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搖搖頭道:“已經(jīng)晚了,襄陽那邊的傳來消息,蔡瑁和劉璟達(dá)成協(xié)議,襄陽用這些木頭換取樊城和新野等江北之地?!?
“那你怎么不制止!”
曹操終于勃然大怒,拍桌怒斥曹仁,“既然你知道這件事,你為何不制止蔡瑁,聽之任之,難道你不知道戰(zhàn)船對我們的重要嗎?”
曹仁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頭不敢接口,曹操背著手走了幾步,忍住怒火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不久之前,不到一個月?!?
程昱接口道:“如果是這樣,倉庫中的巨木應(yīng)該還有一部分,不可能在一月內(nèi)全部運光,丞相要當(dāng)即立斷。”
曹操點了點頭,其實他已經(jīng)在上考慮清楚了,現(xiàn)在不過是要立即實施罷了,曹操當(dāng)即寫了一封親筆信,交給曹仁,“速派人給蔡瑁送去?!?
曹仁立刻奔出大堂,把信交給親兵,囑咐了幾句,又回到大堂,曹操這才令道:“大軍立刻南下,攻克新野樊城,飲馬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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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曹操遠(yuǎn)沒有做好大舉進(jìn)攻荊州和江東的準(zhǔn)備,但這并不妨礙他對襄陽的進(jìn)攻,蔡瑁和張允早就暗中投降了他,他現(xiàn)在不過是來收割已經(jīng)成熟的莊稼,為他大軍正式南下打下基礎(chǔ)。
五萬曹軍早曹操的親自率領(lǐng)下,浩浩蕩蕩向南進(jìn)發(fā),天后抵達(dá)樊城,江北都督張允獻(xiàn)樊城和新野投降了曹操。
滔滔的漢水岸邊,曹操駐馬凝望對岸襄陽城,他回頭對眾將笑道:“我年輕時曾去襄陽城拜見蔡諷,以求能得到這位大儒的賞識,這一晃就是十年過去,今天再想年輕之事,依然歷歷在目,就仿佛是昨晚才發(fā)生,各位有這種感觸嗎?”
身后張遼笑道:“丞相說得是人之常情,屬下也經(jīng)常有這種感受,被一件事觸懷,便會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曹操點點頭,用馬鞭一指襄陽,對張允笑問道:“張將軍,襄陽可有造船之所否?”
張允躬身諂笑道:“回稟丞相,向東二十里是襄陽水軍大營,在大營旁邊便是造船所,占地頗大,有官匠千余人,這段時間正日夜趕造渡船,不僅是官家,其實荊州各地都有私家造船之所,把他們征集起來,規(guī)模不小。”
“這些官匠會不會趁亂逃走?”
“請丞相放心,蔡軍師已經(jīng)考慮這一點,所以派兩千軍隊把守造船所,他們逃不掉?!?
曹操又想起一事,問道:“襄陽庫房中的造船之材還有多少?”
“這個...卑職不是很清楚,但前段時間江夏大量船只前來搬運,運走了很多,估計只剩成了?!?
“只剩成!”
曹操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中露出惱怒之火,只剩下成,還有什么意義?
這時,程昱在一旁笑道:“其實丞相不必為此事?lián)模煜略齑澈沃骨G州,黃河兩岸就有很多,丞相可他們征集而來,足有萬余人,造船之木也不止荊州有,屬下后來想起,南皮和黎陽的倉庫中就有不少,再收集天下之材,應(yīng)該完全能滿足造船所需?!?
“可運輸怎么解決?”
毛玠也在旁邊解釋道:“屬下祖父也善于造船,我見過他們運輸木頭,是用桐油在木頭刷上幾道,陰干后就不怕滲水,直接扎成木排從水上浮運,省時省力!”
“好!”曹操欣然點頭,對毛玠道:“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去協(xié)調(diào),可傳令天下郡縣,運輸造船之木到南陽,兩個月內(nèi)必須運到,否則惟守縣令是問?!?
“屬下遵令!”
曹操又對程昱道:“造船之事,我想將交給仲德全權(quán)負(fù)責(zé),此事事關(guān)重大,交給別人我不放心,唯有仲德才能讓我貼席入睡?!?
程昱微微一笑,“既然丞相如此信任,我自然不會讓丞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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