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點點頭,“我想親自給伯父解釋這件事?!?
“如果公見到州牧,不妨告訴他,說陶家在豫章郡有二十萬石屯糧,如果荊州不迫害陶家,陶家愿把這二十萬石糧食獻給州牧,如果州牧一定要聽信讒,陷害陶家,那么陶家也將玉石俱焚,到時州牧就悔之晚矣!”
說到最后,陶湛的語氣變得鏗鏘有力,神態(tài)果斷堅決。
劉璟默默點頭,“我知道了?!?
他起身向院中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笑道:“其實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調(diào)一隊士兵來護宅,不怕他們來硬的。”
陶湛注視著劉璟,輕聲說:“公自己也要當(dāng)心。”
劉璟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院,翻身上馬,催馬向城門而去,望著劉璟走遠,陶湛幽幽嘆了口氣。
旁邊小包掩口一笑,對她道:“其實我家公還是蠻溫柔的,要是蔡姑娘見他這樣待你,肯定要氣得發(fā)瘋?!?
“哦?難道你家公對她不溫柔嗎?”陶湛故作好奇地問道。
“才不呢!上次蔡姑娘沖進公的房間,打了蒙叔,把東西砍得稀爛,結(jié)果被公抓著她的胳膊扔到院里,就像扔只小雞小鴨一樣,我們都嚇壞了,那可是蔡家的寶貝公主?。 ?
陶湛心中涌起了興趣,原來劉璟和蔡少妤之間還有這么有趣的事情,那還有什么?
她上前拉住小包的手,笑道:“這種事蠻有趣的,你不是想跟我化裝嗎?我們一邊一邊說,好不好?”
“好呀!”
小包歡喜得直拍巴掌,“我們這就開始!”
..........
劉璟先去了軍營,調(diào)一隊士兵去守衛(wèi)自己的家宅,這才出城向碼頭而去,他剛到碼頭,卻聽見身后有人叫他,“璟公!”
劉璟一回頭,見是李俊,騎在一匹馬上,遠遠向他招手,劉璟心中大喜,連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奔上前問道:“有什么消息嗎?”
李俊神情嚴(yán)肅,點點頭,“有重要事情,公請跟我來!”
李俊催馬向東而去,劉璟后面跟著,兩人一前一后,約奔出七八里程,來到一所民房前,李俊翻身下馬,上前敲了敲門,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名年輕男的臉龐,見是李俊,男連忙打開門。
“璟公,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宅。”
李俊又低聲對劉璟道:“我朋友在水寨牢獄中做事。”
劉璟心中詫異,這所院里藏著什么秘密嗎?他張望一下,跟著李俊進了宅,走進一間小屋,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只見一張床榻上躺著一人,脖上、身上有幾處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旁邊一名醫(yī)匠正在收拾東西。
見李俊進來,醫(yī)匠連忙道:“他沒事了,休養(yǎng)一兩月便可以痊愈,藥和方都留下了,我先走一步,有事再找我?!?
醫(yī)匠不敢久留,慌慌張張而去,劉璟瞥了一眼這個傷員,問道:“他是誰?”
“他就是這次陶家案的關(guān)鍵人物!”
劉璟一下感興趣了,連忙問:“此話怎么說?”
“此人叫王成,他和另一人便是張允安插在船隊中的臥底,船艙內(nèi)的軍弩和戰(zhàn)刀就是他們所藏,結(jié)果他們被水軍一起抓進水寨,錄了口供,就在一個時辰前,張允下令殺他們二人滅口,其中另一人被干掉了。
而這個王成被我獄牢中的朋友用詐死的辦法混過,隨即把他拋進江中,被我事先安排在外面的弟兄救了,現(xiàn)在他沒有死,他可以證明是張允設(shè)計暗害陶家?!?
這個關(guān)鍵的證人讓劉璟喜出望外,這個李俊簡直能干了,這種事情都做得到。
不管李俊是怎么辦到,但劉璟此時是柳暗花明,有這個關(guān)鍵證人在,足以讓張允吃不了兜著走。
“他肯作證嗎?”
劉璟剛問完,躺在榻上的王成嘶啞著聲音道:“愿為。。璟公作證!”
旁邊李俊又笑著補充道:“此人是水軍伯長,曾是張允的心腹,很多人都認識他,他冒充陶家伙計,也錄了口供,供詞上有他的指印,只要一核對指印,張允的陰謀就立刻敗露。
劉璟走上前,對王成道:“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作證,我可以保你一命。”
此時,躺在榻上的王成已恨透了張允,張允答應(yīng)給他們每個兩黃金,讓他們回家,正因為自己是他心腹,所以王成才相信張允,卻沒有想到最后張允竟是要殺他們滅口,令王成寒透了心,無論是報恩還是報仇,他都要揭發(fā)張允。
“我......我愿為公。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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