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回答完,余年看向夏明希,“好了,我們的友誼到今天就結(jié)束了?!?
夏明希抬抬下巴,“結(jié)束就結(jié)束誰怕誰!”下一秒,他伸手,“那個……重新認(rèn)識一下,你好,我叫夏明希,我爸是夏淵我媽是張闌。”
余年握住夏明希的手,“你好,我叫余年,我姐是郁青,我們命中注定是兄弟了?!?
兩人表演得十分夸張,全場又是一陣爆笑。
主持人也笑起來,其中一個嘉賓道,“雖然我們臺本上沒安排,但要不你們各自打個電話試試?”
夏明希問,“是打給我爸媽和余年姐姐嗎?”
主持人附和,“對對對,兩位覺得可以嗎?”
余年和夏明希對視了一眼,“可以的。”
接了場內(nèi)的音響,夏明希先撥號,響了三聲就被接起來了,是一個醇厚的男聲,語速很快,“有事找你媽你父皇正忙掛了啊你再打過來我也是不會接的!”
夏明希一臉懵逼,“那個……我要不給我媽打?”
主持人點頭,“嗯可以?!?
電話再次撥了出去,響了一聲就接通了,“有事找你爸我正忙著晚點再聊啊乖兒子么么噠!”
再次被掛斷電話,夏明希轉(zhuǎn)身把頭靠在余年肩膀上,沮喪道,“好了,我多年以來隱藏的我其實無人搭理的事實,在今天曝光了……”
主持人不客氣地笑得最大聲。
輪到余年,余年打通了郁青的電話,響了七八聲才有人接,不過余年還沒說話,郁青的聲音先傳了過來,十分暴躁,“徐向瀾今天ng我十一次了!不就是我把你給我做的那罐辣醬藏起來沒分給他嗎!補個鏡頭要死要死的老娘不干了!罷工!我——”
余年打斷他,“姐,你可能要上頭條了?!?
郁青瞬間反應(yīng)過來,“你在錄節(jié)目?”兩秒后,她的聲音恢復(fù)正常,甚至溫細(xì)語,“大家好,我是郁青,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不是嗎?年年還小,就拜托大家照顧了,再見。”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主持人理了理領(lǐng)結(jié),一本正經(jīng)地朝向鏡頭,“好了,我可以確定了,等這一期播出,我們節(jié)目要是上不了熱搜,我就直播吃話筒!”
事實證明,這個推測是對的?!秾嵅幌嗖m》最新一期在周日晚上播出后,好幾條話題的熱度都很高。
“——#夏明希無人搭理#哈哈哈祖?zhèn)鞣劢z表示笑瘋了!心疼明希,遇到這樣的父母太可憐了,來阿姨摸摸頭!不過夏淵最后那句絕了哈哈哈爆笑!”
“——#郁青罷工#哈哈哈哈一瓶辣醬引發(fā)的劇組罷工事件!青姐一秒變溫柔要被笑死了!別藏了,老粉怎么會不知道當(dāng)年您一腳把渣男揣進(jìn)醫(yī)院的英勇事跡!”
“——#余年夏明希#笑出腹??!冷笑話二人組可以出道了,還相互捧哏,666!一場看下來太歡樂了!”
“——#余年實不相瞞#啊啊啊求年年多上綜藝!天吶現(xiàn)場彈鋼琴唱歌真的太迷人了!無限循環(huán)中!以及,年年你是吃cd長大的嗎?現(xiàn)場竟然這么穩(wěn)!而且還會做辣醬給姐姐?好乖??!”
“——#余年實不相瞞#天這什么神仙才華!姐妹們注意看沒有,年年現(xiàn)場彈唱的那首歌,是他臨時寫的!現(xiàn)場臨時寫的!真的好聽到哭泣!求出單曲啊啊啊我買爆!
孟遠(yuǎn)看完關(guān)于話題度的數(shù)據(jù),喜笑顏開,“不錯不錯,開門紅,年年你綜藝感挺足,看來后面可以再幫你接一兩個綜藝試試看,畢竟《實不相瞞》一播出,你一晚上粉絲漲了四五十萬,真的是圈粉利器!”
見余年正在看信息,嘴角還帶著笑,孟遠(yuǎn)十分敏銳,“喲,這是在跟186聊天?”
