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我閉上眼,開始思索對策。以我對金巧巧的了解,那天晚上確實是她最后一次的溫柔了。等再碰面之時,她不會再放過我了,她會把我給殺了的,因為我們暗中培養(yǎng)勢力的事已經(jīng)瞞不住了,金巧巧又不笨,還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面對我這樣一個潛在的對手,她怎么可能放過我??!
我正想著,耿直突然又問我:“你來蓉城到底有何目的?”
事到如今,其實已經(jīng)瞞不住了,耿直稍微做點調(diào)查,就知道老鼠會、斧道館、苗氏金融公司都在招兵買馬,我就是拖,也拖不了多長時間,便直接說:“我想拿下蓉城!”
耿直當(dāng)然大吃一驚,他先瞪著眼看了我一會兒,確定我不是在開玩笑,立刻嚎叫起來:“你他媽瘋啦,你知道金玉滿堂現(xiàn)在有多強(qiáng)大嗎,就你這樣的還想拿下蓉城,你憑什么!”
我沉沉道:“就憑我可以一刀擊敗玉簫公子!”
耿直愣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那你實力還是挺強(qiáng)的,不愧是張人杰的兒子!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單槍匹馬是干不成什么事的,更何況金玉滿堂現(xiàn)在多了好幾個高手,都是從什么殺手門出來的,個個都比玉簫公子厲害!就算是你單挑無敵,金玉滿堂門下還有數(shù)千成員,你拿什么去和金巧巧斗?你爸當(dāng)初夠厲害吧,還帶著個也很厲害的羅子殤,一樣沒能拿下蓉城,殺了幾十個權(quán)貴就逃走了!”
說到這里,耿直還低聲說:“還是那句話啊,雖然我私底下也覺得你爸做得沒錯,但是你爸畢竟在通緝榜上,我必須得抓他?!?
這話,耿直以前就說過的。
南王剛犯事的時候,耿直還是個小警察,通緝令不是他簽發(fā)的。
我說:“你把他通緝令抹除不就行了?”
南王不是我爸,所以我用“他”來代替,哪怕耿直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叫出“我爸”這倆字來。
“扯呢?”耿直無語地說:“你以為我一個人能做主啊,需要市里領(lǐng)導(dǎo)開會決定好吧?”
我心里想,還是得拿下蓉城啊,否則人家那么多領(lǐng)導(dǎo)憑啥聽我話呢。
“不說這些啦,我問你,想好怎么辦了沒有,可到了?。 ?
我一抬頭,警局果然就在眼前。
我說:“你將我交給金巧巧時,肯定要鎖著我吧,你把鑰匙給我,等我到了她的手上,我想辦法自己逃走,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
耿直說道:“那行,就這么辦?!?
進(jìn)了局子,耿直又把我提到審訊室里,還把監(jiān)控關(guān)了,跟我聊起天來。當(dāng)然,說是聊天,其實就是訓(xùn)我,說我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帶個大飛就要來拿下蓉城,是有多不把金玉滿堂當(dāng)回事??!
我說不是只有我們倆啊,還有師爺、苗苗和武櫻呢。
耿直差點沒有樂瘋,說他們頂個屁用啊,還不如金玉滿堂的一根鳥毛!
說到底,耿直就是瞧不起我,認(rèn)為南王都沒做到的事,我又憑什么做到呢。算了,我也不想和他辯解,等我某天取代金玉滿堂,徹底掌控蓉城之后,他就知道我厲害了,“小南王”可不是吹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外面有人匯報,說金巧巧來了。
耿直便找了幾個人進(jìn)來,給我渾身上下纏滿鐵鏈,鎖好之后,又把鑰匙交給了我。我把鑰匙藏在袖子里面,這樣等我到了金巧巧的手上,就能自己解開鏈子找個機(jī)會逃了。
一切安排妥當(dāng),耿直說道:“張龍,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我點點頭:“耿局,你是個好人,我記你一輩子恩。等我拿下蓉城,咱倆繼續(xù)合作,你的位子絕對比誰都穩(wěn)?!?
耿直很用力地“呸”了一聲:“你還是離開吧,我可不想第三次抓你了!”
正說著話,外面又有人叫:“金大當(dāng)家來了!”
我們兩個立刻閉嘴。
與此同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果然是一頭金發(fā)的金巧巧走了進(jìn)來。相比那天晚上,金巧巧的氣色好了很多,不再病懨懨的,看上去也不柔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狠厲,確實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大當(dāng)家了。
跟在金巧巧身后的是玉簫公子。
不用多說,這事是玉簫公子匯報的,生怕別人搶了功勞,所以他也跟著來了。說起來玉簫公子也夠可以,被我一刀劈了那么重的傷,不趕緊去醫(yī)院,還來這湊熱鬧,這份精神實在讓人欽佩。
玉簫公子一邊走,還一邊說:“大當(dāng)家,張龍就在這了。還有一個大飛,可能您沒什么印象了,我也覺得那人很無所謂。他的兩條胳膊被我給弄斷了,耿局送他去醫(yī)院了,您要是有需要,也能把他再提過來……”
金巧巧沒有答話,而是沉著張臉,來到我的身前,目光冰冷地盯著我,完全沒有了那天晚上的一絲柔情。(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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