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有人一直在叫他。
長安有點迷茫,不自覺的動了動。
觸手很輕易的碰到了周圍,他似乎是被關(guān)在一個狹小的盒子里,身下挨著的地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發(fā)燙,蓋過頭頂?shù)乃距洁降拿芭?,聞著非?!牢叮?
嗯?美味?
這個形容詞…長安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回過神,慢慢睜開了眼睛,神智恢復(fù)清明,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和他想象的差不多,他就躺在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里面,比他重傷之后的身體要大一些,周圍是乳白色的水,熱乎乎的,咕嘟咕嘟冒著泡,特別鮮美。
抬頭,腦袋方方正正一臉憨相的鯊丘正擔心的探著頭,似乎想把他捧出去又覺得冒犯。
“主子你醒了,怎么樣,有沒有事?”見他醒來,鯊丘眼睛嗖的一亮,咧開嘴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是他來投靠他的海族,算是對他最忠心的一個,只不過他還沒什么名聲,所以只能叫主子。
現(xiàn)在看來值得信任。
秦長安感受了一下,“…沒事?!焙退鞠胂蟮囊粯?雖然嚴重但沒傷到根本,只要慢慢養(yǎng)就可以了。
他也沒準備變成人形,只是變大了一點,兩條觸須扒著盒子的沿,顧及著傷勢,慢慢的挪了出去,“…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這次是得了一種天材地寶,只不過正在煉化修煉的時候被人偷襲,他反殺了那兩個海族,卻也落了一身重傷。
一是他實在撐不下去急需自我休眠,二是其他人也不一定值得信任,加上他突破成功,它的身體沒有海族打的破,不會有什么危險,所以秦長安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去向。
鯊丘一臉憨相,撓了撓頭,“我聞到了主子的味道?!?
鯊魚族的嗅覺生就比其他海族都靈敏,他這幾天都在忙著尋找主子,剛才在這里經(jīng)過的時候,突然就聞到了似有若無的味道。
這味道很輕微,若是其他海族在這里說不定就忽略了,聞不聞的見也另說,可他不會。他跟秦長安在一起那么久了,已經(jīng)非常熟悉這種味道,當即就尋著那種味道找了過來。
也是巧了,山洞就在他頭頂?shù)难卤谏?,只是被茂密的樹藤遮擋住了。若不是他循著味道,怕也找不到這山洞。
鯊丘道,“主子你怎么想到躲在這里的?我差點兒都沒聞到?!?
“嗅覺…”秦長安失笑,他都快忘了,鯊丘這嗅覺確實比常人靈敏得多。
不過說起這方面,他就有些開心,嘴角的笑意控制不住的上揚,“…不是我躲的,是有人救了我?!?
頓了頓,“…你都聞不到,看樣子她是掩蓋的很好?!?
…估計就是怕其他人找到他。
不過她不知道,追殺他的人都被他殺完了,秦長安想到這方面,眼里閃過一道冷光,問起這個問題,“查清楚那幾個海族的身份了嗎?”
鯊丘還在驚訝是有人救了他,不過見他問起這問題,就連忙把剛剛的驚訝放到了一邊,點頭道,“章哥說是河西王派來的?!?
他知道自己沒腦子,不能一心二用,也猜不透主子被人救了有什么后果,干脆就不去想,直接把前幾天章節(jié)調(diào)查出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
“河西王?”秦長安嘖了一聲。
河西王是距離秦長安出生地點左邊沒多遠的領(lǐng)地擁有者,很有對付他的理由,——河西王心里明白,秦長安如果成長起來,最先打主意的一定是他的領(lǐng)地。
海底以武為尊,好的領(lǐng)地都快被人瓜分完了,他如果不愿意擁有太壞的領(lǐng)地,只能挑戰(zhàn)其他王者,他首當其沖。
可實際上是不是他還真不一定,在他右邊的河?xùn)|王看他也不順眼,說不得就是河?xùn)|王栽贓嫁禍想來個一石二鳥。
反正不論如何,他活下來了,那其他人就慘了。
章魚瞇了瞇眼,柔軟的觸手看著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危險——找出到底是誰也沒意思,總歸兩個人都跑不了,兩個人地盤兒都不大,還是合起來看著舒坦。
在他這樣想的時候,憨厚的鯊丘突然覺得一陣涼風(fēng)吹過,后背有點發(fā)涼,他撓了撓頭,覺得不說話的秦長安讓他有點兒害怕,不自覺的道,“那主子,我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