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眾人不管彼此看不看得順眼的,都跟身邊的人聯(lián)起手來。
不說別的,咱們拖延一下時間互相拉扯一下節(jié)約體力爭取保住小命總是可以的吧?
來得同樣很快的桑茂一把將弟弟桑鈞拉到身后,仰起頭,也發(fā)出了巨大的猿嘯聲。
然后,那巨猿就把目光落在了桑茂的身上。
其他圍觀者趕緊逃跑,都立刻來到了桑茂的身邊。
還是群眾力量大哇!
唯一舉動不同的,是顧白。
他看著巨猿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就把亓官銳放了下來。
亓官銳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裝模作樣的時候,也收斂了那一身柔弱無骨的氣質(zhì),開口道:“哥哥,怎么不與桑城主一起么?”
顧白面無表情:“陳元昊?!?
死變態(tài)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家小弟?。?
都猜到是怎么回事就別裝了好嗎!
堂堂吞天玄蟒會怕猿魔妹子嗎還假惺惺要和人會合呢!搞毛??!
斷壁殘垣里的可憐新郎需要我們?nèi)フ劝∥梗?
亓官銳恍然,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了,回以一個微笑:“也是,若是沒了元昊,日后我倒少了許多便利了。”
顧白無力吐槽這沒人性的老板了,他搖搖頭,就轉(zhuǎn)身往廢墟里走去。
起碼,希望那家伙小命還在吧。
就這么離去的顧白,當(dāng)然沒見到亓官銳在他身后再度扭曲起來的眼神。
亓官銳輕聲開口:“哥哥怎么總是要關(guān)心其他人呢只有我不好嗎?”
他搖了搖手腕上的鎖鏈,笑容有些陰沉。
顧白走了一段,發(fā)現(xiàn)死變態(tài)沒跟上。
他就停下步子,轉(zhuǎn)頭:“小山,快些?!?
亓官銳一怔,唇邊的笑意真切些,眼里的陰霾也消散了。他疾走幾步,輕快說道:“我來幫哥哥?!?
顧白點點頭:“自然?!?
兩個人走到廢墟前。
這里還真是沒什么完好的地方,本來面積挺大的房子,現(xiàn)在被錘碎了大半,不過好歹還有半面墻是完整的,屋頂也基本上遮住了,里面隱約好像是一張喜床。
沒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洞房”了。
顧白剛要上前。
亓官銳上前一步,阻攔住了。
顧白默默看他。
亓官銳微微一笑:“哥哥,小心看到臟東西?!?
顧白
這樣說自家的小弟真的好嗎?都是大老爺們兒怕個毛??!
話說如果嗶嗶就是臟東西勞資看了很多次了有木有??!
亓官銳又微微一笑:“哥哥只能看我,其他的都是臟東西?!?
顧白扶額,妥協(xié)了。
亓官銳滿意地舉步,就往那“洞房”里走去。
顧白跟在他身后被他身子擋住了前面的景象,就只好往左右看了。
說來這還真是慘啊
明明就是精裝修的房子被這么踩搞得跟豆腐渣工程似的。
喜慶的東西全都碎成了渣渣,家具擺設(shè)古董玩物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糟蹋得不成樣子。
真是蠟燭。
希望人還在。
默哀過后,顧白聽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動靜。
亓官銳快走幾步,先行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他沒攔著顧白,所以顧白也沒什么鴨梨地看過去。
洞房里,半邊天幕都是星光。
那搖搖欲墜的喜床上,看起來特別無助的陳元昊捏著被角,神色略為發(fā)白。
這太特么像被蹂躪的少女了!
騷年,要振作啊騷年!
陳元昊穿著中衣,看起來還是完好無損的,只是目光有點渙散,似乎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顧白很同情他。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還是知道的。
猿魔血脈的妹子有個挺內(nèi)啥的特點,就是在第一次獻出時,就會盡力汲取對方的陽氣融入體內(nèi),讓自己的血脈徹底激活,從而短暫地化為完全覺醒后的形態(tài)猿魔本體,也就是如同山岳一般的巨猿。
可想而知,在這洞房花燭之夜,陳元昊本來肯定過得很愉快,小嬌妻必定很癡纏,說不定是一次一次又一次那種讓男人很血脈賁張的情景。
但是!意外就這樣發(fā)生了!
新郎官剛剛很滿足很滿足地銷魂過,也許還準備再來一次,但新娘卻突然跳下了床!
那種神采奕奕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肯定忒打擊男人的自信心??!
一般男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么辦?
那必須是拉住小娘子,再來滾一滾嘛!
可是
顧白已經(jīng)不忍心再想下去了。
事實上,陳元昊也正如顧白所料的那么苦逼。
他在想要拉住桑玲玲細白的手腕到床上再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那手腕上長毛了。
就算是白色的毛!那也是毛!
特么的長毛?。“。。?!
陳元昊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那小小的嬌妻立刻整個膨脹起來,只用了一瞬間,巨猿“轟”地撞碎了墻壁,又“轟轟轟”地一通亂砸跑了出去。
這簡直是驚悚片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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