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回軍營取了戰(zhàn)馬,翻身上馬,向游繳所奔去,剛出城門,卻迎面見李俊騎馬奔來,劉璟連忙拉住韁繩。
“公,我正要去找你!”李俊急道。
劉璟一指遠處樹林,“去那邊說話?!?
二人來到樹林僻靜處,李俊這才低聲道:“公,事情有點大了?!?
“別急,慢慢說?!?
“大概是昨天半夜,從不出江的蔣督曹帶了一幫弟兄出江,結果抓到了陶家船隊,從船隊中出兩把軍弩和一千把戰(zhàn)刀,結果這個時候,張允率領水軍巡哨及時趕到,把人和船只都扣下了。”
“真是巧得很?。 ?
劉璟冷笑一聲,又問道:“這五十艘船就是陶家失蹤的船隊嗎?”
“這個不知道,反正人和船都在水寨內?!?
劉璟沉吟一下又問道:“私運兩把軍弩和一千把戰(zhàn)刀是什么罪名?”
李俊搖搖頭,苦笑一聲,“按照荊州的律令,私販五把軍弩者流放千里,販十把軍弩者當斬,把軍弩以上者全家抄斬!”
劉璟心中一沉,這明顯是張允要對陶家下手了,形勢緊急,必須立刻救援。
“多謝了!”
劉璟調轉馬頭要走,李俊又叫住劉璟,“璟公,我在水軍牢獄中有朋友,或許我能替公傳遞一點消息?!?
“那就有勞李兄了,容后感謝!”
劉璟抱拳拱拱手,催馬向碼頭疾奔而去,李俊望著劉璟遠去,不由低低嘆了口氣,其實他挺喜歡劉璟,真不愿意做他的手下。
...........
陶氏商行二當家陶利和十幾名管事被五花大綁抓進了位于襄陽城以東十里處的水軍大寨。
十幾名被直接押去軍牢,而陶利則被帶到張允的大帳內,陶利是家主陶勝的胞弟,是陶氏家族的重要人物,年約五十歲,身材中等,長得方面大耳,皮膚白凈,相貌堂堂。
這次他帶侄女陶湛來襄陽調查五十艘商船失蹤事件,不料他剛到一天,還沒等他查出什么眉目,陶家便犯了事,軍隊直接將他抓捕。
“你們這幫渾蛋,解開我的繩!”
陶利大聲叫罵,一名士兵踢了他一腳。將他惡狠狠推進了大帳。
大帳內坐著張允,臉上似笑非笑,眼睛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二東主還認識我嗎?”
“是你!”
陶利認識張允,前年他還和家主專程來拜訪過這位水軍校尉。
“原來是張校尉,莫非是你把我抓來?”
張允一擺手,命所有人都退下去,這才淡淡笑道:“二東主還不知道為什么被抓吧!那我告訴你,我們從陶家的商船內到了兩支軍弩和一千把戰(zhàn)刀,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嗎?”
陶利勃然大怒,怒吼道:“你血口噴人,我陶家從商五十年,什么時候販運過兵器?”
“那只是陶家沒有被抓住罷了?!?
張允冷冷一笑,從桌上取過一疊口供,“這是船上伙計的口供,還包括陶家的管事張顯,他已承認是陶家安排販運禁,人證物證俱全,由不得你不認帳。”
“張顯?”
陶利一愣,張顯不是失蹤了半個月嗎?他心念一轉,立刻明白了什么,望著張允一臉得意,陶利呵呵冷笑起來,“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閣下布的局吧!”
張允哈哈一笑,一豎大拇指贊道:“不愧是老江湖,果然反應敏捷,不錯,是我設的局,陶家的五十艘貨船是我劫的,刀弩也是我放在底艙,但是....你的人已經認罪,很快你的管事們也要認罪,包括你,也會在夾棍下乖乖按下手印,可謂人證物證俱全,你們陶家還躲得過這一劫嗎?”
陶利嘴唇里半晌迸出一句話,“卑鄙無恥之,哼!你究竟想怎樣?”
張允靠近他的臉,瞇著眼道:“這么聰明的二東主,還會問這樣愚蠢問題嗎?”
“你想要錢?”陶利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錯!”
張允點點頭,緩緩道:“明人不說暗話,我要兩萬兩黃金,先付一萬兩,另外一萬兩在一年內付清,這就是我的條件?!?
陶利重重呸一聲,“你做夢吧!”
張允靠近他的耳邊,低聲笑道:“我現在正在抓你的侄女,你知道她進了牢獄,落入那幫如狼似虎的獄卒手中,會是什么下場嗎?我想那時,你很快就答應了?!?
張允陰陰地哼了一聲,一揮手,“押進獄中,讓他招供!”
幾名士兵沖進帳,兇狠地將陶利推出去,張允又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一事,喝令一聲“來人!”
一名親兵飛奔而進,張允令道:“去告訴牢頭,務必將王成和趙永兩人給我宰了,就說他們二人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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