余年按熄手機,不太自在,“孟哥你怎么知道?”
“孟哥我是過來人,你那笑容,一看就有問題,太膩乎了。”孟遠(yuǎn)又把手里的一張表遞過去,“給你看看,翡冷翠統(tǒng)計了這兩個星期以來的銷量,我都嚇了一跳??诩t一秒賣了一千支出去,上線不到半小時銷售額就破了百萬。你拍廣告時涂的那個色號大熱,都斷貨了??備N量更是幾乎暴漲了百分之五千!”
旁邊聽著的施柔也驚訝了,“這帶貨能力,那我們完全不愁代了!”
“代是不愁,但高質(zhì)量代還是愁啊,不少大牌還在觀望中,我們得比他們更有耐心才行。”孟遠(yuǎn)見余年又低頭發(fā)信息去了,感慨,“男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見余年又是笑著不說話,孟遠(yuǎn)懶得說了,“既然心情如此愉悅,那從明天開始,你親自參與ep的準(zhǔn)備!demo過了,編曲你自己已經(jīng)搞定,明天開始過帶分錄音軌,還有搭樂器,沒問題吧?”
余年搖頭,“沒問題!”
他抿抿唇,又道,“那……我今晚可以走了嗎?”
“快十一點了?是有點晚了,”孟遠(yuǎn)瞇了瞇眼睛,“約會?”
余年否定,“不是!”他指指手機,“我一個朋友發(fā)短信過來,說喝多了,問我能不能去接他?!?
孟遠(yuǎn)擺手,“那你快去,路上注意安全!”
車是公司分配的,余年還沒開過,一直停在公司的車庫里。他坐進(jìn)駕駛位,打開手機,又把謝游發(fā)來的信息看了一遍。
對方大概是發(fā)錯了人,從措辭來看,應(yīng)該是吩咐司機十一點四十把車開到指定的位置去接,但不知道怎么的,發(fā)到了他這里來。
將錯就錯也挺好。
余年把車開到了指定地點,還順手扣上了一頂鴨舌帽,安安靜靜地等著。
十一點四十二分,一個助理模樣的中年人打開車門,將謝游扶上了車,之后低聲報了一遍地址就關(guān)上車門離開了。
余年看看利落離開的助理,又看了看閉著眼睛,滿是酒氣、面色微紅的謝游,沒忍住偏頭笑了出來。
看來,短信沒有發(fā)錯。
靠近了幫謝游系好安全帶,余年把著方向盤,將車開出了停車場。
謝游其實沒有醉得很厲害,他頭靠著座椅靠背,在黑暗里偷偷地看余年的側(cè)臉。
余年余光一直注意著副駕上的謝游,發(fā)覺對方在看自己,任他看著,隔了一會兒才開口,“很難受嗎?”
謝游聲音很低,還有幾分啞,認(rèn)真回答,“嗯,難受,頭暈。”
余年微微蹙眉,擔(dān)憂道,“怎么喝這么多酒?”
“他們灌我?!?
像是告狀一樣,話里是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出來的委屈。
他腦子很沉,壓著的難過像是小氣泡一樣,咕嚕咕嚕地從心底冒了起來。
父親才去世的時候,很艱難,他年紀(jì)小,又沒有長輩扶持指點,還不知道暗處有多少人死死盯著他。就算被那些所謂的長輩灌酒,也不能怯場,吐了繼續(xù)喝,即使第二天還有開不完的會。
這一次的飯局,是曲叔叔設(shè)的,主要是為了丁兆先的事情。近兩年,他對外表現(xiàn)冷硬,所以飯局上除了必須喝的酒外,沒人灌他。
但面對余年,那些用鐵焊銅鑄埋在心底的難過和委屈,就從窄細(xì)的縫隙里一點一點地溢了出來。
看著路燈下,余年溫暖清透的眉眼,他突然很想抱抱這個人,一秒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比一個咕嚕咕嚕小氣泡冒出來也是愛你的形狀的心~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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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沉舟的火箭炮呀~
感謝酷么x2、hillary、許南露、杏花醉、宛宛別放浪、好好看書、秋天出生的鳥、玉煙、一顧念塵、gehinhin、(c-}c、瑤池阿母綺窗開、牙牙樂、漂移的香皂、毛mao1-17、c2pgaga的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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