。
他就好像一塊捂不熱的玄冰,只能在熱度下化成水,但熱度離去后,又重新變得冷硬。
亓官銳第一次感覺到了子車書白的殘忍。
以前子車書白對他的所有容忍,都在現(xiàn)在的真實下,變得好像笑話一樣。
他死死得摟緊子車書白,開始用力地沖撞。
這一回,他忘記了溫柔,也忘記了挑逗,他只想把自己更深地埋入子車書白的身體,就仿佛因為這樣,也可以進入他的內(nèi)心深處。他想要把子車書白釘死在他的身上,讓他哪里也去不了,生生世世,都只能獨屬于他。
臥、槽!
腰疼背疼菊花疼,死變態(tài)你敢不敢輕一點有病早治何棄療?。?
顧白本來正處于極度的驚異里,但下一瞬就被狂風(fēng)暴雨般的撞擊弄得不得不向后挨緊池壁,差點就要給撞得滑到了。
而且最慘的是,這一回比以前遇到的每一次都兇殘多了好不好!
總覺得再被玩下去要變殘廢了有木有!
連著拍了亓官銳兩下也沒得到反應(yīng),顧白一面唾棄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再硬起來,一面決定跟變態(tài)打個商量。他很快抬起頭,卻看到了亓官銳的表情。
滿眼的血絲,幾近猙獰的神色
這應(yīng)該是很可怕的。
但顧白卻沒覺得害怕。
他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又產(chǎn)生了錯覺,永遠掛在變態(tài)唇邊的笑意,怎么好像消失不見了?他的眼眸深處,怎么好像有一種濃烈的痛楚?而這種偏執(zhí)而痛苦的情感,好像就要溢出來了。
幾乎是立刻的,他伸出手,撫上了還在蠻橫沖撞的青年的脊背:“小山不要難過”
有哥哥在
不不不對。
這不是小山,是他親筆寫出來的,手下的第一個主角
他欺騙了全世界的人,游刃有余的,是集正道同齡與反派boss于一身的變態(tài)。
氣運無敵,堅不可摧
他會有后宮三千,在玩弄了所有人之后破碎虛空而去,迎接著他的,應(yīng)該還有更廣闊的世界,更多的美人。
怎么會痛苦呢?
就算改掉了原本的大綱,主角控的顧白,也不會讓筆下的人物痛苦的。
即使他寫出的主角是一個變態(tài),也會是最快活的變態(tài)。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為這個變態(tài)服務(wù)的。
他不應(yīng)該會痛苦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顧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出了對不起這變態(tài)的事情。
這樣“我做錯了事”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但他究竟做錯了什么?
顧白面無表情。
明明勞資還在被爆菊好嗎!
搞得這么疼受傷害的難道不該是勞資?
為毛反而是給勞資爆菊的人痛苦得像被插啊摔!
雖然這么想著,顧白的手還是順著亓官銳的后頸緩慢地摩挲著。
他放松自己的身體,任憑亓官銳用力撞擊、用力摟抱。
總趕腳這變態(tài)特別需要安撫,不然就要發(fā)飆變身似的。
雖然他明知死變態(tài)的禁武玄鐵鎖鏈還捆在手上。
思忖片刻后,顧白雙腿干脆盤在了亓官銳的腰上,雙手則將他的腦袋扳過來,雙唇對準(zhǔn)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