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微微點頭,一擺手,“請坐下說!”
兩人坐下來,劉璟面帶笑容地注視著蔡進,他怎么也想不到蔡進會有什么要緊之事。
蔡進沉吟片刻道:“我今晚看見了黃射?!?
這確實是一件讓劉璟感興趣的事情,他一直很關注黃射的下落,他知道黃射就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會趁自己不留意時竄出來狠狠咬一口。
“你在哪里看到了黃射?”劉璟又追問道。
蔡進搖了搖頭,“有些話我不能多說,事關家族利益,劉司馬只要知道一點,黃射現在就在襄陽,他要陷害于你,而且似乎已經抓到了你的把柄,你要當心!”
劉璟點了點頭,蔡進雖然沒有明說,但一句事關家族利益,便暗示了自己,黃射和蔡瑁有勾結了,應該說這也在劉璟的意料之中,畢竟有著共同的敵人,更容易走向聯合。
劉璟笑了笑道:“我能理解蔡兄的難處,除了剛才那句話,蔡兄還有什么可以告訴我嗎?”
蔡進低頭沉思了片刻,或許他也感覺到自己提供的情報少,不足以幫助劉璟,他一咬牙,終于說道:“在蔡氏劍館懲戒房的地牢里關著一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此人是黃射對付你的關鍵人物。”
說到這,蔡進起身施禮,“我只能說這么多。”
劉璟回一禮,誠懇地說道:“多謝蔡兄及時報信,劉璟感激不盡!”
蔡進搖搖頭,淡然一笑,“我與劉司馬既非敵也非友,但我敬重劉司馬是一名戰(zhàn)士,所以略盡綿薄之力,望司馬保重,蔡進告辭了!”
蔡進絲毫不提明天比武之事,劉璟也沒有提,他們二人心里都明白,在這殺機重重的當口,明天的比武很可能將無法舉行了。
蔡進告辭走了,劉璟站在大門口,注視著蔡進背影走遠,不由陷入了沉思,黃射要怎么陷害自己,他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
他看了看天色,此時天剛黑沒有多久,襄陽的城門還沒有關,他立刻令道:“給我備馬,我要去襄陽!”
.........
半個時辰后,劉璟率領二十名士兵出現在蔡氏劍館前,蔡氏劍館大門關閉著,劉璟給一個士兵使個眼色,士兵會意,立刻上前去敲門。
半晌,里面有人應道:“什么人?”
“奉家主之命前來增加懲戒房的防備,快開門!”
大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名老者探頭張望,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把寒光閃閃的戰(zhàn)刀架上了他的脖,嚇得老者幾乎要暈倒。
士兵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快說!懲戒房在哪里?”
老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向西北角一指,士兵推他一把,“帶我們去!”
劉璟縱馬沖進了劍館,向懲戒房奔去,懲戒房是一座占地一畝的建筑,背后緊靠一座假山。
眾人走進了大門,建筑里黑漆漆一片,一名士兵點燃火把,大家才看清楚里面的結構,走過座鐵門,才進入大堂,大堂內被分割成一間間小屋。
每間屋前都裝有鐵欄,顯然,每一間屋就是一座小牢房,只是這些牢房里空空蕩蕩,看不見一個犯人。
“地牢入口在哪里?”劉璟厲聲喝問門房。
門房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指東面角落,大家也看見了,那里有一扇鐵門,眾人剛走到鐵門前,卻見一名守衛(wèi)慌慌張張跑出來,向另一邊飛奔而去。
幾名士兵疾速奔上,將他摁倒在地,守衛(wèi)嚇得大喊:“別殺我!與我無關?!?
士兵將這名守衛(wèi)押了回來,守衛(wèi)嚇得撲通跪倒在劉璟面前,連連磕頭,“饒命??!與小人無關?!?
劉璟用馬鞭一指守衛(wèi),冷冷道:“我來問你,地牢里關押的是什么人?”
“是...是江東使者陸績,他已在半個時辰前,被...家主派人提走,所有囚犯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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