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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陶湛已經(jīng)替劉璟化裝得大致不離,劉璟卻依然處于一種半陶醉狀態(tài),瞇著眼,細(xì)細(xì)味陶湛那細(xì)膩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撫弄。無彈窗小說網(wǎng)
有時又會睜開眼,欣賞她那潔白如玉的皓腕,還有從衣袖里飄來的陣陣香風(fēng)。
陶湛全神貫注,并沒有意識到劉璟的登徒心思,在她身旁,還有同樣全神貫注的兩個小俏丫鬟,小包和阿嬌。
“化裝最重要的是臉型和身材,璟公的臉型和那個諸葛孔明差不多,都是驢型臉。”
“等等!”
劉璟從陶醉中驚醒,不滿地打斷她的話,“什么叫驢型臉?”
陶湛抿嘴一笑,“以為你睡著了,所以想試探你一下,原來還醒著,好吧!臉型稍長,這樣可以了吧!”
小包和阿嬌都捂嘴吃吃地偷笑,小包和劉璟時間久了,了解他的性格,而阿嬌開始挺怕他,可慢慢地,也現(xiàn)了他的和善寬容,心中的膽怯也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了。
“然后是身材?!?
陶湛繼續(xù)說:“璟公的身材和那位孔方兄也差不多,都是蛇型。都是體型較長,所以很容易裝扮,你們看,現(xiàn)在怎么樣?”
小包一雙荔枝般的圓眼睛湊上來細(xì)看,驚呼一聲,“呀!公完全變了一個人?!?
阿嬌也興奮得直拍手,“完全不同了?!?
劉璟沒好氣道:“能不能給我自己看看?!?
陶湛笑著把銅鏡遞給他,劉璟攬鏡自照,只見鏡里已完全是另一個人了,有七分像孔明,還有分,他也不知道像誰?
“這……不是那么像他??!”
陶湛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微嗔道:“你以為我是在變法術(shù)嗎?化裝就那么簡單,不一起相處幾個月,哪里裝扮得出來,何況我昨天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他一眼,等會兒出門時,你再換上儒服,戴上他平時所戴的芙蓉冠,就**不離十了。”
“那開口說話呢?”劉璟又問道。
陶湛一下愣住了,“你不是說……不進(jìn)黃府嗎?”
劉璟苦笑一聲,“就怕黃老爺強(qiáng)行拉我進(jìn)去,那就糟糕了。”
“那是你們的事,最好糟糕了,省得你們這樣亂點(diǎn)鴛鴦?!?
話雖這樣說,陶湛還是憑著記憶,把眉眼的幾處細(xì)節(jié)修補(bǔ)了一下,又更像了幾分。
“好了,可以出了?!?
陶湛也換了儒服,頭戴章甫冠,長衣博袖,腳穿一雙華麗的勾履,手執(zhí)簡冊,活脫脫一個年少英俊的讀書郎,劉璟心中苦笑,這一看就是女扮男裝,可如果她不去,自己的化裝出了問題又無法解決,哎!今天也不知會是什么結(jié)果。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向隆中疾駛?cè)?,他們和徐庶、崔州平已約好了匯合之地。
黃承彥的府邸在隆中以北,襄山腳下,一條清澈碧綠的小河繞山而過,依山傍水,風(fēng)景為秀麗,從南陽遷來的黃氏家族兩余戶都聚居于此。
中間一座灰白色的大宅,便是黃承彥的府邸,當(dāng)然,這里只是黃氏家族的臨時住地,他們在南陽的祖宅,要比這里大上幾倍。
黃承彥今年約四十余歲,娶妻蔡氏,生有兩女,長女娥英嫁給了蒯良長,次女月英年方十六,待嫁閨中。
黃承彥一直為了小女月英的婚事愁,盡管月英才修養(yǎng)佳,琴藝更是無雙,只可惜容貌不佳,從無人上門求親,不僅如此,當(dāng)?shù)剜l(xiāng)人還欺負(fù)他們是外地人,編出了‘娶婦莫娶黃家女’的土謠,傳遍了襄陽,令黃承彥為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黃承彥其實(shí)很了解女兒的心思,前年中秋夜,月英彈琴,孔明吹簫,琴簫合奏,相思便在月英心中種下了根,今年二月社日,他特地邀請諸葛亮來府中小住,不料諸葛亮卻以要出門游為理由,婉拒了他的邀請。
黃月英相思成疾,為此病了一場,黃承彥心中也著實(shí)不悅,但他也沒有辦法,女兒外貌不佳,也難怪人家看不上。
黃承彥坐在書房內(nèi)看書,卻隱隱聽見了叮咚的琴聲,琴聲悠揚(yáng)婉轉(zhuǎn),如訴如泣,令他心中長長嘆息,這孩。
這時,門口有管家稟報,“老家主,潁川徐元直和崔州平求見,說來送一份婚書。”
‘婚書?’
黃承彥一怔,這是要送誰的婚書,他心中忽然有一個念頭,不會是替孔明送婚書吧!徐庶和崔州平都是孔明摯友,而這兩人都已成婚,自然不是替自己求親,黃承彥心中熱了起來,連忙吩咐道:“快請他們到客堂!”
黃承彥心中有些激動,如果真是孔明來求親,那么女兒的相思之病將不治而愈,他手忙腳亂地穿上一件外袍,匆匆向客堂而去。
客堂上,徐庶和崔州平并排而坐,按照事先商定,他們兩人送婚書,劉璟裝扮成孔明,在門外等候,這是因?yàn)辄S承彥認(rèn)識孔明,雖然容貌裝束相似了八分,但聲音卻不對,一開口就露陷了,所以劉璟不能進(jìn)宅。
徐庶和崔州平不時交換眼色,兩人心中都有點(diǎn)緊張,一旦被黃承彥識破,得罪人還是小事,更重要是,孔明和黃月英的婚事可就徹底完了。
這時,黃承彥笑呵呵走進(jìn)了客堂,“讓兩位賢侄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