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點點頭,他有些話想對徐庶說,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徐兄,這次陶姑娘先回柴桑,我過幾天再走,到時我們正好可以一起?!?
“你不跟她同?”
劉璟搖搖頭,“我還在箭,至少要五天后才能走,她后天和叔父一同回去?!?
劉璟想到五天后要向黃忠交差,他心中嘆息一聲,現(xiàn)在他白天只能練一箭,夜里再練一箭,雖然每天都很刻苦,但劉璟知道,黃忠是希望他更刻苦,最好每天能射箭,只是自己還辦不到。
......
蔡少妤鎩羽而歸,觸怒了另外人,劉琮見劉璟和陶湛比翼而坐,心中嫉妒若狂,在他和蔡逸的力慫恿下,蔡少妤萬般不情愿地跑去邀請?zhí)照颗c她同坐,結(jié)果卻被劉璟罵了回去。
這是她第二次受劉璟之辱,令她羞惡難當(dāng),她鐵青著臉坐在座位上一不,劉琮剛要說話,蔡少妤便惡狠狠道:“你讓去請她同坐,是什么意思?我是堂堂的蔡氏嫡女,她是什么,一個商人的女兒,你不覺得讓我去邀請她是在侮辱我嗎?”
蔡少妤不敢再惹劉璟,她把所有的怒氣都作在陶湛身上,在她看來,劉璟這般羞辱她,完全就是因為陶湛。
那個臭女人,自以為長有幾分姿色,就敢和自己相提并論,自己是蔡家家主的嫡女,她一個商人之女,算什么?
“你若再敢作踐我,我告訴你會怎樣,我去找琦公去,至少他不會讓我做有辱身份之事?!?
劉琮嚇得連忙好安撫她,此時他也顧不上陶湛,信誓旦旦向蔡少妤保證,再不會讓她去做為難之事,蔡少妤這才稍稍平息怒火。
這時,蔡逸向黃射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走出大堂,他們的父親結(jié)為同盟,作為蔡黃兩家的長,兩人在一起自然不會談?wù)擄L(fēng)花雪月。
事實上,他們兩人就是荊州次官場的重要人物,黃射出任武昌縣尉,蔡逸是荊州實權(quán)人物別駕劉先的書佐,兩人將來皆前途無量。
“這次張允被貶,你聽說了吧!”
黃射點點頭,“聽說了,臨走時父親專門對我說起此事?!?
“世叔怎么說?”蔡逸感興趣地問道。
“父親說,有點詭異,不過是敲詐一個商人而已,按常規(guī)最多警告一番,這次居然貶為縣尉,父親認(rèn)為這其實是在警告荊州世家?!?
蔡逸嘆息一聲,“我父親也這樣認(rèn)為,其實就是針對我蔡家,州牧的手段,狠辣著呢!”
兩人走了幾步,黃射話題一轉(zhuǎn),“最近聽到一個消息,劉璟有可能要來江夏,你知道嗎?”
“這倒沒有聽說,不過......”
蔡逸眉頭微微一皺,“如果他去江夏,我不覺得奇怪?!?
“你是說劉磬去了長沙?!?
蔡逸點點頭,“最近州牧開始重視家族掌權(quán),聽說連劉琦也準(zhǔn)備外派為南郡守,長江郡有了劉磬,江夏怎能無人,讓劉璟去江夏的可能性確實很大。”
黃射半響沒有說話,這次父親派他來襄陽,實際上就是探聽這個消息,他們在江夏得到一個消息,劉表已經(jīng)任命吳巨之吳慶為樊城軍侯,準(zhǔn)備接任劉璟的軍職,但劉璟的新職務(wù)卻沒有公布。
黃氏父就很擔(dān)心,劉表將把劉璟派到江夏任職,而且聽說新野之戰(zhàn)后,蒯越曾經(jīng)向劉表推薦劉璟去江夏,可能他們的推斷正確,劉璟將來江夏牽制黃氏家族。
在荊州各大世家中,從來沒有哪個世家像黃家控制江夏這樣深,這本來是黃祖和劉表之間達(dá)成的默契,但現(xiàn)在默契要打破了,這讓黃氏父憂慮萬分。
“蔡兄聽說過衛(wèi)璞嗎?”
“你是說劍客衛(wèi)璞?”
蔡逸當(dāng)然聽說過,零陵人,是荊州第一劍客衛(wèi)重之,年輕輕輕便名動江東,在荊州也為有名,蔡逸眉頭一皺,“為什么提到他?”
“這次我把他帶來了。”
蔡逸一怔,他回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的年輕青衫男,“他就是衛(wèi)璞?”
“正是他,目前是我貼身護(hù)衛(wèi),不過我父親這次是讓他來對付劉璟?!?
蔡逸吃驚地望著黃射,“黃公,你不會是想......”
“不!不!不!你誤會了,不是想暗算劉璟,黃家不會冒這種風(fēng)險?!?
黃射沉吟一下道:“父親的意思,讓我找一個機(jī)會,讓衛(wèi)璞在公開場合擊敗劉璟,再加以宣揚(yáng),狠狠打擊他的聲望,這樣就算他去江夏,至少一年內(nèi),他就得夾著尾巴不敢囂張?!?
蔡逸明白了,這個辦法不錯,打擊名望一向都是最有效的手段,劉表把禰衡送去江夏,結(jié)果黃祖殺了禰衡,使黃氏父被天下人不齒,名望喪失殆盡。
同樣,如果讓衛(wèi)璞用一種幾近羞辱的方式擊敗劉璟,那么在江夏,也不會有人會瞧得起劉璟,在軍中也不會有威望,看來黃祖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這,蔡逸陰陰一笑,“今天不就是最好的機(jī)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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