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腳下,塵土飛揚。
?“他不動用陣法,只是自身力量,竟然就這么強?”薛濤暗驚。
剛才,硬接林刻的一戟,以他的修為都感覺到吃力。莫非,林刻已經(jīng)是與他同級別的強者?
更加不敢在這里逗留,薛濤全力以赴催動元氣,將林刻震退了出去。隨后,施展出一種身法,向遠處飛掠。
“哪里逃?”
林刻爆喝一聲,頃刻間,追到他的頭頂上方,又是一戟劈下去。
戟上,爆發(fā)出的火焰勁氣,宛如凝結成一片火云,將下方的薛濤完全籠罩,逼得他不得停下抵擋。
“嘭?!?
又是一擊碰撞。
這一次,薛濤被打得雙臂顫抖了一下,差一點沒有接住。
其實,薛濤丹田中的元氣厚度,達到六千丈,修為遠比林刻深厚。只不過,二人,一個一心想逃,一個全力以赴想殺,此消彼長之下,讓林刻反倒占了上風。
“嘭嘭?!?
林刻搶得先手,于是,接連不斷劈出戰(zhàn)戟。
憑借一步訣的玄妙,林刻身法靈活,千變萬化,打得薛濤只能被動防守。
他們戰(zhàn)斗的那片區(qū)域,土石飛揚,元氣混亂,變得昏昏沉沉的一片,只能不斷聽到金屬碰撞的震耳聲音。
“殺了你,易一沒有了千尺花,估計傷勢就得再拖延幾個月,才能痊愈。幾個月后,他不來找我,我都會去找他。”林刻一邊揮戟,一邊說道。
“在戰(zhàn)斗的時候,還能開口說話,看來林刻這小子還有余力。他的修為,怎么會提升得這么快?”
就在薛濤分心思考的時候,被方天畫戟從胸前揮過,戟刺上涌出的火焰氣勁,沖擊在身上,如同遭受重拳暴擊,身體倒飛了出去。
薛濤身穿鎧甲,又修為深厚,并沒有因此受傷。
只是,胸口微微有些發(fā)疼。
被打出了火氣,薛濤怒吼一聲:“就算你在這里布置了陣法,只要不給你啟動陣法的機會,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無形棍法,無影無形?!?
雙手抓棍,薛濤體內六千丈厚的元氣運轉起來,將手中這件三星元器鐵棍,內部的器烙印,完全激活。
鐵棍上,散發(fā)出的紫黑色光華,籠罩方圓數(shù)百丈的區(qū)域。
薛濤身上的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與剛才一心只想逃的模樣判若兩人。那雙虎目中,流露出的銳利眼神,仿佛是要將林刻吃掉一般。
“你的無形棍法,乃是玄境宗最厲害的小乘上人法之一,對別人來說,的確算是殺招??墒?,我對無形棍法太了解,早就揣摩出破解之法。你用它來對付我,就是找死?!绷挚汤淠恼f道。
冷漠中,透著一股殺意。
“就算你知道破解之法,還得擁有相同的實力才行。就憑你剛才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想破我的無形棍法,是在做夢?!?
薛濤腳踩步法,手中的鐵棍,快速揮舞起來。
“呼呼。”
揮棍的速度越來越快,最開始,周身都是棍影,仿佛數(shù)百根鐵棍同時并存。
到得后來,那些棍影,竟然全部消失。
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薛濤揮棍的速度,超過了常人肉眼的分辨能力。
看著薛濤靠近過來,林刻立即與火焰小鳥結合為一體,背上沖出一對鳳凰羽翼,散發(fā)出血紅色的火焰。
在這一刻,林刻的力量,猛然提升一倍。
“風雨訣,斷風雨。”
腳下踩出九步,一連施展出九式,與薛濤手中的鐵棍,也對碰了九次。
當?shù)诰艙襞鲎驳穆曇魝鞒?,薛濤手中的鐵棍拋飛出去,身體也是被方天畫戟劈得拋飛了起來,身上的鎧甲,直接被打得凹陷進去。
“煉體戰(zhàn)獸,居然……居然讓他的力量……提升了一倍……”
薛濤眼中,盡是不甘心的神情。
雖然,早就知道林刻擁有煉體戰(zhàn)獸這一招底牌,可是在他看來,煉體戰(zhàn)獸對戰(zhàn)力的增幅有限。怎么可能讓一個武者,力量直接翻倍?
林刻右腳在地上一踩,騰飛到半空,雙手握戟,猛然將方天畫戟劈下,擊中薛濤的腹部,將他打得墜落到地面。
“轟隆?!?
薛濤的身體,沉入地底。
就算身穿鎧甲,都被方天畫戟將身體,劈成了兩截。
戟刺下方,出現(xiàn)一個直徑接近兩丈的巨坑。
這位玄境宗的殿主,號稱五大元老之一的薛濤,當場斃命。
林刻并沒有因此而喜悅,收回方天畫戟,說出一句:“看了這么久,也該現(xiàn)身了吧?”
本來,林刻是沒有打算動用火焰小鳥的力量,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與薛濤好好的戰(zhàn)一場。正是因為,感知到了有人來到附近,所以才改變主意,速戰(zhàn)速決。
“哎呀,才兩三個月不見,司長的修為,竟然已經(jīng)達到如此強橫的地步,奴家都好生佩服啊?!鼻囔`秀從一座石筍的后方走出,在太陽的照射下,地面上,映出一道纖細修長的美麗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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