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向封小芊投過去一道求助的神色,表示自己拗不過林刻。
封小芊的一雙黛眉,深深一蹙,道:“趕緊回到藥鼎,將鼎中的藥液,完全吸收,才能出來?!?
林刻道:“我的傷勢無妨,大愚的傷……他的丹田,還能修復(fù)嗎?”
“我只是一個丹藥師,又不是圣賢,破碎了的丹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修復(fù)?”封小芊對蘇妍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離開。
蘇妍離開后,封小芊才又道:“大愚心里的傷更重?!?
“我知道,都是我害了他。”
林刻心中萬分自責(zé),相當(dāng)痛苦。
封小芊搖頭,柔聲道:“林刻哥哥,你千萬不要將所有的過錯都攔到自己身上,讓自己陷入自責(zé)和痛苦之中,這件事,都是因為趙茹,因為風(fēng)朔,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風(fēng)朔很有可能是蠶心?!绷挚痰?。
“什么?”
封小芊露出吃驚的神色,凝思了片刻,仿佛自自語一般,道:“原來如此。不過,我們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這一點,否則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不需要證據(jù),等我傷勢痊愈,就去斬他?!?
林刻的身上,透著一股強烈的殺機。
那股殺氣,仿佛都要將空氣凍結(jié)。
封小芊連忙搖頭,道:“我知道,風(fēng)朔就算萬死,也不足以泄你心中的恨。可是,你現(xiàn)在是青河圣府的圣徒,更是大名鼎鼎的藏鋒,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你。你若是犯錯,立即就會遭到天下人的討伐?!?
“我相信你的判斷,風(fēng)朔應(yīng)該就是蠶心。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絕不允許你去殺他,因為那也會毀掉你?!?
林刻目光緊緊盯著封小芊,道:“我只想為大愚報仇,蠶心必須死?!?
“可是,我不想你死?!狈庑≤返?。
林刻看出封小芊眼眸中的堅決,輕嘆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可以保證,風(fēng)朔一定是蠶心?!?
“如果隨便一個圣徒跳出來,說你是蠶心,然后,我們就一起出手殺了你。你覺得青河圣府還能有規(guī)矩嗎?還能賞善罰惡嗎?”
封小芊抓住林刻的手腕,以哀求的語氣,又道:“林刻哥哥,你先冷靜下來好不好,一定還有別的辦法。請相信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助你,殺了蠶心?!?
林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帶著封小芊身上的淡淡香味,那顆充滿怒火的心,漸漸的平息下來,問道:“大愚是青河圣府的長老,他被破掉丹田,刻下九字賤印,圣府難道不打算出面,為他討回公道?”
“公道自然是要討回,大師兄已經(jīng)去了飛仙樓?!狈庑≤返?。
……
原始商會的總部,一間裝飾得相當(dāng)文雅的房間中,總會長之子郭秉,收到了許大愚被打碎丹田,更被賜予了九字賤印的消息。
郭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道笑容,道:“千機商會倒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好,很好?!?
商斐、張頡,還有黎之卿,皆是坐在房間里面。
商斐大笑一聲:“千機商會的內(nèi)部狗咬狗,白白損失了一位能夠進入名俠風(fēng)云會前二十的高手,的確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郭秉的雙眼,涌出奪目的精芒,瞪了他一眼。
商斐連忙收住笑聲,心中忐忑,道:“難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郭秉輕哼一聲:“只知道嘲笑敵人,難堪大用。張頡,你來告訴他,千機商會為何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張頡站起身來,道:“如今,除了白劫五公子之外,許大愚和藏鋒,都是一流的杰出英才。許大愚親近千機商會,那么藏鋒也很有可能會投靠過去?!?
“但是許大愚遭受了這樣的劫難,藏鋒還不恨死了千機商會?”
郭秉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如果本公子猜得沒錯,藏鋒明天必定會登上名俠擂臺,正式參加名俠風(fēng)云會。如果藏鋒真的足夠強大,那么,屬于他的時代,也就正式到來?!?
“不可能吧,藏鋒似乎對名俠風(fēng)云會,并沒有興趣?!崩柚漭p笑一聲。
“此一時,彼一時?!?
郭秉意味深長的道:“藏鋒如果想要為許大愚報仇,只能去參加名俠風(fēng)云會。因為,只有在名俠擂臺上,才能生死相斗。”
“可是,初賽只剩明天最后一天,萬一風(fēng)朔不應(yīng)戰(zhàn),藏鋒豈不是拿他毫無辦法?”黎之卿依舊質(zhì)疑。
郭秉道:“那藏鋒,只能進入前二十,才有機會與風(fēng)朔遭遇?!?
“一天之內(nèi),殺入進前二十?除非他能站在擂臺上,一直不下來,整整戰(zhàn)一天,或許有一些機會??墒?,只要是人,一定會累,也有元氣耗盡的時候,所以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鄙天硴u頭笑道,不相信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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