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
“救救我吧!”
“我要死了,媽媽……”
“沙恩霍斯特”號的機電長科尼格少校和損管隊長米勒上尉沖進熱浪翻滾的鍋爐艙內(nèi)時,滿耳聽到的除了機器轟鳴聲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由于蒸汽管被炮彈撕裂,整個鍋爐艙頓時成了地獄,到處都是被蒸汽燙得鬼哭狼嚎的士兵,絕望的慘叫著。地板上有點滑,科尼格低頭一看,全都是鮮血,還有死尸!
“我們得堵上缺口!”科尼格扯著嗓子大喊,“要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里,還能動彈的人都給我起來,德意志需要你們!”
被他這么一吼,一些被燙傷的士兵掙扎著爬了起來,不顧身上到處傳來的劇痛,四下尋找能用來堵漏洞的工具。
就在這時,艦船又是一陣劇烈抖動,鍋爐艙里所有的人都跌倒在地。
“該死,又中彈了!”科尼格忍不住喊了一聲。
“死不了的!”損管隊長米勒扶了科尼格一下,“我了解‘沙恩霍斯特’,它是最堅固的船,沒有那么容易死!少校,這里交給你,我去上面看看?!?
“好的,我來帶人修復(fù)蒸汽管!”科尼格看了眼被炮彈撕裂的蒸汽管——這是倒霉又走運的事情,那枚15英寸的大炮彈只是擦了下蒸汽管,卻沒有爆炸,否則就是神仙來了也沒招。
米勒上尉帶著幾個手下沖上甲板的時候,甲板上血水斑斑,到處都是死傷的官兵,一門150mm的副炮被炸得沒了影,原來大炮所在的位置被炸得奇形怪狀,不過并沒有引發(fā)火災(zāi)。
他再看看海面上,“胡德”號已經(jīng)駛到“沙恩霍斯特”的左后方,看來它是打算繞著“沙恩”跑了。不過這艘英國戰(zhàn)艦的情況看上去也不好,大火還在甲板上燃燒,看來損管有些失敗。
米勒上尉收回目光,然后找到了一部電話,撥通了司令塔,“長官,我是損管隊長米勒,鍋爐艙的損傷是可修復(fù)的,只是蒸汽管被打壞了,可以修好。”
電話那頭傳來了艦長雷夫曼的聲音:“感謝上帝!米勒,等回了德國,我一定為你和科尼格申請一級鐵十字勛章!”
他的話音剛落,9000米開外的“胡德”號的主炮再次齊射!巨大的轟鳴聲中,8枚15英寸的巨彈破空而來,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沙恩霍斯特”號的周遭。
“轟隆隆……”
一聲巨響過后,一團濃密的黑煙從“沙恩霍斯特”號艦艏的主炮炮臺上騰起,并在幾十米的高空中化作了耀眼的橙色火球?!吧扯骰羲固亍碧柕囊蛔髋谂谒淮蝻w了!
“近一點,再近一點!”
u-47號上的君特.普里恩根本沒有功夫關(guān)心“沙恩霍斯特”號的命運。他的眼睛依舊貼在潛望鏡上,專注地看著自己的目標(biāo)——英國皇家海軍的驕傲,燒得跟個浮動火堆似的“胡德”號。
“目標(biāo)瞄準(zhǔn)!”他大聲發(fā)布命令,“艦艏發(fā)射管準(zhǔn)備,魚雷4發(fā),散布角xx度,定深xx米……”
他的命令通過揚聲器傳到了艦艏的魚雷艙,魚雷艙內(nèi)的魚雷兵頓時就是好一陣忙活,把四枚巨大的g7at1魚雷裝填到位。這種魚雷重達1.5噸,長度超過7米,戰(zhàn)斗部內(nèi)填裝了320公斤硝酸化合物,威力可不是海軍航空兵的小魚雷能比的。別說是一戰(zhàn)時期建造的“胡德”號,就是許多新銳的戰(zhàn)列艦的防雷裝甲上也能開上幾個洞——不過新式戰(zhàn)艦的防雷隔艙縱深大,通常都有幾米深,內(nèi)部還會填充水密橡膠之類的東西吸收爆炸的威力,想要整個打穿是很難的,但是上了年紀(jì)的“胡德”號并沒有這樣變態(tài)的防雷設(shè)計。
另外,這幾枚g7at1魚雷也沒有安裝性能不穩(wěn)定的磁性引信,而是使用了可靠的觸發(fā)引信。
“艦艏發(fā)射管準(zhǔn)備完畢!”
魚雷兵完成了填裝,大聲報告。
君特.普里恩再次下令,“艦艏發(fā)射管預(yù)備,打開水閥?!?
“水閥打開!”
“打開魚雷管前蓋!”
“魚雷管前蓋打開!”
君特.普里恩大喊:“1號、3號,發(fā)射!”
“1號、3號,放!”
“2號、4號,發(fā)射!”
“2號、4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