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不屑:“能被你們拉下水的所謂高手,在我們這很普通。有何意義?”
烏狂面色蒼白,這話沒錯。青冰橋柱-->>與他們橋柱差距太大了。
“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云舟抬手,指向王芥:“只要此人不出戰(zhàn),我可以代表青冰大宗答應給你們橋柱一片自由生長的地域。你們的人只要不出那片地域,都可以活,且我們不會干涉。”
“這里失守影響不到此人的橋柱,否則他不會現(xiàn)在才來。所以他完全可以不出手?!?
“這是我可以給出的最好條件?!?
烏狂驚訝,沒想到云舟這么在意王芥。
王芥也沒想到云舟居然提出這種條件??磥硭膊幌肫础H绻约赫骅F了心與他一戰(zhàn),這青冰橋柱損失必然很大,而若自己贏了他,這里還真未必會失守。
烏狂目光閃爍,遲疑了。
請王芥出手,能守住嗎?守得住自然好,守不住,這條件也沒了??扇敉踅娌怀鍪?,他連一搏的可能都沒有。
出手,還是不出手?
“烏狂大哥,跟他們拼了。”
“王兄一己之力改變不了局勢,青冰橋柱只是不想有損失。答應他,這樣我們起碼有崛起的可能?!?
“他說話能算數(shù)嗎?青冰大宗會答應?”
“當然能。歲道戰(zhàn)場就是橋柱戰(zhàn)爭。他答應的就必然是青冰大宗答應的。這是規(guī)矩?!?
“烏狂大哥?!?
“烏狂…”
烏狂陡然轉(zhuǎn)身面朝王芥,大喊:“王兄,這里失守是否會影響到你的橋柱?”
王芥回答:“不會?!比绻绊懀罓a就不會不在意了。
“烏狂,懇請王兄不參戰(zhàn)?!睘蹩裆钌钚卸Y。
他身后,那個女子行禮:“懇請王兄,不參戰(zhàn)?!?
一個個人面朝王芥行禮,懇求。
王芥看著這一幕,有種難的壓抑感。他不參戰(zhàn),這些人必死無疑。他們在找死,只為了換取自家橋柱一片自由地。
在這里,他只是體會一下。是否參戰(zhàn)不重要。
如同沈詩一般直接退才是正確的選擇。否則在這里受傷會影響接下來的戰(zhàn)斗。
王芥不是非要插手。
他,后退了。直至退到沈詩旁邊。
烏狂等人再次行禮,隨后轉(zhuǎn)身,面朝青冰橋柱的人,大吼:“來吧,云舟,決一死戰(zhàn)。”
云舟目光看了眼王芥,揮手。
青冰橋柱修煉者朝烏狂等人沖去。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青冰橋柱的人面對烏狂他們露出殘忍的笑,毫不在意沖了過去。殺死一個又一個修煉者。
這些人沒有逃,想盡辦法拖死敵人。但面對的敵人太強了。
烏狂沖向了云舟,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除了沖,別無選擇。
云舟看著烏狂接近,大聲開口:“若投降,可以不死。”
烏狂赤紅著雙目釋放所有力量,怒吼:“寧死不降。”
后面,一個個人大吼著寧死不降,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云舟腳下,寒氣凜冽,青冰凝聚成劍斬向烏狂。很快,烏狂便身受重傷,步步倒退。
而不遠外,那個女子被一道道青冰刺穿身體,血液開始凍結(jié)。
她咬牙吐血,染紅了青冰,還想反抗。
隨著一道寒氣掃過。
頭顱凍僵,掉落。
王芥目光一跳,想到那晚拉攏他之人的話。此女是烏狂他們橋柱地位最高的圣女,受億萬人追捧,如果愿意投降,即便在青冰橋柱待遇都不會差。
可她為了拉攏自己不惜褪去衣衫。
剛剛又哀求自己不要插手。
他們在做他們自己可以做到的極致。
而今,死了。
劍刺入烏狂體內(nèi),自身后穿出,血色滴落。
烏狂死盯著近在咫尺的云舟,發(fā)出嘶啞的聲音:“說話,算話?!?
云舟淡漠:“當然。”說完,松手,青冰長劍融化,寒氣瞬間凍結(jié)了烏狂。讓他成了冰雕。
一個個人倒下。
最后只剩下一個很年輕的男子,甚至可以說是少年。
所有人視線落在他身上。
青冰橋柱有人玩味開口:“跪下,保你不死?!?
少年冷笑,環(huán)顧四周,“烏狂大哥說過,總有一天,你青冰橋柱也會被人奴役,屠殺,我們只是快你們一步罷了。你們跑不了的?!闭f完,怒吼一嗓子朝著云舟沖去,“殺~~”
寒氣橫掃,少年凍結(jié),凝固,死前臉上還保持著沖殺之勢。
遠方,所有人靜靜看著,麻木的看著。
這里,落幕了。
云舟抬頭看向王芥,“不插手是明智的。你保護不了他們。即便擋得住我也擋不住我身后的青冰橋柱。你們對宇宙的認知太淺薄了?!?
王芥沒有否認,他才剛開始認識真正的宇宙。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沒有立場的,或者說即便有,也是身為人類這個種族的立場。
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立場,是被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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