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晴五官猙獰,歇斯底里,“你說,那個騷狐貍是誰,快說!”
“青書?!眲⒁连P擋住兒子,“咋回事?你身上為啥有女人的頭發(fā)?”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她的心都碎了。
陳青書臉上火辣辣的疼,腦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盯著張小晴。
很快,耳朵里響起了吼聲,嗡嗡嗡就像蒼蠅。
他繼續(xù)懵逼。
良久后,噪音消失,他看著母親的眼淚,聽著母親焦急的聲音。
“你快告訴娘,到底是誰的頭發(fā)?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頭發(fā)是李芳的,她是王鵬的表姐,王鵬是我的學(xué)生,他們來省城考察文具廠?!?
陳青書盯著張小晴,“我們坐汽車回來,我和李芳在后排睡著,她的頭不小心靠了我的肩。”
“我不信!她在哪?”張小晴扯著嗓門咆哮。
“你冷靜一下,我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是個誤會?!标惽鄷泵忉?。
“我不信!她在哪?她在哪?”張小晴抬手又打陳青書。
陳青書一把抓住她的手,突然怒吼,“你想干什么?”
“你敢吼我?”張小晴嗓門更高,“分手!現(xiàn)在就分手!”
……
第二天一大早,王鵬起床刷牙,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打開門,看見陳青書站在門外,“陳老師,這么早?”
忽然,王鵬看見他的左臉上有巴掌印,急忙道,“咋回事?你的臉怎么了?”
李芳聽到動靜,急忙從臥室跑出來。
“我沒事?!标惽鄷纯蠢罘迹凵裼行?fù)雜,“走吧,我?guī)銈內(nèi)ノ木邚S?”
“老師,你不是要去派出所改名嗎?”王鵬小聲道,“到底怎么了?誰打你?”
“不改了,以后我就叫陳青書。”陳青書苦笑,“改名是因?yàn)槲液蛷埿∏绲拿址笡_。”
“昨天……昨天晚上我們分手了?!标惽鄷俅慰嘈?。
“???”王鵬撓撓頭,“為啥分手?昨天不是好好的嗎?”
陳青書擺擺手,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你們準(zhǔn)備一下吧,我?guī)銈內(nèi)ノ木邚S?!?
王鵬見他不想說,也就不再追問,繼續(xù)去衛(wèi)生間方便。
李芳搬個板凳坐在陳青書對面,疑惑道,“你剛才看我的眼神不正常,不會跟我有關(guān)系吧?”
“呀?”李芳突然站起來,臉上都是愧疚,“陳老師,是不是昨天我睡在車上……”
陳青書苦笑一聲,小聲道,“你有兩根頭發(fā)落在我身上,被張小晴發(fā)現(xiàn)了?!?
“對不起陳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李芳急得手足無措。
“別說了,這不關(guān)你的事。”陳青書閉上雙眼,長嘆一聲。
忽然,他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一直以來,女朋友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李芳一臉慚愧,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就在車上睡了一次覺,就把人家的女朋友睡沒了。
一時間,她六神無主,急忙起身去衛(wèi)生間。
“鵬弟,我闖禍了?!?
王鵬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說道,“咋啦?闖啥禍了?”
李芳反鎖衛(wèi)生間,詳細(xì)說陳青書和張小晴分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