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聽著金巧巧的這些話,我確實是有點懵的。
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金巧巧果然發(fā)燒了,這是在說胡話啊。之前那兩個老媽子就說她生病了,時不時地胡亂語,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了。什么“你是蓉城的王、我愿做你的后”,簡直搞笑死了,她以為她是武則天呢?
可是面對一個瘋瘋語的金巧巧,我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辦,還要不要繼續(xù)綁架她了?
我正猶豫,金巧巧突然抬起頭來。
“張龍,我好想你!”
金巧巧說了一句,接著朝我吻了過來。
我去,什么情況,怎么燒成這樣子了!
我趕緊就往后退,金巧巧吻了個空,甚至差點摔到床下。我往后退了三四步,靠著窗臺才停下來。如果金巧巧之前是在演戲,那么此時她已得逞,扯開嗓子叫就行了,但她沒有,她還坐在床邊,呆呆地看著我。
這時我才看清楚她穿的衣服,是套睡衣,甚至有些透明,看到了點不該看的東西,我本能地把目光移開了。
“原來你是穿了護(hù)金軍的衣服進(jìn)來的。”金巧巧也在觀察我,她的臉上有淚痕,卻又笑了起來:“張龍,你還是那么聰明!”
金巧巧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確實病得不輕。
可是她又思維敏捷、清晰,知道我是張龍,也知道我是來救師爺?shù)热说?,還通過我身上的衣服判斷我是怎么進(jìn)來的,這樣的人似乎不能說是胡亂語。我正判斷金巧巧到底是河用意時,金巧巧又開口了:“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說話也很正常,不像發(fā)病的樣子。
我試探著回答:“今天剛到?!?
“剛到,就來救他們啦!”金巧巧笑著說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們!”
我說:“你抓他們干嘛,以前的事和他們無關(guān)!”
“也不能說無關(guān)吧,他們當(dāng)初也闖進(jìn)來我家了啊?!苯鹎汕捎中ζ饋恚骸安贿^我抓他們不是為了報復(fù),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就是等你來救人呢。你放心吧,雖然他們被我關(guān)了大半年,但是一點罪都沒受,都好吃好喝供著呢!”
說實話,我不太信,金巧巧這種惡毒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對師爺他們好呢?
“你看,你還不信!”金巧巧下了床:“我?guī)闳タ纯?!?
但她身體似乎很弱,下地都沒站住,閃了一個趔趄。
我是出于本能,立刻上前扶了一把,說了一聲:“小心!”真是本能,就是個老大媽摔跤,我也會扶一把的。
金巧巧沖我笑笑:“沒事!”
我放開她,她又往前走去,我忍不住又提醒她:“你穿上鞋!”
這大冬天的,雖然她家有地暖吧,不穿鞋也不太好。金巧巧又說了聲謝謝,這才穿上了鞋,繼續(xù)往前走去。我想了想,又從旁邊拿起一件外套,囑咐她穿上件,畢竟她還在生病中。
金巧巧很聽話地披上外套,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對所有女孩都這么溫柔嗎?”
我沉默了下,說:“我對所有朋友都很好?!?
金巧巧顯然有些驚喜:“那你是把我當(dāng)朋友嘍?”
我沒說話,心里卻想怎么可能,當(dāng)初你把我們害成那個樣子,還差點讓玉簫公子弄死我,我缺心眼才會把你當(dāng)朋友。
金巧巧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往前走去。
我則跟在她身后,緊緊地跟著她,如果她玩什么花招,我肯定第一時間制服她。
走到門口,遠(yuǎn)離了床頭柜上的燈,四周再次變得漆黑不見五指,金巧巧伸出手來,拉著我的手說:“小心,黑!”
金巧巧可以開燈的,但她沒開,可能是怕驚動其他人吧。
金巧巧剛吃過藥,手上有不少汗,潮乎乎的。我是那種很排斥其他異性的人,除了程依依外,別的女孩碰我一下都很反感。包括慕容青青、古玲瓏,無論誰想碰我,都會被我第一時間拒絕,但是金巧巧拉了我手,我猶豫了一下,沒有抗拒。
一來確實挺黑,我沒有她了解她家;二來我怕她?;ㄕ?,拉著手也正好,真有什么意外,我能第一時間將她擒住。
既然拉了手,我們兩人肯定離得很近,黑暗中,我們一前一后,朝走廊的另一側(cè)走去。金巧巧的小手很軟,身上也散發(fā)著幽香,這個姑娘除了心地很壞,其他方面都很優(yōu)秀,是個能讓男人動心的女人,當(dāng)然不包括我。
我只想早點救出師爺他們,同時也怕金巧巧?;ㄕ?,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將她的手握得很緊。
“疼!”金巧巧輕輕叫了一聲。
我又微微松開了點。
金巧巧繼續(xù)牽著我往前走,一直來到某個房間門口。走廊依舊很黑,但我立刻感覺到門前有人,而且不止一個,以為自己中了埋伏,正要制住金巧巧,就聽金巧巧說:“你們先下去吧?!?
“是?!遍T前的人走開了。
原來是守門的。
人走以后,金巧巧把門推開,同時打開了燈,然后叫道:“苗苗、武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